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楼上楼下忙乎间,外面忽然闯进来一行人,为首两个壮汉将门口凳子踢倒大喝一声:“管事的出来!”
放下酒坛陆棠一走上前,本还想着问问有什么误会,再见到最后进来之人时当下了然。
“我就说哪来的臭味,怪不得了。”
房思宾从外进来,听到陆棠一的话也不生气,嘲讽一笑:“一个打杂的也敢在本少爷面前碍眼,滚开滚开。”说着又走近两步,上下一扫陆棠一,“我都知道了,喜儿根本没嫁人,就你这个德性除了空有一张面皮你还有什么?顶多做个玩物小白脸,还想登堂入室?少做梦了。”
“我记得上次我就说过,你再叫她闺名的话会怎么样。”
“呵呵,本少爷就叫了,喜儿喜儿喜儿……”房思宾仰着脸露着牙正在那得意,面前陆棠一却猛然跳起,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圈砸在了脸上。
“哎呦!王八蛋你还真敢打我!”捂着脸连连后退,房思宾看着手上渗出来的血当下怒声惊叫:“血!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废了他!”
那几个打手闻言一齐冲上,陆棠一却退后几步朝着门外一指:“官差,付大人快去将县令大人请来!”
打手们一听又是官差又是县令的赶紧停下,纷纷向身后去看,门外除了几个围观探头探脑的路人哪有什么穿官服的人,房思宾跟着回头望了一圈,转过来冷哼一声:“本少爷的岳父可是安州城的武尉官,区区县令能奈我何?给我上!”
“住手!”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声厉喝,众人再次停下看向出声之人。
二楼楼梯平台处,洪喜儿穿着一袭红纱裙走来,她孝期已满今日又是为兄嫂接风的日子便将多年未穿的艳色衣服换上。
房思宾盯着款款而来的人,瞬间眼前一亮,当年要不是他爹娘不肯自己怎么也得让她嫁进房家为妾,又何苦等这么多年,白白错过了她这几年的好光景。
“喜儿。”他这面刚喊了人一声,余光就见对面陆棠一又要再动,赶紧躲到家丁身后:“我和她是有婚约的,我叫人闺名天经地义,和你这小白脸有什么关系!”
“房思宾,我们婚约早已解除你也早就另娶她人,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便报官告你,看到时候闹开了你的武尉官岳父脸上颜面可存。”
“你!”房思宾忍了忍,随即唇角斜勾,点着四方步向她走来:“三娘,何苦和自己为难呢?你这些年的辛苦我都知道了,当时我是坚定要娶你的,奈何父母之命实在难为,最后悔婚的不也是你吗?”
陆棠一简直要听不下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不讲理之人?她是惯来奉行以德服人的,但只要见着房思宾这个无赖,就只想动手将他这脑满水浆肠肥油脂统统打出来。
洪喜儿不爱同他一般见识,看着他这副嘴脸只觉碍眼反胃,当初自己是瞎了眼能同意这门亲事?
“你有没有事?没事就滚出我的客栈。”
“啧,别这么绝情吗,我这不是来体谅心疼你的吗。”
“你他妈的,要脸吗!”陆棠一实在听不下去,伸手将人往外推:“滚蛋!”
旁边的家丁打手再次上前,众人眼见着又要厮打成一团,楼上洪明昭听到动静下来拦道:“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尔等宵小前来放肆!”
“你又是谁?”房思宾打量着他,哪里又来的男人。
洪明昭出来就听到喜儿说到悔婚,看着眼前人知道这定然就是当年房家那个缺德小子,“你就是房思宾?我妹妹早已经同你没了关系,当年你家背信弃义悔婚在前,今日又上门来是做什么?”
房思宾闻言再一细看,心道原来这就是洪家老大啊,不是说失踪了吗?
“哎呦,这位就是洪大哥吧,你这是回来了?”房思宾说着轻蔑一笑:“想来要不是你们家出事,又气死了洪二老爷,我和三娘的婚事又怎么会耽搁以至落空?”
洪明昭闻言神色一变,就听洪喜儿怒道:“房思宾你休要胡言!明明是你们家贪图我伯父的权势在前,又背信弃义悔婚在后,如今还舔着这副嘴脸来做什么!”
被当众戳破心思,房思宾面上一讪,皱眉沉声道:“洪三娘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次来不过是念在你我过去情分上提个醒,想你一个妇道人家一把年纪也嫁不出去我看你可怜,想着好心收你当个外室,给你个归宿,你莫要得寸进尺!”
“呸!”洪喜儿闻言更怒,她也算见惯了三教九流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东西,当下指着那房思宾的鼻子骂道:“本姑娘一辈子不嫁守着我欢喜客栈照样活得自在安逸,用的着你在这猪鼻子插葱装个四不像!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是什么德性,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在我这大放厥词不知羞耻,你爹娘知道你在外这么散德性丢先人脸吗!”
洪大掌柜一发飙,满堂人都被震愣在原地,看着她将房思宾骂了个狗血淋头。
“洪喜儿!”房思宾气的简直要跳脚,指着洪喜儿恨不得扑上来咬人,陆棠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