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称呼,倒是别致的好听啊。
“咳咳嗯,现在叫早了,还没成亲呢,成亲之后再叫。”洪明昭出言纠正女儿,而后又对二人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下个月初八就是主大吉大喜的好日子,你们的亲事就定在那一天吧。”
“我……”陆棠一张张口,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她还没同洪喜儿好好谈过,就这样订亲实在草率。自己说过要保护她不做任何违背心愿去妥协的事,这也包括嫁给身为女子的自己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于无奈。还有元怿,她现在做的事情如果未来不幸以失败告终,自己独身一人命一条赔进去就算了,欢喜客栈这一大家子人可不能陪她一起啊。
“我还有些话,想先同掌柜的说清楚。”
洪喜儿闻言侧目,见陆棠一似有难言之隐,她略一怔忡不由隐隐蹙眉。
“掌柜的!”还没待陆棠一再说下去,门外忽然传来王琦的急呼声:“掌柜的不好了!客栈,客栈里出事了!”
几人匆匆来到客栈大堂,正见着官差在往外轰赶食客,陆棠一当下上前:“你们做什么!”
那伙官差见着她们来停下动作,为首一个深红带帽的走出来冷笑一声:“你们就是欢喜客栈的人吧,正好省的我找了,谁是掌柜的?”
洪喜儿上前一步:“我是掌柜的,不知几位官爷来小店有何贵干?”
“你们店里吃坏了人,苦主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我们奉命前来搜查封店。”
几人一听皆都惊骇,陆棠一打量着他们中不见付捕头,看面孔都是生脸穿的也不像县衙差役,便说:“不知各位是何处官差,苦主又是何人?”
“我们是谁用不上你管,至于苦主是何人,将你们掌柜的带走随我们回去过堂一审便知。”说罢,那人一抬手,后面上来两个差役就要拿人。
洪明昭此时上前喝道:“且慢!拿人也要有官令文书,岂由你们随意胡来!”
他这面刚说完,门口又跑进来一队官差,为首一人正是付捕头。
洪喜儿见着他来赶忙求助:“付大人,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付全看一眼她们,转而对着那官兵询问:“不知阁下是哪里当差的?来我欢喜镇又是……”他话没说完,就见为首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直怼到他面前,付全退后两步定睛一瞧当下抱拳行礼:“原来是州城来的上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上官前来是何公干啊?”
为首官差将牌子收起,一指客栈众人:“我们接到诉状,说欢喜客栈黑心图利使用腐坏食材险致人命,现特奉命前来捉拿案犯封查客店。”
陆棠一听说是州城来人,心里便清楚这事八成是房思宾搞的鬼,她将洪喜儿拉至身后轻声道:“定然是房思宾搞的鬼,你去找阮小姐想想办法,切记保重自己。”
洪喜儿一愣,就听陆棠一上前对着那伙人道:“我是客栈的主事人,我和你们走。”
“阿棠!”“棠一!”
为首那官差看看她又去瞧洪喜儿,“掌柜的不是她吗?”
“她是我夫人,并不知道这些,有什么事你们直接问我就好。”
“阿棠!”洪喜儿拽住她,对那官差道:“我是掌柜的,欢喜镇的人都知道客栈是洪家的,我和你们走。”
那官差左右看看,问向付全,“到底谁是掌柜?”
“这…”付全一滞,望向她们,陆棠一此时再此出言:“三娘一介女流不懂这些也吃不了那苦。”她说这话时定定看一眼付全,而后对那为首官差道:“客栈是姓洪,但我们婚事已定,店里主事的一直都是我,我和你们走。”
“阿棠……”洪喜儿还待再说,陆棠一却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开:“别担心,我自有应对办法。”深深看一眼面前的人,她再次低下声音:“我行动不便,你出面去找阮小姐反而方便。”
此时付全也指向陆棠一,“大人,欢喜客栈主事正是她。”
“带走!”
话音落,上来两个官差将陆棠一押住,眼看就要上枷戴锁,洪喜儿急道:“你们做什么吗!”
洪明昭:“还没弄清来龙去脉怎好随意枷人,我们又没有拒捕!”
王琦等人也涌了上来,付全见状对着那官差再一拱手:“大人,欢喜客栈一向奉公守法是镇上的商户典范,县令大人也是赞许有加的,想来不会做出什么拒捕违法之事,还请体谅一二。”
那官差头子闻言冷冷看一眼付全,鼻子一哼挥手道:“带走!”
下面两人对视一眼,收了枷锁,将陆棠一一推:“走!”
“阿棠…”洪喜儿红着眼睛握住陆棠一的手,却被旁边官兵隔开,她还要再上前杨氏赶忙将人拦住。
“我没事,放心。”
陆棠一就这样被人带走,客栈也被查封,方才还聚在一起欢欢喜喜的讨论亲事,一转眼就变成这副惨淡场景。
洪喜儿木然坐在大堂中,众人沉默的沉默焦急的焦急,王琦为她倒了杯茶:“掌柜的,喝点水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