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低声言语,荆以行说了句:我现在带你上去休息,搬家的事明天再说。
说着他准备弯腰扶起她,但宁寒纾却抽回了手臂,你走吧,我可以自己上去。
这个时候你还赌什么气,不能喝酒下次就不要喝,你一个成年人这些话还需要人来说吗。
他一字一句说的都很平淡,但语气中不乏有些责备,他倒也不是真想批评她什么,顶多就是一句劝慰。
实在说,荆以行本身不是一个爱管别人的人,他很少说这种话。
我没有赌气,上个楼梯而已,我又不是上不去。
她反驳着,此刻的神态像极了一个少女,虽然看起来带着点愠怒,但实际上没有什么威慑力,相反的却有点可爱。
这样的宁寒纾他其实曾经见过,那也是好多面前在广城附中门口的事,有些人的无意间流露的可爱是不自知的,宁寒纾就是如此。
一时间被勾起回忆,荆以行收回了手,目光微闪,那好,我先走了,后面的事以后再谈。
末了,他穿好外套,关门离去,没有半点停留。
等他离开后,宁寒纾并没有上去睡觉,而是颓然坐着半天没动,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着,为什么每次他们想见,她都无法好好跟他相处,说一些比较温和的话,一向情绪管理比较好的自己,总是在他面前容易内心溃散。
究竟为什么?
其实答案早就在她的心里,只是她一只在逃避,不敢承认。
醉酒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的精力明显不够,宁寒纾还差点迟到,匆匆忙忙收拾好的她在电梯里挽好了头发。
叮的一声,电梯在17楼停下,紧接着韩越就走了进来。
早啊,寒纾。他热情的跟她打招呼,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前天晚上荆以行的举动所影响。
早。
对比韩越的自然,宁寒纾显得就不是那么自在。
虽然她和荆以行之间有着诸多事,但对荆以行的话她不是完全排斥和不相信。
旁边的韩越绅士有度,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危险。
宁寒纾心想,如果他接近自己是为了拿捏荆以行,她要如何避开这个人,要听从荆以行的话直接搬离这里么。
前天和朋友玩的开心么?突然他开口问。
呃还好。宁寒纾道。
以行是不是有跟你说什么?
宁寒纾没有想到韩越会这么直接问,见她的表情带着些迟疑,韩越接着道:他跟你叮嘱我是不是要离我远点儿,其实这也很正常,我和他作为竞争对手,彼此互相防备没有什么,不过他对我的误会也很深,他跟我之间是曾经是有些利益争斗,但那都过去了,就算我和他无法和好,但我也不会想伤害你的,是非曲直我又不是分不清楚,你说对吗?
宁寒纾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不想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韩总说的这些其实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前天的事我想顶多是一个小插曲。
那就好,韩越微笑道,我还担心你会误会我什么。
电梯再次停下,有人进来他们的话题也就跟着终结。出电梯的时候她婉拒了韩越同车的邀请,匆匆离去。
不远处,一个穿着很休闲的男人正将这一刻记录了下来,传给了已经正式进入陈氏担任了董事主席位置的荆以行。
为了防止韩越做什么,他特意请了人去保护。
看到照片时荆以行心沉了一下,韩越这次明显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可是一个很挑剔的人,这样的公寓虽然已经不错,但从他的标准看跟贫民窟差别不大,能做到住进同一栋楼这本身就是危险的信号。
开完周一例会的宁寒纾看起来像是没休息好,刘漾在她旁边嚎叫道,难办,真难办,早知道上次对那个陈小姐说话就客气点了,怎么会这样,新专栏的约稿就约到了她的,还要你和我跟进这件事。
相对而言,宁寒纾就要平静许多,她对这件事倒是很淡定。
就是说他们这样的继承人都不忙吗?噢对了,听说她未来老公很厉害,不然她也不会有这闲情逸致来我们杂志的专栏写稿
刘漾絮絮叨叨说着,宁寒纾已经困的闭上了眼睛。
发现她睡着,刘漾道寒纾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困。
处于半梦半醒间的宁寒纾回答,没去哪儿,就是睡的晚。
好难得,第一次见你这种状态,我帮你偷偷看着,你先眯会儿。
宁寒纾应了两声,以前就算彻夜未眠,她也很少有这样困的时候。昨晚荆以行离开后,她根本没有立即睡着,等到真正入睡都已经凌晨两、三点,前面总是睡的不是非常踏实。
过了早上,按照安排她本来没什么事,下午就安安心心做自己手头的工作就行,以为是极为平常的一天,中午的时候,她却意外在公司门口看见了韩越。
堂堂韩氏总裁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