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也有些想江家村的小院了。
阿欢当即也应下,购了些蔬果,我们便先去叶大夫的医馆,去瞧瞧他是否有所结果。
叶大夫见我二人情绪也激动,知他已有结果了,我们便洗耳恭听。
“夫人这病啊,老夫翻了不少书,总算查出些端倪,应是血症一类的疑疾,如何治却是一筹莫展,看来二位须得再寻名医了……”
听完后,我与阿欢皆未说话。
血症自古难以医治,我却不知缘何会罹患此症。据叶大夫说,似是先天之症,只是这些年才渐渐萌发出,叶大夫很艰涩的说着,“若,若未行|房|事,当一切无碍。”
咳,我羞臊得脸颊红透。这如何可能?我与阿欢在一处,欢事已三年余。纵近半年少了许多,却也三五日会有。……
沉默一阵后,阿欢让我略等她会子,她拉着叶大夫去了□□。毫无疑问,阿欢定是去问我的病情相关之事。
我静心等着,似全然不曾听闻这样的恶讯。
我……我害怕倘若我焦急起来,阿欢定比我还急。或许,正如叶大夫说的,只是血症类似症状,他亦未能确诊下来。或许,我们再寻些其他的名医大夫,有良方医治亦未可知。
强自提醒自己乐观些,莫太忧心。
我与阿欢历经过那么些磨难,我正想着要用无数的将来,弥补往日亏欠阿欢的情意呢!我可不能被区区血症吓着。
嗯,那算命先生不是说,“从何处来,去何处去”,就能病疾全解么?
回江家村,我打定了主意。
阿欢出来后,对我笑了一笑,安慰着我道:“没事,阿元,你莫担心,叶大夫说你这不算什么重疾,我们再往其他大些的郡城寻名医良医,肯定有高人能治得你这病的。莫怕哈,有我呢,我陪着你找大夫去!”
阿欢牵着我的手很用力,我知她定是怕了,我回她一笑:“嗯,阿欢,我不怕,你莫担心!”
到了欢府后,阿欢去厨下给我做神秘的好吃的。我在茶室纳凉歇息。
眼前时而会发黑,据叶大夫说是血气不足所致,如今也不多担心了。唯一害怕的是,病体不愈拖累了我的阿欢。
忆起往昔,许许多多的画面在脑海盘旋,我记得最多的是阿欢的笑颜。
那时在江家村里,是她明媚的笑,予了我最安稳的抚慰。那些日子都因她的出现变得色彩斑斓,我总是不能忘记。
尽管时常会觉得阿欢有些傻傻的,却也知她最大的呆傻,便是心悦于我这样的平凡女子。
村中一年,分别三载,而今相处郡中三载。
七载光阴,我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已脱去了旧日稚气,成长得更加有“女人味”,这词是阿欢说的。我知她狡黠笑着说着这词时,有些微的不怀好意,却也不恼她。知她,痴心爱意,并无亵渎。
岁月似乎格外善待我的阿欢,三十岁的她与当时我初次见着的阿欢,形容样貌并无多少区别。除了眼神从往日的顽劣调皮,变为了此时的温厚广博。她的模样,仍是一如当初,灵雅动人,似不曾老去七岁这么多。真好!
愈是与阿欢在一处待的久了,愈是知道她的好。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阿欢来了茶室。端着托盘,托盘盖着圆盖,我不知她拿来的是何物。
阿欢笑嘻嘻与我道:“阿元,今日让你尝个新鲜口味,嘿嘿,这是咱俩情人节专属哦!”
我望着阿欢开怀笑了起来,答着她:“嗯!”
心头兀地一疼,阿欢她虽笑着,眼圈里那些微微红红的。日日与她相处,我岂能不知,阿欢方才落过泪了。
她总是这样,笑颜待我,伤悲都藏得很深。
我亦不拆穿这个在我面前笑意晏晏的爱人,应她所求对她说:“我爱你!”
阿欢亦很珍惜地亲吻我的唇,对我说:“我也爱你,阿元!”
而后阿欢揭开圆盖,我欣赏她给我带来的神秘吃食。
很美的蔬果拼盘!我从未见过的精致美。
是杨桃,胡桃,柿子,菜果等摆成的拼盘,最中间摆着一朵不是很规整的雕花,阿欢说那是“玫瑰”,她有些略微的羞,说刻得不大好,让我凑合着看。
我却觉得那花与心中的玫瑰,一样美!
阿欢的爱意,就如这花,暖暖绽放着。我早已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我回身搂着阿欢的脖子,主动亲吻她的唇,温言与她说:“我很喜欢,情人!”
是,情人!——彼此一生情之所系。
79、回江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