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婉头疼的看看丈夫,心累道:“我不向着谁,我现在就想知道清泉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拜托你安静一点,别在这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顾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妻子。
常婉捏了捏眉心,道:“以羡也没说错,你又没管过人家。”
“我……”顾泰没想到妻子也拆自己的台,一时间哑在那不知道说什么。
顾以羡则是意外地看了自己个后母一眼,她今天是第一次跟常婉接触,原先都没了解过她。
常婉察觉到顾以羡的视线,敛起眼中的疲惫,冲她笑了一下,人如其名的温婉:“你是来看清泉的吗?”
顾以羡看着她,只是淡淡点头。她不了解这个后母,只知道她是一名律师,不知道她是真的脾气好还是会装白莲,也没兴趣知道了解,今天慰问结束之后,她也不想跟这一家子有任何来往,太心累。
常婉看她态度淡漠,也不再主动说话,不想自讨没趣,只是顺便帮顾以羡把顾泰给拽住了。
“你来的不巧,清泉还没醒……”
顾以羡应了声,她也没进去,听说顾清泉还没醒,就代表市局关心了几句,语气里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只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之前跟来医院取碎片的小警员知道她过来了,从医生办公室过来找她,手里还拿着装碎片的物证袋。
“顾队!”小警员对她态度十分恭敬。
顾以羡看看他手里的物证袋,问:“都在这了?”
“是!”
“那回吧。”她现在不想再跟顾泰呆在同一个地方,刚才吵了一架,让她更加确定自己今天过来这一趟就是有毒。
她没搭理顾泰,而是对态度还不错的常婉说:“既然顾同学还没醒,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过两天他好一些了会再来看他的。我们会尽快找到犯人,不会让顾同学的伤白受。”
说完,她扭头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的感觉。
“等一下!顾、顾警官!”常婉突然出声,上前一步叫住顾以羡。
顾以羡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下回头看过来:“还有事么?”
常婉看着她,说:“医生说,清泉的左臂伤到了神经,之后可能会影响手臂的动作,不过这个主要看术后的恢复情况,还不能断言。但是有一点,他的左耳因为爆炸受了创伤,很可能会导致失聪……”常婉的语气很沉重,一回忆起儿子的状态就让她心痛难耐。
顾以羡听罢愣了一下,她之前确实没想到顾清泉竟然伤的这么严重。如果他真的伤到手臂的神经、以及一只耳朵失聪的话……那他将要直接面临的问题就是,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完成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名特警了。
常婉见她沉默不语,又道:“他一门心思想要当警察,能跟你这个姐姐一样成为特警,可是现在这样……我虽然不懂这些,但也能猜到他可能没办法了……”
顾以羡忍不住皱眉看她:“您到底想说什么?”
“他对你这个姐姐很看重,之前也是因为崇拜仰慕你,才一门心思要当警察。他现在伤这么重……醒了之后肯定很受打击。所以我想说……等他醒了之后,你能不能来看看他,不是以你们市局的名义,而是身为一个姐姐……”
听到这,顾以羡忍不住笑了一下,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
常婉被她笑得愣了一下,她身后的顾泰瞪着顾以羡,问:“你笑什么?!”
顾以羡敛起笑容,冷冷看着他们,说:“说真的,您二位没有一个有资格要求我以‘姐姐’的身份来看望顾清泉。顾清泉自己都比你俩有这个资格!”
“你误会了,阿姨不是要求你……”常婉连忙解释。
“那就别再提了!”顾以羡后退一步,觑着顾泰和常婉,道:“我跟你们长辈的事,没打算牵连到顾清泉,无论如何他确实是无辜的。但是请您二位记住,即便如此,我和你们一家三口之间都不想有太多牵扯,所谓亲情我也更不需要,不要试图拿血缘亲情绑架我!”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带着小警员离开。在集训营遇到顾清泉之后,她和燕归聊过这件事,她们确实是觉得顾清泉是无辜的,所以不准备对这个弟弟太避讳,准备一切都顺其自然。直到现在顾以羡也没改变这个想法,虽然她现在对顾清泉还是没什么感情,但总比面对他这一对奇葩父母强上许多。
出了医院,顾以羡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今天见到顾泰,平添了不少晦气。
……
医院里走廊里,顾泰指着顾以羡离开的方向,对妻子抱怨:“你看到了没?她这个德行!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还让她以姐姐的身份来看清泉!”
常婉瞥了丈夫一眼,心累道:“那你去年给她买机车做什么?”
“我……我那不是为了清泉的前途?他考进公安大学,以后也想做特警,他要是有个市公安局特勤队长的姐姐,对他以后的前途不是很好?”
常婉瞥着他,说:“你这不是都清楚?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