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无心同样轻声说,她反手将宋逾白的手攥在掌心,将它拿回自己面前。
她内心一片混乱,似乎期待许久的事,本来都要放弃,却忽然有了明朗的答案,让她激动到难以自己。
宋逾白听到了想要的话,面色终于舒缓了些,她跪坐在地,因为燥热,又扯开了一部分的衣襟,挣扎着扶着床柱,慢慢起身。
往日夏无心所见的宋逾白,大多是一身宽松衣袍,看不出曲线,只是瘦弱得令人心疼。
如今她穿着月白罗裙,腰肢裹得正好,上身的丰韵才明明白白显露出来,只要细细一看,便能看清起伏,再加上她醉酒燥热,又乱动,便更一目了然了些。
夏无心不敢摸自己的脸,总觉得轻轻一掐,便能滴出血。
香肩柳臂,滑腻而干燥,凝脂般的肌肤,白得发冷。
她站了半晌,才摇摇晃晃起身,努力正了正衣冠,往桌子边走,夏无心忽然拉住她,又将她引回了自己面前。
心脏跳得愈发急切,面前的女子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这一夜,她正在一点点剥去自己冰冷的外壳,放肆而羞赧地展露热烈。
“你脸怎的这样红?”宋逾白眼前天旋地转,她摸了摸眼睛,将手伸向夏无心,身体往后倒去,亏得夏无心眼疾手快,握住她手腕,将她拉回。
宋逾白只得一手扶着她腰,站稳后,试图将腕子从她掌心拿出,不过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
夏无心的掌心比她更烫,宋逾白忽然察觉了一丝别样的气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极低的呻唤。
这一声无比粘稠,勾得夏无心险些没有站稳。
她大着胆子,慢慢上前,带着些许的试探,缓缓凑近,宋逾白的唇诱人极了,像是鲜红欲滴的浆果,又像是沾满露珠的,厚实的花瓣,让人着魔一般想要采撷。
“先生。”她柔声道,心底发怯,语气也软糯了不少。
宋逾白被她一叫,忽然浑身轻颤,呼吸声更加缠绵,眼神饧涩,唇瓣张开又闭合,她虽然迷糊,却知道夏无心是何意,便也没有说话,当做默许。
夏无心忽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好像水洗一样,但偷偷伸手摸时,发现什么都没有,不过是错觉。
她定了定神,终于眼一闭,牙一咬,视死如归般上前,谁知嘴唇刚刚碰到一片湿润,身上便忽然一疼,被拍了一掌,一个激灵向后退去。
只见宋逾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连连后退,身体抵着墙面,一双手背在身后,互相攥紧,看着夏无心的双眼水波漾漾,眼角粉红。
她忽然低头阖目,散下的几缕黑发垂在眼前,和冷白的肌肤对比鲜明,挡住眼中神色,也让气氛瞬间变冷。
酒醉时,她是疯狂的,脑中一半是难得的肆意,另一半却是往日的自持,轮番交替。
虽然昏眩的头脑叫嚣着放肆,可理智却横插一杠,她将死,而夏无心会修入仙道,她怎么好去祸害旁人。
“无心,不要,让我想想……”她胡乱说着,右手抚上左臂,紧紧咬唇,饱满的唇瓣渗出血色。
可这一切看在夏无心眼里,却好似从头泼下一盆冷水,将她方才的一身滚烫,浇了个透心凉。
“宋逾白。”她顿了顿,眼眸晶莹深邃,思绪百转千回,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她压下心中失望,忽然绽开微笑,将碎发别进耳后,道:“无妨,我等你,累了就歇歇,再等。”
“你方才想喝水,我去倒。”说罢,她转身从桌上拿起茶壶,将门拉开,又合上,晚风顺着门缝吹进屋里,宋逾白眼前的昏眩终于安稳了些,房中已然无人。
她像是忽然泄力,贴着墙蹲下,用衣袖一点一点,将湿漉漉的眼周擦干。
过了不知多久,门又开了,夏无心的身影走进来,带着夜晚的凉风,她动作柔和,摸了摸茶壶的温度,随后拿起茶杯,将之倒满。
谁知刚要转身,身后便贴上来个温热的身子,所能触碰到的地方,皆带着女子特有的绵软。
夏无心呼吸一滞。
宋逾白的手穿过她手臂和身体的空隙,又放上她肩膀,便彻底将她肩背环绕住,再然后,呼吸喷洒在她脖颈,挠人得滚烫。
“罢了,罢了。”她低声说,将下巴放在夏无心肩上,喷香的气息洒在耳后,“枯等的滋味不好受,我舍不得你再等。”
“转过来。”宋逾白带着一丝丝耳红面赤,声音空灵而悦耳。
夏无心咽了咽口水,刚刚转身,女子高挺的鼻尖和湿漉漉的眼眸便已经贴在了眼前,随后,清甜的,带着泪水凉意的唇,覆盖在了她唇上。
夏无心一颗心刺挠得很,又觉得脑海里仿佛响起了滔天大浪,潮起潮落,冲刷掉理智。
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将宋逾白带倒,忙握住她手腕,将她扶住的同时,微微向前伸,将她手臂困在身后。
宋逾白被她束缚着动弹不得,耳垂都成了粉红色,身体颤抖,想躲,又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