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从涿州回来,便开始张罗纳她为侧妃之事。至于正妃皇上会挑母亲也会挑,想做郕王妃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他能做的便是将人娶回来好好待之,给她王妃该有的礼遇,以免往后她与余嫣起不必要的冲突。
至于他的心,只怕这一世都只能系于一人身上了。
但他现在还不打算告诉余嫣。这小女子爱乱想,若告诉她要令她做侧妃,只怕她这半个月都要胡思乱想。
自己又不在她身边,万一她钻了牛角尖吃不下睡不好反倒不妙,不如待他回来后再细细说给她听。
反正纳妃之事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紧赶慢赶也得到明年开春了。萧景澄甚至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那么早便成婚。
不成婚余嫣便是他唯一的女人,每日好吃好喝供养着,她也不必理会什么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可若不成婚她便名不正言不顺,永远只能被困在文懿院的一方小天地里,不能出门访友吃席,甚至会被人说闲话。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总要令她堂堂正正成为他的女人才是。
想到这里萧景澄又吻了余嫣一记,再次做了保证:“我定会准时回来。”
“好,那我等着王爷。”
余嫣随口回了他一句,又去看外头的街景。刚把头探出去便见不远处的江边有人竟扑通掉入了水中。
紧接着便听岸边有人惊呼道:“不得了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哪。”
余嫣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方才真有人落水,且还是个女子。她一时紧张抓住了萧景澄的手道:“王爷,有个姑娘落水了,怎么办?”
萧景澄便安抚她:“自会有人去救她,你莫急。”
余嫣自然焦急。这青天白日的有人落水,定然少不了人去救。可落水的不是男子是个姑娘,若被个男子救上来,这女子往后要怎么过活。
她方才一瞥眼看见这姑娘还是个少女,说不定还未定亲,又或许已许了人家。若被陌生男子显身搂抱,是不是就77ZL非嫁对方不可了?
“不成王爷,不能让旁人救她。”
余嫣边说边起身,便要扑了窗外去看,被萧景澄一把拉回来。她不由更急了:“王爷,若是被男子所救,这姑娘往后可怎么活?”
“那也不能看着她死。”
“那是自然,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法子,不如我……”
话未说完萧景澄便打断了她,只说了句“乖乖待着”便起身去到外面叫人,不多时便见船上一抹翠色身影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很快便在围观人群的惊呼中将个小娘子拉出了水面。
此时那姑娘的家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挡住岸边围观的人,将被救上岸的女子紧紧护住包裹住,又向那个下水救人的丫鬟道谢。
一场纷乱就此平息,看得余嫣也是心有余悸。
待人都散后她才问:“方才那位救人的女子是谁?”
“是船家养的小丫鬟,识水性善凫水,又是女子救人也无碍,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余嫣听了这话却未作答,只怔怔地看向窗外,沉默良久后她突然问道:“王爷,这江下游通往哪里?”
萧景澄不解她为何问这个:“怎么,你想游江出京城?”
“不,妾身不想。妾身只是在想,若不慎掉落水中又无人得救,最后会飘到哪里。”
萧景澄眉头一皱露出几分不悦:“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刚才发生了那事儿,一时好奇罢了。”
这话答得萧景澄挑不出错处,他也猜到余嫣大概是顺嘴说的而已。只不过不知为何,听她这般提的时候萧景澄的心便扑通通跳得极快。
快得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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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临去涿州的前一日,余嫣亲自为他收拾衣物。
前者坐在那里悠闲地喝茶,看着她屋里屋外进进出出一副忙碌的样子,便开始手心发痒,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着似的。
结果他几次招呼她过来皆是被拒绝了。萧景澄就觉得,这小丫头如今是愈发大胆了。
当下他唇角微勾也不着恼,只待余嫣走到他身侧时突然出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余嫣坐在他腿上被抱了个满怀,嗔怪道:“王爷这是做什么,香粉都要洒了。”
“我不用这个。”
萧景澄从她手里把粉盒拿过去搁在桌上,“你若喜欢自己留着用。”
“这是王爷沐浴后要用的,味道不重,只是淡淡的佛手香,王爷不喜欢的话我再换一种?”
萧景澄本想说不用,心念一动又改口道:“那就换一盒你素日里常用的。”
“那是女子用的香粉,王爷要用?”
“不用,带着。”
带着搁在那里,每日想她时便闻一闻,就当她正陪在自己身边。往后他出门的日子还有很多,也不能每回都带着她,只能挑些她的东西带着,以解相思。
余嫣拗不过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