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女生再次开口,怎么突然回来了,今天也不是他的忌日。
荆以行下床揉了揉头发,因为宿醉他的头还有些痛,有些其他事,昨晚是你送我回的酒店?
是,你喝醉在酒吧差点儿跟人打起来,我和朋友去玩恰好碰见。
谢谢。
站在门口的女生抱着双臂,很瘦,手指夹着才点燃的烟,不用客气,虽然我大可不用管这件事,但我想,如果他在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既然你已经清醒那我就先走了。
裴媛,荆以行的形象此刻有些落魄,下巴满是青色的胡茬,开口问道,江阿姨最近还好么?
闻言,对方停下正准备离开脚步,回头看他,她很好,上周还有念叨你,对了,她让我告诉你不用每周都让人带东西给她,她都快用不完。
那就好。他道。
看他一副状态萎靡的样子,一向对他冷淡至极的裴媛问道:这次你回广城应该是有其他事吧,昨晚我听你老是在叫一个人名,荆以行,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认识快六七年,她没见过这样的荆以行,此前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昨晚凌晨在酒吧撞见的时候,她还以为他看错了人。
是么,我也没有想到。他自嘲的笑了笑。
裴媛没再说什么,转身临走前才又补了句:对了,你舅舅好像在找你,电话都打到江阿姨那边了,你抽空给他回个消息。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内,荆以行拿起床头的手机按了按了,发现手机早就没电。
他还不知道江海的人找他都快找疯了,充上电后他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有些落魄的自己,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的脑海里不时闪过一周前和宁寒纾的那场对话。
从这一刻起,他决定结束一切,今天是他给自己的最后期限。
除了爱情,他还背负着其他责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可以任她远去。
在他接受的教育里,他完全能做到。
收拾好自己他没有花多少时间,酒店里没有换洗衣物,他打电话让北科分公司的人买了新的衣服送来。
荆总,一旁等候的总经理有点儿颤颤巍巍的开口,您怎么突然来了广城?
接到电话时以为是总部突然质检,这位高总被吓的不轻,没想到居然还是大老板亲自来,可后面荆以行让他买最快回江海的航班时,他才放下心来。
几点的机票?荆以行吃着早餐问。
顿时这位高总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次一看就是私人行程,他还开口多少有点不懂事。
下午13:45,您吃完还可以休息会儿,到了时间我送您去机场。
嗯,等会儿先送我去一个地方,然后你就可以回公司。
那机场您
我自己会叫车过去。
荆以行在这些事上不是很讲究,况且他这次本来就是私事。
吃完早餐后,他先联系了荆家告知自己即将回去,然后又发了消息给楚河他们,随后去了雅居花园,那是江源的家。
江母见到他时喜笑颜开,对于江源的事她从来没有怪过荆以行,她知道她儿子有多看重这个朋友。
阿姨最近身体好么?荆以行坐在红木的座椅上,抬头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
好好好,你送的那些补品我都快吃不完了,你呀有空就多来看看阿姨,不用老让人送东西。近五十的江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她握着荆以行的手,一同当年握着江源那样。
荆以行笑道:是我的问题,上个月我有些事抽不开身,所以没能来看您,以后我答应您肯定会按时来。
那阿姨可记着了啊,随后江母笑了几声,说道,其实你也不用跑的那么勤快,阿姨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很忙,你只要有空来就行了,对了,阿姨听小楚说你交女朋友啦,什么时候带回来给阿姨看看呐?
荆以行将手里剥好的橘子递给江母,很平淡的说了句:我们分手了,下次下次我要是谈了我立马带回来给您看。
他说的好平静,感觉就像在说其他人的事。
江母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叹息了声:缘分总会到的。
荆以行:嗯。
整个中午的时间他几乎都在江家,去机场的路上还差点堵车,幸好最后也是准时准点赶上了飞机。
两个小时的飞机他大部分都在看着窗外,周围的人几乎都在闭目养神,他旁边的座位是空的,过了会儿,他拉下遮挡物,闭上了眼睛。
得知荆以行没什么事,楚河他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同时也告知了警察撤了案。
机场。
楚星给宁寒纾说了荆以行要回来的消息,电话那边的宁寒纾声音里充满惊喜,真的吗,他没事就好。
楚星:寒纾,我想你们要不要再当面谈谈比较好?
宁寒纾:不用了楚星姐,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知道他没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