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十分熟悉的声音,乔老夫人立马又盯着人仔细地打量了起来,然后眼睛倏地一亮,热情地迎了上去,“哎哟,这是阿瑾啊?”
“乔姨总算想起来了。”乔老夫人开了这个口,乔简漫身旁这位青年才俊模样的男人才跟着上前一步,“多年未见,我还以为您把我忘了。”
“你这孩子……”乔老夫人带着笑意咄他,又招呼人往里面去,“赶早不如赶巧,你们这个点过来地刚好,正准备开饭了……”
“妈,这人谁呀?”眼瞅着自家丈母娘也跟着倒戈了,被冷落了的顾大佬瞬间气闷起来,把手里地牛皮纸袋又攥紧了几分,瞬间开启了战斗模式,挪了两步,不偏不倚地站在了家门口地正中央,端着下巴,先是看向乔简漫,见对方对她视而不见之后,她又倨傲地盯着自家妻子身边的这个“奸夫”。
从小被当成掌上明珠捧着长大的女人素来自信,又久居高位,发号施令习惯了,平日不用装腔作势,都是一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眼下特意摆出的高姿态,更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女王之姿。
“你好,霍知瑾。”对她的态度,霍知瑾只是诧异了两秒,随即温文尔雅地朝她伸出了手,“简漫青梅竹马的好友。”
顾潇潇睨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是一双十分符合男人且具有美感的手,十指修长又骨节分明,就在这一瞬间,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某些不可说的夜里,她的手带给自家小娇妻的快乐……
羞耻。
顾潇潇赶紧打住脑海里自动跃出来的念头,大衣下的手缩了缩,眼神偷偷侧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家小娇妻——栗色的大波浪卷发,好几天没有好好瞧过的一张脸好似更加娇嫩了。
不可能,没了她晚上的卖力耕耘,这女人怎么可能越来越娇嫩!
肯定是因为自己隔了好些日子没有吃肉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所以才会让自己变得这么欲求不满的。
这么一想,顾潇潇方才那点因青天白日当着人生出了旖旎心思的羞耻感也烟消云散了,又看向了那位“奸夫”,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哦,我知道了,今天谢谢你送我老婆回家。”
显然,霍知瑾对她的身份是知晓几分的,神色自若地收回了手,偏头看了一眼乔简漫,笑着道:“简漫,既然今日顾总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霍知瑾又返身从车上拿下来几个礼包,递向乔老夫人,“乔姨,改日我再抽时间来拜访您和乔叔。”
“姓霍的,你什么意思?”不等乔老夫人开口,顾潇潇就崩了,什么叫做今日她在,他就先回去了?这此地无银三百两是说给她听了,他们这是就把她当死人了吗?还没离婚了。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安静了两秒,乔简漫淡漠地瞥了一眼顾潇潇,随即接过了霍知瑾手里的东西,扯了一抹笑,“今天就麻烦你了,改天我再回请你。”
“那下次约,今天……”
“等什么下次,今天就得把这顿回请了。”顾潇潇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把乔简漫拉了过来,“我堂堂顾氏总裁,是那种会让自己老婆欠人人情的人吗?”
乔简漫:“……”
“妈,你带着漫漫回家吃饭,我请这位霍先生出去吃。”顾潇潇边说边气哄哄地往自己的车门前走去,见霍知瑾还愣在原地,天生狭长细密的柳叶眉顿时不悦地拢了拢,“霍先生是不敢么?”
霍知瑾笑了笑,“顾总可真会开玩笑,只是顾总这般做,不觉得是对简漫的不尊重吗?”
放你娘的狗屁!
当然,这样的脏话,顾大佬是不会破口而出的,“于情,霍先生作为我妻子的青梅竹马的好友,我是应该好好招待的;于理,我与漫漫妻妻一体,今日你送我妻子回家,我也理应好好谢你。这么于情于理的一件事,怎么到了霍先生嘴里,就变成了我对漫漫的不尊重?还是……霍先生这般挑拨离间,是对我们妻妻中的一方别有所图啊……”
“顾潇潇!”听着她越来越像样的话,乔简漫是真的忍无可忍了,但到了嘴边的狠话在看到对方那微微一僵的神色时,又狠不下心来了。
霍知瑾也是个知趣人,虽然被顾潇潇说得下不来台,但依旧端着君子做派,笑着打圆场,“早就听闻顾总是叱咤商场的女强人,谈判桌上更是无往不利,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倒是我说话不当了。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能受顾总邀请,也是我的荣幸。”
呵呵哒!装的还挺像那什么公子如玉的。
顾潇潇在心底冷笑,看着他也走到了自己的车前,然后利落地拉开车门上了车,朝乔老夫人挥手作了别,就一踩油门疾驰而去了。
直到两道车影都消失在了视野里,乔老夫人才眨了眨眼,看向乔简漫,“漫漫,你老实说,你最近和潇潇是不是闹矛盾了?”
“没有。”乔简漫不想说,提着东西往家里去。
“还跟我撒谎了?”乔老夫人不信,跟了上去,“唇齿之间还难免磕磕碰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