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磨牙,“扣你零花了。”
钟婉抗议挥手:“那不行,我还要攒着给四娘做嫁妆。”
嘴里喊着要攒嫁妆,转头又倒下睡了,还给自己盖好了被子,好吧,为了女儿的嫁妆,女皇亲自上阵,把钟婉的活干了。
前淮安侯俞邝找上太子的时候,东宫闭门不见,俞邝气急了在东宫门口骂,惹了太子妃,叫甲士拉他们出宫,削了入宫的通行证。
叫淮安侯家做眼线的事情,太子确实理亏,不知道怎么面对,默认太子妃的做法。
俞相上门东宫却不好拒绝,太子干笑着招待他。
两人打什么主意秦姝不想管,安雅在街上拦下了淮安侯世子,一打照面什么都不说,拎着马鞭就揍。
相随的文屏都惊呆了。
公主当街打人,御史台不能放过这个冲业绩的热点话题,每人一本不算过分吧,个别御史一人两本,凑一起就特别壮观。
秦姝装模作样训了安雅一顿,实质惩罚一样没得,钟婉更是维护孩子,说安雅和三郎兄妹情深,不辞辛苦去漠北祭拜,看到俞邝他儿子就睹物思人。
神他妈睹物思人,明摆着说俞家不是人。
俞邝全家现在是布衣白丁了,没有任何有地位的头衔,跟公主比不了,安雅交了罚款几金就过去了。
谢百龄在位时定下每年清查国库的传统,人走了茶没凉,到了年底照样要查,俞相在钟婉的强烈攻势和秦姝偏瘫下,失去了主管权。
本来也没规定非要首相来查,只不过谢百龄后来做到了首相,惯性思维而已。
钟婉入主户部,留给自己三天时间查账,这是她最擅长的东西,她对国库收入如数家珍,某些进账渠道还是她给弄的。
在户部闭门三天后,钟婉从一堆灰尘渣子里钻出来,得到了首相的任命。
钟婉:“?”人在户部坐,首相天上来。
据说她闭关第一天傍晚,俞相就病了,来势汹汹,起都起不来,太子都去卢国公府看了。
钟婉一路惊讶到议政堂,进门就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里面有高杞和赵嘉敏,高杞哼道:“钟相注意仪态。”
钟婉嫌弃,“注意什么啊,又没外人。”
赵嘉敏撑在桌上跟她分享新闻,用夸张的气音说:“听说啊,病得不轻,倒在宫门口了,一醒跟陛下请辞,估计要给俞家一个二三品的官位才能好。”
钟婉嘴做o字形,“这样啊……”
高杞简直看不下去,收拾收拾回家了,留他们俩个可劲演。
气走了老古板,钟婉拉自己的椅子坐下,严肃地望着赵嘉敏,“俞相在想什么?”
赵嘉敏也很纳闷,“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不过陛下是准了他辞官,他也没闹,不是以退为进。”
钟婉懂一点了,六部之中,首相掌握左三部,吏户礼,次相管右三部,兵刑工,她之前和赵嘉敏并列次相,所以三人瓜分,这回,吏部被她拿了,清查户部的差事也被她拦了,心灰意冷了吧。
与其做个架空首相被人笑话,不如主动退位,给家族后代机会,面子里子都好看些。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记更新,下一章正文结束!(满脸开心
53、终章
俞相辞官的事,大家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一看就是发自内心为他感到高兴,同时,他们将迎来一位新丞相。
太尉范颖听说了世侄子病了,那叫一个关心,动起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去看望,顺便答应他会为俞家游走,然后扫了俞家后代一圈。
因为武举创立,不喜欢读书也没有天赋读书的,走的是武举,武举这个东西吧,出来顶多是中层武官,很难提拔,这让老太尉很为难,都不在官场该怎么提携?于是,老人家善解人意地把名额定到自家了,在卢国公府拍着胸脯说,这位置先给你占了,等你家有拿的出手的小辈,我肯定帮你!
当时俞相眼泪花花的止不住啊,看着范家老大拿着走他人情拿来的相位。
嘎嘣一下,假戏成真,真的病了。
赵嘉敏和钟婉连着新丞相,三个人鸵鸟一样埋在奏章堆里憋笑。高杞摇摇头,暗叹人心不古,他转身掩盖住自己翘起的嘴角。
俞相被坑,俞家怨起了太子,都怪他忽悠人,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以后他上位俞家飞黄腾达,全是放屁。
太子不安地在东宫乱窜,有些怨怪地望着夏弥,“得罪了俞家,如何是好?”
夏弥:“一个只想靠荫封,站队储君获从龙之功来维持荣华的家族,太子看上他家哪里?”
想报复?那是不可能的,家里连个做官的都没有,守着一个注定会降等的爵位,最好也是在几十年后报复太子的儿孙,估计那时仇也忘了。
翻过年,又是新的一岁,春雨贵如油,今年春雨格外的大,跟夏天的雷阵雨一样。
钟婉午睡起床没见着秦姝人,瞬间预感不太妙。原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