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你个傻孩子,自己一个人跑去山里还不告诉我们。你知道,我跟你爸,多担心你吗!”
“对不起………”严其冬虚弱地动了下身体,发觉自己的右脚打了层厚重的石膏,还被吊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还有她头。严其冬侧一侧脸,可怜兮兮地哭道。“嘶,妈我头好晕好疼。”
“疼你还乱动!”严妈妈急忙起身查看下,因为不懂医护方面的知识,也不好随意摆动严其冬。“疼就对了,让你长点记性。”
“你失踪了两天,打你电话又不通,我们找不到你,只好报警了。”
“救援的人进山里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右腿还骨折了。”
安静听完后,严其冬又一次地朝她道歉道。“对不起。”
“对不起,妈。”
最后眼泪还是绷不住地流了下来。
“就算没有我的督促,小冬也要好好学习,知道了吗。”
“………”
“小冬?”
“冰糕要化了。”
严其冬回过神来,发现奶白色的液.体沿着她的手指滴到校服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比她高一个子的女生,神情和语气皆是淡淡。手里拿着纸巾替她擦掉衣服上面化了的冰糕。
她们靠得极近,严其冬看着那乌黑的发顶,隐约还能闻到女生秀长的头发,传来的清凉的洗发水香味。
“姐姐你要去哪?”
“出国。”
“我知道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对吧。”夏日的蝉鸣声非常吵,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热情耗尽在这个夏天里,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不回来了。”
严其冬努力想看清女生的脸,奈何她一直低着头。
真是可惜………
严其冬一口咬尽剩下的一半冰糕,随外头天气的升温,她脑袋也跟着热乎起来。
她要做一件非常胆大的事,而且,只能是现在。
…………
“别睡啦。”
“说好的休息一下,你怎么还睡着了呢。”
“喂啊,严其冬!”
感觉到有东西在推她的脸,力气不大,有点痒。严其冬抬手去挠,肩头跟着猛烈地晃动。
“你小心着我!会掉下去的!”
听到那细细碎碎的烦人话语,严其冬蓦然地睁开一双略带疲倦的眼睛。
她双目无神地与近在眼前的啊玉代对视,此刻没有沐慈苓,没有严妈妈,更没有被她喊作姐姐的女生。她也不在过去沐慈苓的家里,不在医院,更不在那个早已逝去的夏天。
究竟哪边才是现实,哪边才是虚幻………
在啊玉代惊讶和不解的注视下,严其冬举着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啪!
“………疼吗?”
“有点。”打完之后,严其冬捂着自己热辣的脸,略微委屈。不过清醒许多了。
啊玉代觉得她傻了,怎么有人会一觉醒来就自己打自己呢。
“我也不想催你,但是我们停留了大概有三四个时间了。”
啊玉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向左边,背在背后的手,手指交缠,松开继而又交缠,松开。
对了,严其冬混沌的脑袋突然回忆起来。在昨天不算完美地解决人狼事件,暂且告一段落的时候,她答应小金丝对啊玉代说会帮忙一起去找传说中的神奇草药──七彩鸟花。
这不,她们一大早填饱肚子后就出发了。
严其冬高,看得远,瞭望四方,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
走到中途一半,严其冬累得直呼要休息。毕竟她是用脚走的,比不上乘坐交通工具时来的便利舒爽。严其冬开始想念那个世界收费昂贵得要死的出租车了。
“不急。”这还没到中午呢。
“你有见过七彩鸟花吗?它真的长在悬崖边上?”
“唔唔,没有。”她若是在他人那里见到过,就不用像无头苍蝇一般苦恼寻找了。能花钱的事,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听说是。”七彩鸟花藏在云雾高山,她能打听到的和查阅书籍里记载的只有寥寥几句。啊玉代像个调皮的小精灵,坐在严其冬肩头上晃着两只脚。“既然叫七彩鸟花,那花瓣肯定是七彩色的呀,我们可以根据这个信息来找,总该不会找岔。”
啊玉代有理有据地猜测一波。
哪曾想,真当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是找到了的七彩鸟花,居然………是这种东西!
“这………”
严其冬傻眼地仔细看了看那环绕飞行的,花?
说花也不是花,说鸟更不是鸟。七彩鸟花外形像鸟,颜色七彩。它的一双粉淡轻羽扑哧扇腾,不似鸟的丰满羽翼,那分明是两片较之宽大的花瓣。
姑且认为是鸟的头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