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眼疾手快接住她将要扔掉的缺片蝴蝶,满脸无奈,钟婉决定把龙进行到底,不管蝴蝶的去处了。
女皇陛下只好拿着残片,上面还沾着某人的口水。
还没吃到糖画的秦姝无语望天,抿了口手里的糖。
当钟婉注意到的时候,蝴蝶已经没了,“蝴蝶呢?”
“扔了。”
钟婉没多想,抱着自己的龙美滋滋啃了口龙的须须。
玩到晚上,还想再玩次套圈的钟婉被秦姝捉上了马车。
钟婉不服,“让我再玩一轮,下一轮我肯定能套到那个水晶球。”
秦姝简直想扶额,“宫里是缺了你用度还是缺了你俸禄?”
“这不一样嘛。”钟婉极度不情愿就这么回去,还不知道要多久能再出来,灵光一闪,她从脑海中抓出一句话,“陛下,你昨天说的,要什么都给。”
秦姝:“……”
僵持半晌,秦姝决定遵从本心,把钟婉扒拉过来,翻过身抬起巴掌就往她屁股上揍。
“嗷!”
嚎得吓人,秦姝知道自己手重,以为真打疼她了,收回手,她木着脸问,“听不听话?”
钟婉委屈,“我不想回去。宫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看书。”
秦姝不懂这种痛苦,“看书委屈你了?”
她看的书都是诗词杂记,那是小秦姝求而不能的东西。
钟婉撅着嘴还是不肯,秦姝只好妥协,“许你每月出宫一次。”
还是不乐意。
秦姝垂眸,“钟婉。”
连名带姓叫她,钟婉立马乖了,没哭没闹跟着马车回家去了。
马车走了一会,钟婉才想到要争取应有的福利,“陛下,您说我每月能出宫一次,还算数吗?”
秦姝正闭目养神,闻言毫不留情,“不算。”
钟婉丧气,早知道见好就收了。
秦姝今天被她气了好几次,现在心口还略有不顺,灌了自己几杯茶,才平下心去看钟婉。
得,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睡着了。
秦姝用指腹蹭蹭她光滑的脸,轻轻一叹,十七就十七吧,永远坚定这个回答才是你的福气。
第一次开先例违宫规,秦姝让马车直接开进宫里,再把钟婉抱去她房间。
交代宫人给她洗洗,还说手轻点不能把钟婉弄醒,羊尚宫在院子里跟上秦姝步伐,忧心地说,“您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宫门本来落锁了的,太师都惊动了。”
秦姝漫不经心地说,“太师年纪大了,谁去惊扰的?”
羊尚宫摇摇头,“您也知道的。”
“先不要管,我登基也六年了吧?”秦姝问。
“是。”
“还认不清谁是主子?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秦姝踏进书房,稍微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处理囤积的政务。
羊尚宫看不过眼,“陛下,我虽然喜欢那孩子,但也越不过您的,要是您为了她不顾自己,别怨臣狠心管教。”
秦姝愣了愣,“尚宫,我有分寸的。”
“陛下,皇后娘娘是不在了,但臣自居您的长辈,替皇后娘娘说句话,她要是看到您现在的模样,当年只会更反对……”
“尚宫。”秦姝拦下她的话,“阿娘为了我好,我懂,阿爹和太师不是为我好吗?为什么不愿意把我交给他们?”
羊尚宫知道她在狡辩,可她也拗不过秦姝。
秦姝却想起另一件事,颇有些一言难尽地说,“管教不必,好歹教她点规矩。”
羊尚宫没好气,“我要是管得严了,您看到可要心疼来找我求情,何必做那个恶人。”
秦姝难得听话挨批,没反驳一个字,真挚说了句,“辛苦尚宫。”
羊尚宫隔空点了点她,只好随她去了。
理政到后半夜,秦姝才去床上躺了会,又照常时辰起来去练武。
钟婉因为想弥补前两天的过失,早早来上班了。
秦姝因为缺觉有点蔫,懒洋洋望了她一眼。
完整领会到这一眼的精髓,钟婉狗腿地给她倒茶。
秦姝悲哀地想,还有点救,在尚宫手下学规矩应该不至于太受罪。
看着手里的奏章,秦姝再度抬头看她,若有所思。
钟婉紧张地咽口水,任君打量。
在心里权衡一会,秦姝把自己批阅过的奏折放在桌边,“这些今天看完,晚上考你。”
钟婉迟迟没回神,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秦姝皱眉,确实意识到她对钟婉太松散了,以后可怎么办?
“听清楚了吗?”秦姝沉下了脸。
钟婉回神,声如蚊蝇,“听清楚了。”
要不是秦姝耳力好,真能直接忽略过去,她忽然全身无力,萎靡地摆摆手,让钟婉把这些拿走。
整整一天,钟婉时不时抬头看着台阶上坐着的女皇,那人除了用膳都没抬过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