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辞不够好,我现在就要知道,艾莉。”
她担心芮夫会突然出现,她迫切的将西蒙拉到树林边缘。“天哪,西蒙。回去吧!你不明白这和你无关吗?你不明白你在阻挠吗?我必须回去帮忙,以免——”
他扣住她的手腕。“你不能去,现在就告訴我。”
艾莉近乎狂乱的扭头看,运送的工作似乎停頓下来,大家都望向他们这个方向。她急切的开口。“我必须把马匹送走,以免芮夫再来偷,你不明白吗?”
西蒙摇头以对。“还是不懂,为什么芮夫要偷?”
“因为它們很值钱,你真笨!”看到他眼睛冒火了,她捂住嘴巴,害怕的倒退一步,可是她的手腕仍然被扣住。“求求你,西蒙,对不起,”她狂乱的道歉。“但这不是解释的时机。”
“不过妳还是得说下去。”他声音中的怒气锐利得可以切割钢铁。“而且你最好小心用语。如果你想將马匹运离雷文斯堡,为什么还送去赫斯摩?”
艾莉深吸一口气。“没那么简单,我……我……哦,我无法解释。”
“不行吗?”他的语气冷得像冰,而她的意志力已经开始流失了。“真的不行吗,艾莉?”
他以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毫无怜悯。“不过算了,因为我开始明白了,哦,是的,恐怕我终于明白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走向呆站在一边的亚德。
“把马匹送回馬廄——”
“不!”艾莉呐喊。“不,你不可以。”
“哦,我可以。或者你忘了婚姻协议的本质了,亲爱的太太?”他一字一句的说。
“不过我怀疑你有用心去看协议的内容,因为你根本不打算履行。”
他转向亚德。“立刻送回去!夜里派双倍人手巡逻,松开猎犬。”
亚德没有移动,来回打量伯爵和艾莉苍白的脸庞,气氛十分紧绷。一只猎犬试探性的吠了一声。
“别逼我再说一遍,亚德。”西蒙的声音使艾莉冷得发抖。
“照伯爵的话做,亚德。”她挫敗的说,不想让忠心的仆人受连累。
亚德拉住猎犬的颈圈,转向河边那些人。“带它们回去。”
西蒙满意的点点头,转开身体,彷彿对眼前这一幕无兴趣了。他以拐杖柄顶住艾莉的背。“我们回屋里去,即使我可以猜得出来,但是我还是想在比较舒服的环境底下,听你的解释。”
艾莉沮丧的回头看著自己失敗的计划,拐杖柄更用力的抵住她。她咬住唇,忿怒和挫折的眼泪刺痛她的眼睛,但是她向前走,用力踢开一颗挡路的石头。
她失去了一切,控制不了种马群,就没有收入确保未来。
他的怒火像一刀一样切入她的肉里面,他不过转眼之间就猜中了事实——猜中她根本无心经营他们的婚姻。
她在绝望当中,怒火熊熊,气他的掌控,高傲的推翻她的计划和她的愿望,就像她哥哥一样,她不信任他是正确的,可是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不自觉的加快步伐,但是他将她拉到身边,配合他的速度。
“该死,赫斯摩!”她干脆停住,他差点绊倒,她气昏了。“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所努力的一切。我才不要像一只狗似的被你用链子栓住。”
“那就好好走路,別这样一下走一下停住。”
艾莉撇撇唇,但是没说话,两人沈默的走向城堡的侧门。
西蒙一离开,绿色起居室的宴会也随即散了,海伦回到房间,遣退女仆,许久之后,她终于听见西蒙和艾莉的脚步声。她好奇的将门开了一条缝,西蒙绷着脸,眼中怒火燃烧;艾莉则脸色苍白,眸中有著泪光,看起来既生气又沮丧。两人先后进房,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海伦实在忍不住的悄悄开了门,看看走道没人。躲在艾莉门边的掛毯后面。她来是为了帮助西蒙的婚姻,如果他的婚姻有困难,她当然要知道。她凑近门缝听。
“原来我毁了妳的生活……和一切?这是你刚刚说的。”西蒙斜靠著窗台,刚刚的步行使他的脚痛得要命,再也无法支撑。
艾莉丟开斗篷。“你没有权利那样做!”她已经不想费心安抚,反正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了解。“那些是我的马,不是你的。你没权力管。”
“不,当然不是,我对你该死的马群没兴趣!”他啐道,发现这是严重离题。“我只对你走过祭坛之后脑袋里的计划感兴趣,如果你要移动马群,为什么不先和我讨论?你知道我已经在赫斯摩宅邸建马廄要容纳它们。”
艾莉突然泪流满面。她如何在这种气氛下解释这件错综复杂的事?他不预备听,无论要谅解,根本不值得努力。她转开身,沮丧的挥挥手,西蒙却解读成不想多谈。
他努力控制怒火。“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让我替你解释。”
艾莉仍然背对著他,他说道:“看著我,艾莉。”
她转身面对他。伸手拭去眼泪,一切都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