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弃权者是个印度人。
印度人立即说了一句难懂的印度语,他的意识是说:你们还在比赛?我们都说你们已经放弃了!
连虎又嘘了一声,但那印度人的嘴巴却一直不停,他说:“你们落在最后!你们完不成任务的!”连虎只好反手一刀捅在了印度人的胸口,然后迅速替他翻出了白牌。
连虎给两位“死者”各倒了一杯酒,算是默哀,然后便又转身艰难地爬了出去。
桥头的两名守军终于和那两名弃权者谈成了一项实物交换的生意。但是,一名守军忽然发现了连虎,他迅速掉过了枪口,可是,连虎手中的飞刀已经击中了他的胸口,另一名守军眼快,把连虎的飞刀挡开了。两人随后拧在了一起。
连虎的手,插进了那名守军抠住的扳机圈中,在拼力的要夺过枪枝。那守军则死死地抠着板机不放,把连虎的手指都压的变了形了。连虎突然一脚,把那名守军踢了出去,几乎同时,他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那名守军的枪,却被他夺在了手里。
那名守军明显是被踢痛了,动了真火,冲过来把连虎揪起来摔在桥栏上。连虎拼命地扭转着那名守军要刺下的短刀,这个平时做起来得心应手的动作,现在显得异常的艰难。
连虎身下是哗哗作响的河水,他看着那刀一点点向自己心脏逼近。
但是,忽然 就在这时,陈俊的枪顶在了那名守军的头上。那柄刀也被轻而易举地夺了过去。
连虎看看陈俊,看看后边的秦沐川和苏哲,兴奋得只剩了一脸的苦涩。
“拉我起来!” 连虎兴奋的对着陈俊说道。
但是, 陈俊却没有立即拉起他,而是说道:“你休息一会吧。”
连虎却立即摇了摇头,说:“不能休息。休息了,我就再也起不来了。”
陈俊这才腾出一只手,将连虎拉了起来。
陈俊给连虎的蛰伤上了一些药。秦沐川把连虎的那只脚细细地察看了一遍。连虎却显得异常的平静,而且嘴上还说道:“已经好了。我睡了一觉,耽误了几个小时,可伤也好了。”
旁边的陈俊却有些看不过眼,反驳着说:“是睡了一觉还是晕迷了几个小时?记得假想敌方代表跟我们说过什么?宁可被毒蛇咬一口也不能被毒蜂蛰一口。”
秦沐川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亮光,然后看着连虎说道:“就算你是壁虎变的,也该休息至少一个星期知道吗,可是你……”
秦沐川话没说完,连虎却笑着打断道:“可现在没有这个条件,队长事后就放我一星期的假吧。”
“要放就放两个星期,我正好和连虎一起回家乡看看。”这是陈俊说的,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培养出这么一根筋的人物出来!
“ 放三星期假!”
秦沐川说道:“我正好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其实,哪里有什么老婆孩子,秦沐川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缓和一下有些压抑的气氛。不过,放假这事,他确实要认真的考虑一下。不是对他,而是对他们,对这几个跟着他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使不是战争 ,却仍然在拼着命!
说完,秦沐川拍了拍连虎的屁股:“治疗完毕,暂时只好这样。”
不远处的苏哲刚刚审问完一名被他生擒的守军。他过来告诉他们:“ 我们算是捡了个便宜,所有的队都已经过去了,这里的警报已经解除,原有的十二人也减为四人驻防。”真是不知道该偷着乐呢,还是该偷着哭呢!
“ 就是说,我们确实已经是最后一名了?”
苏哲对秦沐川点点头:“已经有三个队弃权了,他们的意思是,我们也应该弃权。”
秦沐川却摇了摇头,道:“今年参赛队特别多,弃权队自然也就多,可不包括我们。”
此时,连虎像是看出了大家的某种情绪,他突然在身后单腿蹦了两蹦。
秦沐川立即呵斥道:“连虎,你在干什么?”
连虎又蹦了蹦,然后一脸憨笑的说道:“好了,我好了,队长你真是妙手回春啊你!”
秦沐川心中立即明白了什么,然后看着连虎说道:“你先别动,先老实呆会。连虎,你路径识别能力惊人,居然能从那条退路迂回到这前沿,你来说说,咱们该怎么办?”
连虎立即回答道:“不能走标定的途径。地理环境复杂,沿途守军就算放松警惕了,跟咱们也是十比一的数量优势。”
秦沐川同意,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说,走哪?”
“最近的路是水路。”连虎没有什么犹豫的就说道。
苏哲早已经亮出了地图翻看了。
秦沐川早把地图刻在了脑子里,根本不用翻看,就能想起来,“水路是个弓弦,可水路也完全没有丛林遮掩。”
“要的就是没有遮掩。没有遮掩,守军反而放松警惕。”这是连虎的直觉!
陈俊却质疑:“可我们没有船。”
“ 不用船,那反而暴露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