我走到街上,看着街上的一群孩子,单薄的衣衫,瘦削的身体,被烟灰晕黑的脸颊。不难想象,战争给这个国家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很多年,我都在中国和乍得往返。
在收复文物的同时,记录着这个国家的灾难,我的微博很快得到了大家的广泛关注,热心人士也纷纷组织捐款。
期间,我回到临海,去了apple的幼儿园,很长时间没见,她长高了不少。
我站在栏杆外,apple一步一步扭着过来,“苹果哥哥,苹果哥哥,我是apple。”
我笑看着apple,手指立在嘴上“嘘,苹果哥哥背着妈妈偷偷来看你,你要保密哦。”
我便和apple道别,在路口的小餐馆待着,等着香蕉来接apple。
我看着香蕉牵着apple的手,秀发从耳边随风飘着,她将头发染成了褐色,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不再是小姑娘的模样,有了一点成熟的意味。
这样的她,也令人格外心动。我控制着自己迫切想走过去的心,转身打车去了火车站。
火车下了站,我看着一排出租车,一个大叔叫住了我“小伙子,坐我的车吧,我给你打折。”
我走过去,大叔看着有些熟悉,我看着大胡子,瞬间回忆起来“是您啊,好久不见了。我还去老地方”
说着我坐上车,“小伙子找没找到女朋友啊?”,“没找,有喜欢的女孩子,但是她结婚了,我没把握住。”
“真是可惜啊,你这么帅一小伙。没事,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姑娘。”
临走前,我深呼了一口气,说“大叔,其实我是个女孩子。”
大叔先是愣了一下,笑着说“姑娘,抱歉啊,误会这么长时间。你别看我这样,大叔我年轻的时候偷偷喜欢一个男生,他就和你一样,帅气得不行,我一见到他就被他迷住了。后来,他结婚了,家庭很幸福。可这不影响我爱他,也不影响我们继续当朋友,因为爱有时候就是默默地守护。我们只是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又恰好是同性而已。姑娘,你很勇敢。我相信,你也一定希望那个女孩一直幸福。”
回到宿舍,我回想大叔的话,给香蕉发了一条短信“香蕉,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做你坚强的后盾。”
“怎么突然这么煽情,是怎么了?”她打电话问我,“没有啊,就是今天和人聊天,突然想到了,你不是也说,让我好好学习,带你发家致富吗?”
我挂掉电话,眼泪在眼眶打转,火火过来抱住我,我和她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她摸着我的头说“我的小苹果,你真是个小傻瓜。也是,遇见爱情,谁不是一个傻瓜呢?”
我哭得愈加厉害,蜷在火火的怀里。
“我这个傻瓜和你这个傻瓜去喝点酒吧。”
我点头,擦掉脸上的泪,用手纸抹干鼻涕。”
那天,我们喝得很晚,手机似乎响过了,后面的事有些模糊了。
又过了几天,我和火火又去往了乍得。到达机场,我们就赶往博物馆。
天空灰蒙蒙地笼着一层乌云,淅淅沥沥的小雨让这个城市愈加显得凄凉。
“嘭”地一声枪响,拉响了战线。街上的人群骚动起来,士兵们拿着枪与带着面罩的反动势力抗衡。
原本坑坑洼洼的黄土一瞬间血流成河,街上的尸体堆积在地面,我拉着火火朝安全区跑去,500米, 400米,300米,200米,100米,就要到了。
突然,耳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我循着声音的方向,隐约看见一个小男孩,我一把推出火火,“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说着,我用手捂着鼻子,在黑烟中寻找男孩,男孩的脚流着血早已不能走了,我抱住他,将他护在怀里。
一个手榴弹朝我们的方向抛过来,逃跑太晚了,我立马将男孩紧紧地抱在怀里,幸亏只是手榴弹的余威,小男孩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晕了过去。
那一刻,我知道,身体已经散架了,我已经死了。
第4章 第4章 霍藿
火火走到冯果的跟前,她的手臂和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了,火火忍不住呕吐,不敢相信这一切,随后晕了过去,被人送到了医院,后又回国治疗。
乍得战争在3个小时的抗争中结束了,小男孩得到了救治。
中国记者在得到冯果用自身保护小男孩的消息后,中国军方派遣士兵搜寻冯果遗失的身体部件,并进行修容。
冯果的尸体被披着国旗运回滨海,当地的新闻通篇报道着冯果的事迹,她成为了大家的英雄。
香蕉看到新闻,那一刻她希望,电视上的人只是同名,她给干妈打电话,电话对面的人抽泣着,早已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香蕉哭着,将apple交给阿晨,赶去干妈那里。她看着棺材中的冯果,即使经历了修复面容也早已模糊不清,四肢上都有缝针,没有一处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