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荆以行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宁寒纾根本搞不过这个男人。
虽然她有试过趁他回去拿衣服的功夫直接锁门,但他在出门的那一刻似乎就猜到了她会这么做,直接拉着她过去一块儿拿衣服。
两家离的那么近,根本都走不了几步。
在他拿衣服的间隙,她忽然开口道:你为什么要住过来?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搬来这里,眼下想起便也就随口问了。
你觉得呢?他直起身转头看她,目光柔和。
他的答案已经很显而易见,不是为了特定的人,他干嘛大老远跑来这里。
宁寒纾霎时间觉得自己或许不该问这种话,她又没法回答。
现在她的困惑无疑是他的话她没有得到确切的认证,他与陈曦的婚姻是真还是假?在她这里还有待商榷,所以她面对他赤裸裸的攻势,她始终不能很好的面对,有些做法看起来甚至有些别扭。
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见她表情有些窘迫,他继续道,韩越是个很危险的人,你不相信我不肯搬走,那我只有自己来了,之前那样的事我不想再出现你身上。
冯澈那件事,他最后想起来始终有些后怕。那种担心的感觉,即便他自己后来出事时也没有过。
他放下手中的外套,走向门边的她,伸手抚摸上她的侧脸,她瑟缩了一下,她只是没有习惯两人间这种亲密的行为。
有些事有过一次就够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他表情温和,莫名的她忽然想起以前,那次他问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是谁送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表情。
脑海中闪过这一幕时,她自己意识到很惊讶,按理来说她不应该在这这个时候想起那一幕,他此刻也是抱着为她好的心态,可不知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起这件事。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总的来说她还适应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荆以行显然比她适应的要快,一连几周,他除了太忙的时候偶尔在公司附近的家住下,其余时间他基本都在她家带着。
很快陈曦也知道了他搬到和她一栋楼居住的事,但她又能怎么样,荆以行根本不会听她的话,陈氏内部的纷争已经平复,虽然她的姑父还有千般不服,但是荆以行带来的业绩在那儿摆着,其余股东也就不会跟着闹,利益有时候是最能平复人心的东西。
冬天的江海几乎很少下雪,临近元旦,街上过节的气息也浓厚了起来,宁寒纾穿了一件短款的羽绒服站在公司楼前,刚从办公楼里出来的她意外停下了脚步,一起出来的吴岩问:怎么不走了?
宁寒纾盯着眼前的车没有说话,这个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让吴岩先走,随后自己才走到车跟前,里面的人放下车窗,今天好像比之前早,我订好了餐厅,上车吧。
这段时间,他是能来接她下班就来,除了特别忙的时候。
你怎么把车开到这边来了?她坐上副驾道。
虽然她已经说过很多次让他不要来,但他还是会来。
拗不过他,她就让他把车停的远点,这是他第一次开进来。
我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想着让你少走几步。
你不怕有人看见吗,下次别来接我了,就这么一点路,我走着就回去了。
荆以行道:我都看过周围了,没事的,你父母不是说元旦要来江海吗,他们什么时候来?
后天吧。她回答。
周五?如果你不方便请假的话,我去接他们。
你去算怎么回事,她道,我哥会去的。
他之前和陈曦订婚的事,新闻上也是播过的,上次的事闹成那样,她爸妈要是看他去接,还不得出大事,就算她解释真相给她父母听,以她家人的传统程度,怎么可能相信听起来这样荒唐的事情。
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见人家父母,他至少明面上还是有未婚妻的人,哪家的父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我可以让我助理去,就说是你朋友,她刚好是女生,也不会引起你家人多想。
算了,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和我哥商量的。
她不愿意,他也就没再强求,实际上他还是想见她家人,之前他也算见过,那时他去她学校找人,恰好碰见她们学校开家长会,也算是匆匆见过一面。
行,这次听你的。他看着她道。
为了让她少劳累,他没有把餐厅选的很远,等他们两个到的时候楚星姐弟以及郭文筱已经到了。
寒纾,郭文筱兴奋向她挥手,这边!
整个二楼餐厅没什么人,比较空旷,这是郭文筱朋友的餐厅,也比较私人化。
他牵着她走过去,帮她先拉开椅子后自己才坐下。
好久不见啊,大家。她笑道。
宁寒纾在江海朋友算不上很多,和楚星他们也是因为荆以行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