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复读才不是因为什么智商问题好吗?算了,苏欣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对这种情商为负数的人抱什么期待。
今天苏欣然认真学习了二班的各项规章制度,她觉得自己昨天幸好没有让旺财给自己讲完,不然让她再发散一下,一早上都讲不完。
二班的座位是每周一换,不是苏欣然以前班级的小组制度,而是更加残酷现实的“弱肉强食”,简而言之就是每周周考从第一名开始自己选位置,名次越靠前选的位置就越好,后面吊车尾的就只有捡别人剩下的份儿。
苏欣然心里想着反正就坐这一周的同桌,今天都周四了,以后再也不用和这个非人哉坐一起了,就让着她吧。
所以苏欣然完全没往心里去,自己坐下掏出晚上的作业开始写,那盒垃圾食品就放在桌边逐渐变凉。
“哇,好香!谁这么不道德在教室里吃独食了?”马付虽然话多不老实,但是人勤快,每天几乎都是第一个到教室的。
听见马付的声音,苏欣然才发现自己已经写完了一整张数学卷子。
她抬起头来顺手把桌边的鸡米花递给了马付:“吃吗?你们住校生也太可怜了,食堂那么难吃还不让出校。”
马付嘴上说着:“就是!学校就是在虐待我们。苏姐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你都还没开过封。”
苏欣然看他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没有说破:“没事儿,是我同学带的,她今天中午带多了我也吃不完,你们拿去分了也不浪费。”
接过还没有凉透的垃圾食品,马付这回是真有点不好意思:“那就谢谢苏姐了,以后请你。”
这时教室里恰好又进来了几个住校的男生,一看见马付有吃的,立刻涌上去:“马哥不分我一点吗?”“小马子背着我们吃独食了!”“马哥太不讲义气了吧!”
混乱中还有人不忘回头说:“谢谢苏姐!”
教室里一下子恢复了喧闹,几个男生挤作一团打打闹闹,苏欣然坐在后排跟着他们笑,笑过了,很感慨地说了句:“全天下男生都一个样,我们班男生以前也这样,经常为了一块饼干都要争半天,就像八辈子没吃过的一样,但是等他们自己一人拿着一盒的时候又不想吃了。”
陆雨斐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乱糟糟的男生们。
其实男生们哪里是因为一块零食变得那么幼稚呢?只是这段莽莽撞撞的青春岁月里,和朝夕相处的同学们除了日复一日单调的学习外,每个插曲都是有盐有味的,一旦出了这个校门就再也品不回这番滋味了,连当初并肩刷题的镜头都弥足珍贵起来。
☆、打脸现场
两天下来,苏欣然刚把二班的老师都见了个遍,班上的同学才认了个七七八八,周考又来了。
附中的周考就像是在打仗,周五晚上理综打响第一声炮,周六全天拉通的耐力战,一直到下午最后一门英语考完,悲催的学生们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
然后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当天晚上十点左右成绩单会极其准时地发送到每位家长的手机上,某些人家里又是一晚上的鸡飞狗跳。
每周都这么来一次,有时候和其他学校联考还有可能一周两次,一年下来是非常考验学生心理素质的,每周看着自己的成绩在榜上浮浮沉沉,任谁心里都和坐过山车一样,有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高兴,马上就当头一棒,经常整个人都被折磨得晕头转向。
虽然周三返校的时候苏欣然十分手生,但是到了周考,她觉得自己生锈的地方已经差不多可以正常运转了,这次周考的题目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度,考完英语回到教室她听见没事干的二班混子们又开始押注。
于是苏欣然挤过去凑了个热闹:“我给你们说,这次押我稳赚不赔,赢了别忘了给我分个红啊!”
“苏姐霸气!小弟押你了。我出两块钱!”一个二班最胖的男生拿出两个硬币放在桌子上。
“小胖你行不行?我出五块钱!”
“那么较真干什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知不知道?”胡沐川也来凑热闹,“我出一块钱!”
周围一圈的鄙视:“川川你太怂了吧?还说自己是苏姐头号小迷弟呢?”
“你们这些臭男人懂什么?我对苏姐的敬仰怎么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呢?”川川翘着兰花指挨个儿怼这些人。
苏欣然现在比陆雨斐看起来还像这个班的一员,她脸上带着轻松的笑走到陆雨斐旁边收拾书包:“飞哥你不去看看自己值几个钱?”
“有损智商。”陆雨斐言简意赅,损人没废话。
苏欣然笑了笑,背起书包把椅子推进桌子下准备回家:“先走了,飞哥明天见!”
一想到明天之后她就不会有这么一个糟心同桌了,苏欣然走在路上的步伐都轻快了很多。
然鹅,幸福走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苏大狗同志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龙卷风刮进了一个名为现实的海里,成了一条落汤狗。
回家时有多开心,返校时就有多糟心。苏欣然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