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瑜眼神闪烁,没有再说话。
“这个都不知道,你怎么敢说自己和她......”白爷爷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玩味的摇了摇头:“你们小年轻做事还是太冲动了!”
她看了一眼身侧神色中带着些不安的和瑾,又看了一眼因为刚刚扳回一成所以有些自得的老头,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开始强迫自己思考起来。
玮......
玦......
这俩字不都是玉的意思吗?
这算是哪门子的名字,半点辨识度都没有!
她想起昨晚掐着那个女大学生的“和瑾”,还有她嘴里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词句,一道灵光倏忽间闪过。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相传和氏璧刚挖出来的时候就叫做“玮”,但是玦似乎是......带着缺口的玉器。
缺口!
和瑾化作原型时那缺漏的一角、试穿衣服时后腰的伤疤,还有小狐狸在和瑾苏醒前后不一的称呼......
曾几何时同和瑾斗嘴时说过的话再一次响彻在她的耳边:“君不见那块历史上最出名的无暇美玉和氏璧,不也被汉孝元太后王政君毫不怜惜地砸碎了一角?”
白瑜这下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同样一块玉,却因为不同的际遇而化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精怪。她们两个一个靠着同其他妖族一样的机遇和天资修成了妖,另一个却靠着人类的力量开了灵智。
所以,只有这块玉能够联通妖族和人类,只有这块玉能让两个种族的法力相互转换。
只有这块玉......才能维持妖王封印的运转!
到了这个时候,白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同老头说她一定能找到其他路的话有多狂妄。
如和瑾一般的妖怕是整个世间都找不到第二个,更罔论彻彻底底的改了这条路,让封印靠着其他的力量继续运转。
“玦......或者说我应该叫你和瑾是吗?”白爷爷见自家孙女不再说话,估摸着她很快就能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反应过来,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存在感极弱的和瑾身上。
突然被点名的和瑾浑身一颤,然后抬眼小小的瞄了白爷爷一眼,抿了抿唇,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白爷爷看着她过于拘束的动作,倒是没想到在封印里呆了上千年的玦会是如此性子,一时间心底里也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只是想到她的身份,他还是在心底不动声色的惋惜了一下:
“我们白家这几代都人丁不旺,小瑜爸妈去的早,小一辈里统共只有一个她,往后白家的担子肯定尽数都是要给她的。如今我听着她是非你不要了,那关于你的事,于情于理她和白家都肯定会替你扛的,你不用担心。”
说着,他凉凉的看了和瑾一眼,正好与和瑾的视线交汇了一秒。她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迅速错开了视线,抓着杯子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以后要是正式在一起了,我肯定会尽力护着你们。只是这风雨若是大的能把整个城淹了,我一把老骨头护不住你们的时候,你肯定也不会忍心看她一个人在外应对风雨吧?”
和瑾听着白爷爷的话,她似乎是从这短短的两句话里品悟出了什么别的味道似的,脸上看不见半分高兴,甚至隐约带上了些悲怆的意味。她抬眼看着脸上还挂着些假模假样的关切的白爷爷,大大的眼睛里闪着些许难以看清的泪光。
“我当然会帮白姐姐的,竭尽我的全部。”和瑾扯出了一个根本算不上好看的笑容,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
白瑜听着他们二人的一问一答,不禁轻轻的皱起了眉。她刚反应过来有关玉石的事,这会儿听着老头的话,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的样子。但细细想来,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听起来倒像是承认了和瑾似的。
这么简单就妥协了?
白瑜想起之前在露台老头寸步不让的那个样子,又面带怀疑的看了眼听见和瑾回答后笑得情真意切正不住的夸赞着和瑾的老头,越发的觉得事情诡异了起来。
但直觉归直觉,她又没拿到什么确切的证据,这会儿也只能把这点怀疑先放在一旁。
之后白爷爷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和瑾聊了聊白瑜小时候的糗事,整个客厅的氛围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和谐了起来,乍一看去还真有了些其乐融融的感觉。
白爷爷就这样待到了快要饭点的时候才离开了别墅,临走时还特意叫了厨师给白瑜和和瑾二人准备了份格外丰盛的烛光晚餐。
火光葳蕤,映在和瑾脸上的时候显得她往日灵动的五官莫名多了几分沉稳大气。
白瑜拿着专门要的大桶果粒橙给和瑾倒了满满一高脚杯后才举起了自己面前倒着些红酒的高脚杯,笑着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后便轻抿了一口,随即很是做作的挑了挑眉,然后拿起刀叉吃起了面前的牛排。
“白姐姐,按爷爷的话说,你以后将会是白家家主对吗?”和瑾的眼底带着清浅的笑意,用叉子叉起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