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似乎不信,猥琐地笑了几声,又在女人手上摸了几把,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自始至终,黄洁慧都没有说话。
等男人走后,女人抱胸靠在门口,语调散漫:“洗头剪发按摩,前面右拐就有一家发廊,服务一应俱全,包你满意。”
黄洁慧看着她,看着她眼角泛起的细小皱纹,还有和当年一模一样,对她冷淡不已的表情,她似乎隐约嗅到了每年暑假都会回忆起的淡香。
她说:“我想进去看看。”
张蓉认不出她是当年那个,被她塞了一把糖后赶走的小妹妹,她嘲讽地勾一下唇,转身走进去:“随你便。”
黄洁慧跟上她,跟着这抹香,顶着其他人怪异的目光,一直走到里边的洗发间。
“好了,别进去了。”张蓉在门口挡住黄洁慧,脸上露出稍许厌烦,她用自己的身体遮去后面落了满地的衣服,还有凌乱不堪的床单。
她对自己的客人是没脸没皮,但是在其他人,尤其是同样是女人的黄洁慧面前,还是捡起了一两片早已被摔碎的羞耻心。
“洗头一次多少钱?”黄洁慧突然问她。
如果她不是个女的,语气又正经得过分,张蓉真以为她的潜台词和那些客人一样,问的是嫖一次多少钱。
张蓉只想让黄洁慧赶紧走,于是伸出五根手指头骗她:“五百块,不砍价。”
黄洁慧掏出钱包,当着她的面数出五百块,像当年张蓉给她塞糖一样,把钱塞到张蓉手里:“给你,你数数,刚好五百。”她抬脚就想要往里面走。
看着这五百块钱,张蓉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她心里骂了声:有病,然后扯住黄洁慧的胳膊,推着她往外走:
“别在这里,去我家洗。”
黄洁慧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跟着她走。
张蓉的家和其他出租屋一样,狭小且拥挤,但是她把里边收拾的很干净,屋子里满是她的气息。
她还真得从家里收拾出一张洗头用的椅子,还有其他洗头用的工具,只是它们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黄洁慧听着她安排,顺从地在椅子上躺下,张蓉固定住花洒,给她打湿发,然后抹上洗发露,手法熟稔地揉搓。
水流没过头皮,指尖在上面按摩暖昧、温柔,黄洁慧蜷缩着脚趾,半边耳朵红透了。
等洗干净女生的头发,张蓉拿毛巾帮她细细擦干,接着推了推她的肩:“坐到床上去。”
黄洁慧怔愣片刻,晕乎乎地坐到床上,张蓉站在她身边,吹风机轰隆作响,她闻着廉价洗发水的味道,还有张蓉身上的香,如坠梦中。
张蓉摸了摸她的头发,确定干透后就开口赶人:“已经干了,你走吧。”
黄洁慧仰头看她,眼神委屈地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张蓉没有搭理她,坐到床的另一头,床头柜上放着绿茶糖,很老的牌子,现在只能在一些小店才买的到,她撕开来咬了一块。
黄洁慧瞅她好几眼,额头开始冒汗,心里热,身体也热,她一点点凑过去,还没靠近就被张蓉一把推倒在地上。
她含着糖,有些烦地问:“你想干嘛?”
她不知道黄洁慧进入青春期后的每年暑假,做春梦的对象都是她,黄洁慧总是在梦里闻到那股淡香,醒来后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湿了。
起初,她以为自己是个变态,女人怎么可以想要对另一个女人做这种事,后来考上大学,接触的知识和人多了,才渐渐明白这样的感情是正常的。
“我不知道.…”黄洁慧半跪在地上,抱着张蓉的腿喘气,她不敢再说话,那些被压抑了好几年的渴望啊、欲念啊,都被她身上的香勾出来,让人躁得慌。
张蓉历经情事十几年了,哪里读不懂她眼中的欲望,只是她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也敢对她动歪心思。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把人带过来,她本该一开始就把人直接轰走。
她抽出被抱住的腿,蹬掉鞋踢了踢黄洁慧的肩,语重心长地警告她:“别管你现在在想什么,出了这个门全部都忘掉,懂吗?”
她不是不知道女人和女人可以做,以前姿色尚可的时候,还接待过几位女客,但是黄洁慧不一样,她不该是嫖客,她和她什么关系都不该有。
“我不懂。”黄洁慧抓住她的脚踝,红着眼问她:“为什么那些人就可以,我不可以?”
张蓉的脚被她的手心烫了一下,她浑身一僵,给人洗个头还真把自己当洗头妹而不是卖淫女了。
她恼了,掏出那五百块钱,摔到黄洁慧脸上,低叱:“滚出去!”
什么难听话她没听过,可黄洁慧说的话怎么让她那么难受。
黄洁慧知道自己说错话,也怕自己真走了,再鼓不起勇气来找张蓉,她腆着脸,再次按紧张蓉的腿,往裸露的肌肤上舔。
她嘴里呜呜着:“我才不要走。”
张蓉瑟缩一下,扬起手想抽她一耳光,目光触及到满地的红票子,又认命地把人往上拉,一边骂一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