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吃痛轻抽一口气,这才清醒过来,柔声道:“王爷……”
萧景澄本来只想嗅嗅她身上的美人香,这一吻却是来了兴致,凑到她耳边沉声道:“换一个。”
余嫣便知他何意,立马听话改口道:“怀周……”
“嗯,再唤一声。”
“怀周……呀!”
余嫣没料到他会咬自己,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萧景澄却在此时往她口中塞了点东西,余嫣一品才知是下午念夏买回来的松子糖。
就听萧景澄边喂她边问:“哪里来的糖?”
“念夏买的,上回在苏州吃过觉得不错,听说喜福斋也有,所以我令她买了一些回来。”
“好,你既喜欢苏州的吃食,我让人备个苏州厨子,往后天天给你做。”
余嫣赶忙道:“王爷不必麻烦了……”
话没说完人已被打横抱起,萧景澄径直朝内室走去,边走边道:“为你做的安排便不是麻烦。”
“那、那是什么……”
萧景澄将她放在床上,凑过去吻住她的唇,含糊地溢出一句话:“是甘愿。”
当真是甘愿吗?
余嫣只盼着这是一场梦,永远都不要醒来才好。
第48章 守宫砂 她既跟了他,他便一世不会负她……
余嫣第二日没能下得了床。
昨日萧景澄似乎有心事, 于是比平日里更狠了几分。且无论余嫣怎么哭泣求饶都没有用,一直到她脱力完全动不了,萧景澄这才收手。
想起他抱着自己一声声唤她的小字“蓁蓁”时的情景, 此刻仍言犹在耳。
余嫣艰难起身叫了一声忆冬,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已有些发不出声了。
于是她便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整日, 到晚间的时候萧景澄也未前来, 只派严循来送了东西,又说事忙要待在皇城司几日。
余嫣听了这话不由松一口气。
她现在有些怕见萧景澄,尤其是怕夜里见着他, 一想到他在要那样“折磨”自己,她便浑身抖得厉害。
到底怎么了?明明该她有心事有疑问才是,怎么他比自己更不痛快。
是公事烦杂自己吵着他了吗?
不来也好,他不来余嫣便能轻松几分,在床上躺了一天后她终于能勉强下床。又用了几天伤药后这才恢复如初。
如此这般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余嫣每日关在屋里绣花抄经,偶尔也会想起萧景澄,想他办差是否顺利,哪天还会再在她这里来。若他来了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如何才能忍着不追问温良一家的事情。
结果这般等了几日还没等来萧景澄,却等来了另一位大人物。
那日徐管家匆匆来报:“回余主子, 宫里的刘公公来了,您快上前厅去吧。”
余嫣听了后直发懵。她曾听萧景澄提过, 刘公公名叫刘振,77ZL 是英宗身上最得脸的大太监,向来只为皇上办事。
刘公公突然来别苑,难不成是来找王爷的?
可王爷在皇城司啊。
余嫣不由想起上回被皇后宫里的人带走的情景, 吓得后背僵直。
坤宁宫阴冷的偏殿内,那凉透心的软榻,还有那两个面目可憎的嬷嬷,以及她们伸向她下/身的手……
余嫣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一晃差点又跌坐回去。
还是念夏手快赶紧扶住她,忆冬则在一旁追问:“刘公公来做什么,可是寻王爷?”
“并不寻王爷,就是寻的主子。主子还是快去吧,听说刘公公带来了宫里的旨意,主子接驾迟了可是大不敬。”
余嫣听后唯有打起精神,惴惴不安地去了前厅见刘公公。
好在一进门便见对方满脸笑意望着她,不像是来者不善的模样,令余嫣略感宽心。但她还未来得有开口,刘公公便冲她一扬手,笑着道:“余姑娘请接旨吧。”
这话一出连同余嫣在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奴才,没怎么念过书,对刘公公念的口谕也是听得一知半解。但余嫣和他们不同,她自幼饱读诗书,刘公公说的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只是虽听明白了,心里却半点不敢往那方面想,甚至想问刘公公是否弄错了。
为何皇上会下旨除了她的贱籍恢复她良民的身份,皇上是如何知道她这么一号人小物的,又为何会给这么大的恩典。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一世都要背着贱籍到死了,却不料短短几个月人世沉浮,发生了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
余嫣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还是刘公公提醒她谢恩,她才赶紧重重磕下头去连声谢恩,直把脑袋都磕红了。
徐管家一早便有准备,待刘公公宣读完口喻后立马就将一袋子金元宝塞进对方手中,又留他喝酒吃饭。
刘公公口中推脱着说要回宫侍候皇上,到底拗不过刘管家被他拉着喝茶去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