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官兵来过,追着几天前来咱们这住店的那位黑衣客人跑了。今天召集大家就是想要提醒大家,现在镇上不太平,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如果遇到官兵盘查也要知道说词。”
几人纷纷点头,陆棠一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跟着乖乖点头。洪喜儿见状杏眼一眯,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
“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陆棠一被她盯的不自在,又想不明白忽然这是怎么了,想了想,只能捡着女人爱听的话说道:“掌柜的,其实我一直想说,你的妆容特别好看。”
洪喜儿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一时怔愣,对面三人的表情则更加丰富。
王琦想的是:这姑娘莫不是摔坏脑袋了?
而一直当她是男子的俞家姐弟则纷纷在心中咋舌:啧,这小子别不是看上掌柜的了吧?
“谁让你说这个了。刚才官兵来拿钦犯,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棠一听罢心中一咯噔,只面上还得强装镇定,“钦犯?你在怀疑我是钦犯吗?”
洪喜儿不置可否,她倒想听听对方要怎么说。
“我陆棠一自问不愧天地,从没做过任何亏心坏事,若喜儿姑娘担心我是坏人,大可将我交给官府,我相信法理道义自会有个公断。”
洪喜儿听到她唤自己“喜儿姑娘”时略一挑眉,待她一席话说罢,再看向陆棠一的目光中便多了丝玩味。
俞菱初也被这一称呼吓了一跳,霎时瞪大眼睛盯着两人仔细瞧起来:这三娘怎的能将闺名都告诉了这来路不明的小子呢!
这里面要属俞寒时和陆棠一最推心置腹,且他生性憨直,闻言也跟着打包票道:“掌柜的,我看棠一不像坏人,别是搞错了吧?官府那种地方咱们寻常百姓还是少沾惹为好。”
“是不太像坏人。”盯着对方端详了好一会儿,洪喜儿才慢悠悠的吐出这么一句,说罢起身,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既然如此,陆公子,你就在房中好生将养吧,外面乱你又有伤,还是莫要出去乱逛的好。”
陆棠一被她这一声婉转千回的“陆公子”弄的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清清嗓子,干笑两声,“呵呵,是,都听喜儿姑娘的。”
洪喜儿笑笑,对着众人招呼道:“都散了吧,干活去。”
王琦和俞寒时率先出门,俞菱初走在后面,见洪喜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对她使了个眼色。洪喜儿略带安抚的冲她一点头,脚下却仍不动,俞菱初无奈只能先一步离开。待到众人散尽,洪喜儿提起茶壶给两人面前杯中倒上茶水,“通缉的要犯是一男一女,我刚看过画像。”
正要喝茶的陆棠一手下一抖险些将茶水洒了出去,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可此刻落在洪喜儿眼中,已是慌乱尽显。
“哦?你觉得我像那男犯人?”
“不像。”
心里松了口气,刚将这口茶喝下去,就听洪喜儿继续道:“你比较像那女犯人。”
“咳!咳咳咳咳......”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没顺上气,陆棠一咳的差点将肺管子吐出来。
洪喜儿摇摇头,起身走到人身后给她顺了顺背,自己这还没说什么呢,至于吗?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好不容易喘匀了气,陆棠一伸手一点方桌,“喜儿姑娘,你这是笑话我呢?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像个女子!”
见她酝酿半天就说出这么句话,洪喜儿心中哼笑,这姑娘到底是真傻还是城府过深啊?盯着陆棠一再次瞧了起来,似乎不像个老道深沉的人,更别说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怎么看都没办法和眼前这人联系到一起。算了,反正她现在这副样子就是给她提到县衙估计捉拿的官兵都认不出她是个女子更别说其他了,既然如此,自己暂且先不拆穿,看她究竟何为,是否真有苦衷隐情。
“那就恕我唐突公子了。”
陆棠一就觉得,这人怎么每次唤自己公子的时候都这么阴阳怪气的呢?
洪喜儿言罢起身,只是在将离开时忽然开口:“对了,喜儿是我的闺名,姑娘家的闺名不能在外乱叫,尤其,你还是个‘男子’。”
陆棠一闻言一怔,她好像记得电视剧里是有这个说法的。
“抱歉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洪喜儿也没真打算同她计较,只是又道:“相熟的朋友都唤我三娘,当然你也可以像镇上其他人一样,叫我洪掌柜。”
陆棠一抿唇,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叫三娘好还是洪掌柜。索性洪喜儿也没真在那等着她叫人,撂下这话转身便出了屋子,只留陆棠一独坐小屋中,喃喃道:“喜儿...三娘?”
洪喜儿说让她少出门,她就真的一天没敢踏出屋门半步。待到入夜时分,陆棠一观望着客店已经关门才敢踱步出来。大半天没吃饭肚子已然饿的咕咕直叫,见院中没人,她便来到厨房准备找点吃的充饥。
彼时的后厨房中,王琦正捧着碗卤面吃的香。可能是因着还在长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