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点点头。与她说了她还是如往昔一般即可,其余的事我会去查,成含那里也不必打草惊蛇。
无怪她犹豫,我对成家人的信任他们皆是知道的。这回,我倒想看看这其中是否有猫腻。
因近了年关,府中辞年的人多起来,与我生意有往来的供应商,今年也多了些。我往年都不大管这些,全交成二伯与秋云应付,礼尚往来的送些年节礼。
今年因阿元在府里主事,商贩们不少携了内眷到府中拜望欢府的准主母。
我本恐阿元会不喜这般的应酬,见她应对得当,待人接物如家常,我便安了心。我家小媳妇儿其实很优秀,我不该总事事忧心她。
想当年,在江家村时,小丫头才十七八岁都能应对自如,何况现在。
府内她主理得妥帖,我专心核账。顺便花了些银子请了人替我私下查朱家之事,我并不确定是否有什么猫腻,不过是想弄清真相,无事的话更好。
酒楼有杜如川这个经验丰富的掌柜打理着,我很省心。核查酒坊的账目时也简单,让成五叔领人核对清库内数目,我便能知入支与盈亏。酒坊销量最大的是“红尘笑”,不过价格低廉,盈利不及优等好酒。
这些核算清,我很快把年终奖励拟好了,其余不甚放在心上,因已腊月廿三了,我想陪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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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阿元很贴心,替忙碌了半月余的我按摩。
我享受着伺候,舒服得哼哼。“好媳妇儿,一会儿换夫君替你按。”
“你这小无赖,怎地成日能唤出这样多的称呼?”阿元手下动作不停,替我按得都很到位,穴位准,手法比我好些。
“不多,嘿,这才哪儿到哪儿呢?”我不让她按了,按久了手会酸。翻身过来抱人趴身上,享受一会子温柔乡。又坏笑起来,在她耳边与她低语:“我还有很多称呼呢,阿元要不要听呢?”
“嗯!你唤,我听。”阿元使坏揉我软团。
我倒喜欢她偶尔这样与我顽闹,想了想能唤她些什么,“好媳妇儿,我唤你可以,不过一会儿我唤了,你得与我一般应声,嘿!”
阿元嗯了声,吻了我的脸颊。受到鼓励我张口便与她顽闹开。
“夫人,你唤我夫君。”
“夫君。”
“爱人。”“爱人。”
“卿卿。”“卿。”
“宝贝。”
“宝……这也太羞人了,你这无赖。”
阿元不依我,我挠她痒痒,在她耳边哄诱她唤我声,只听得细弱蚊嘤的娇羞声在耳边唤了声“宝贝”,唤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的,搂紧了人与她吻上。
我们心许已有许久了,欢事也做过不少,阿元便是在这时仍会羞涩。我惯是喜爱她的轻吟浅哦,爱极了她美妙的胴.体,稍久不与她欢爱便会难忍。
阿元说我太色了,这样不好。
我倒觉得极好,我与她说我就算是色,也只色她一人,被她美色迷得太深。
耳朵被揪了一圈,我不觉得疼。我想我大抵一辈子也不会腻于与她这样。
只索要了一回便罢手了,小媳妇儿身子娇,我想等她再养得壮些,嘿!去隔间浴池洗罢,抱着人躺回后问她累不累,她是累了,不过今晚没有贪睡,仍清醒着与我说了不累。
“阿元,快到除夕了,你今年想不想家?”
“不是很想,与阿欢在一处就很好。”
阿元已经学得会与我说些情话,我觉得很好。丝绸般身子熨帖着,我喜抚她软背,她爱咬我锁骨。说是咬,却很轻,不会疼,只摸着浅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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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最后一日很快便到了,怜她近来瞌睡多,今年便不曾夜里起来抢早过年。辰时我先起身,瞧她在睡,吻了她的额头后,打理好自己,便去厨下做了砂锅煲。
我按着江家村的习俗放了三种肉,再加些丸子菌菇蔬菜,元宝蛋定是要的,今年的鱼做的是整条的清蒸。辰时末,便都做好了,去给犯懒的阿元穿衣,伺候她起身。
阿元见到砂锅煲和蒸鱼,恍觉今日是除夕。
笑语与我们一同在暖阁吃年饭,小丫头长高了许多,也懂事了。像阿元那般贴心,给爹娘夹了菜,小丫头自己也吃得欢实。
三只元宝蛋今岁我们一家三人各吃一只,鱼头又被阿元挑开最好的肉夹给了我。鱼腹的肉她夹了给笑语,笑语喜欢阿元胜过我了。“娘亲,娘亲”的唤得亲切,唤我时会气鼓鼓说声坏爹爹。
我没好气佯怒道:“我是坏爹爹,你现在有你娘就够了。”
应笑语眉眼一弯靠近阿元,抱着阿元的胳膊讨好道:“笑语最喜欢娘亲,今晚要与娘亲一起过除夕守岁。”
阿元很是宠着丫头,摸摸她脑袋,笑说:“好,我们一起守岁。”
我闻言气恼得很,小丫头片子竟敢与我抢人,瞪她一眼就要训她,被阿元一记眼神给止了,憋憋屈屈扒着年饭。
阿元夹了鱼豆腐放我碗里,又夹了些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