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找得到路,谢谢你,先生。”
珍妮在他扶助之下下了马车,自行沿着花园的小径,一步不差的来到厨房。
“呃,珍妮小姐,你来看艾莉小姐了。”吉儿和她招呼。
“本来亚德七点要去接我,但是他没出现。”有人过来扶珍妮到桌边坐下。“结果是一辆运货马车顺道载我过来。”
“真奇怪,”吉儿蹙眉以对。“我早上也没见到亚德,他通常六点就过来吃早餐了。”她望向厨房,“呃,提森先生,你早上有看到亚德吗?”
提森摇头以对。“好像没有。”他招手叫了小厮。“孩子,你去马厩看看亚德先生在不在。”
过了一会儿,小厮跑了回来。“噢,吉儿太太,提森先生,你们最好快来!”小厮在厨房门口大叫。“亚德先生死了,他一动也不动!”
“什么?”提森抢先到门口,揪住小孩的耳朵。“如果你乱开玩笑,小班吉,我会剥了你的皮。”
“没有,提林先生,我发誓,真的没有。”男孩结结巴巴,追在男仆后面说,吉儿牵着珍妮的手,匆匆跟过去亚德躺在已经冷却的火盆边的小床上,眼睛闭着,脸色白如牛奶,没有一丝生气和生命的迹象。
提森无助的俯视静止不动的人影,吉儿也退在一边,好让珍妮可以检查看看。珍妮俯身,熟练的解开粗布衫,耳朵湊近亚德的胸口,手掌平放在他嘴巴上。
“他没死,”她冷冷的宣布。
“噢,我真以为他死了,珍妮小姐。”小男孩哀鸣,向后避开男仆。“真的,先生,我不是故意开玩笑!”
“闪开!”提森命令,威胁的举手,小男孩立即跑掉了。
“是睡死了。”吉儿以带恶兆的语气宣布。“以前我也见过这种事,像死人一样沉睡,就一命呜呼了。”她以围裙擦眼睛。“可怜的亚德先生,他是个好人,艾莉小姐一定会很伤心。”
亚德抽动一下,突然吐出一口气。
“不管是不是睡得很死,我看他是快醒了。”提森说道,突然瞥见墙角的酒杯,捡起来闻了闻。“这里有酒味。”
“我可以看看吗?”珍妮伸手拿过去闻了闻,然后用手指沾了一点舔了舔,双眉深锁,但是没说什么,只是将杯子放在地上,俯身察看亚德。
“亚德?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亚德?”她一再的问,男仆动动眼脸,抬起仿佛千斤重的手,摸摸嘴巴,然后睁开眼睛,表情很困惑的看着大家。
“噢,珍妮小姐,我要去接你,不是吗?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了。”珍妮回答。“你再多躺一下,亚德,感觉会好一点,或许你想喝些茶……”她疑问的望向吉儿的方向。
“我会派人送来。”吉儿说道。“你还要什么吗?”
亚德摇头以对,吉儿先行离开,他想坐起来,头晕得令他呻吟。
“看来你喝得太多了,”提森说。“奇怪,我不知道你也会喝这么多。”
亚德小心的抬头。“昨天晚上有个孩子端酒来给我,说是赫斯摩伯爵对我的感谢。”
珍妮再次检视酒杯。“赫斯摩伯爵送来的?”
“是的,很好喝,但是太烈了,以致我睡死了。”
“我想是吧。”珍妮说道。“如果你好了一点,我就先去看艾莉小姐,等一下再过来。”
“啊,到时候我就可以载你回去了。”亚德说道。“来提森,快扶我一下。”他脚步不稳的站起来。“老天,我最好去看看马匹,艾莉小姐会想知道牝马的状况。”
他甩甩头,摇摇晃晃的走向马房。
一早艾莉的房间就挤满来探病的访客,直到当天婚礼的庆祝活动开始,她才终于独处了。
艾莉靠着枕头,等杜妮把狗带回来,因为亚德必须去接珍妮。她突然看一下闹钟,已经过了八点,亚德早该和珍妮回来了。
门外突然响起狗吠声,杜妮一开门,它们立刻冲了进来。“老天,艾莉小姐,它们跑得快得我几乎拉不住。”她喘息的说。“珍妮小姐来看你了。”
“谢谢你去溜狗,杜妮。”艾莉温和的微笑。“我正担心你,珍妮。”她伸手握住走过来的珍妮“亚德应该没有忘记去接你吧。”
“不全然。”珍妮模棱两可,朝整理房间的杜妮微微挥挥手。“今天早上你还好吧?”她伸手摸艾莉的额头。“烧退了?”
“是的,夜里退了。”艾莉敞开领口,让珍妮听心音。“我流了一堆汗,真可怕,可怜的西蒙一直帮我换床单。”
“那他是个好护士?”珍妮以十分怪异的语气询问。
“相当惊人。”西蒙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把珍妮吓了一跳。
但是她迅速恢复过来。“早安,伯爵大人。”
“早安,珍妮,你对病人的看法如何?”
“好多了,你会喉咙痛吗,艾莉?”
“很痛。”
“我们应该在你的脖子裹上热的法兰绒。”她转身吩咐杜妮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