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我都没事怎么会找她呢?完了,一定是我的种种表现让周土豆觉得她会被我带坏,所以想方设法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远离我!
苏某人难得地一直惴惴不安到陆雨斐这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回来,她在陆雨斐悄悄从后门进来安静坐下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问:“周土豆找你干什么?他有没有威胁你?”
陆雨斐奇怪地看她:“为什么要威胁我?”
苏欣然通过她的面部表情领会到自己可能又猜错了,于是心放了一半,换了个问法:“那无缘无故你去他办公室干嘛?”
“我自己的事。”陆雨斐没看她自顾自拿出了卷子。
陆雨斐这个人不会撒谎,也不屑于撒谎,所以当她有什么不想告诉你的事时她一定是会选择回避。
苏欣然刚放下去的那一半心像是坐跳楼机一样又“嗖”地一下升起来,她觉着这事几乎可以石锤和自己有关了。
但是你永远不要试图从陆雨斐的嘴里挖出她不想告诉你的话,苏欣然尝试了一整个下午都没能成功,只好作罢。
一直到周三宣传栏换榜的时候她才终于了然一切。
“鲈鱼啊,世道变了,扣错了的分它都会自动加回来了。”她指着宣传栏上自己的成绩对陆雨斐说。
陆雨斐:“……”
她还不罢休:“你说,是不是周土豆的漫长更年期终于过去了,所以发善心在后台给我把分加上了?”
陆雨斐:“……”
苏欣然余光看着陆雨斐悄悄红了的侧脸,心情愈发好。
她故意沉了下语调:“你没必要瞒着我吧?毕竟我也是这件事的主角。”
陆雨斐回答:“这点事也没必要告诉你啊,毕竟你自己都不在乎。”
“那你还费这老大的劲去和周土豆讨价还价了半节课?”苏欣然一想起陆雨斐那天半节课没来是在年级主任面前给自己要分就觉得神奇。
“我乐意!”陆雨斐扔下这句话就往班上走。
苏欣然一看自己要把人给惹急了,连忙追上去哄:“鲈鱼我错了!我特别感动,真的,你算是从小到大对我的事最上心的同学了,特别特别谢谢。”
陆雨斐的脚步这才放慢了一点,她听见苏欣然一个人自己在她耳边自我剖析:“我没有不在乎自己的分数,只是这种事太多了,而且一次周考而已,体谅一下老师们改卷辛苦嘛,所以就放任不管了。”
“你这话和周主任那天和我说的一样。但是苏欣然,你不能因为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在你身上所以觉得它是正常的,这本来就不合逻辑,不要麻痹你自己去对别人不用承受的一切习以为常。”陆雨斐看着她说。
被连名带姓地叫了一遍的苏欣然像只被驯服了的猫,收起锋利的爪牙,看起来特别乖。
她语调温柔地说:“原来你是想告诉我这个,为什么不直说呢?”
陆雨斐憋了半天承认:“我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只能让你通过这件事长点教训。”
接着她又说:“而且只是三两句话的话你早当耳边风扇过去了。”
苏欣然非常诚恳地说:“我宣布,你是我现在在附中最好的朋友了,不,是我目前为止最好的朋友。”
陆雨斐不以为然:“你上次还和于涵这么说呢,还有赵灿呢?”
苏欣然一下子笑了,她觉得她家鲈鱼怎么这么可爱,一直笑到教室门口才被陆雨斐的眼神给扼杀住。
“不是,鲈鱼你也太记仇了吧,记这么清楚几个意思?嗯?是不是在意我?”她放低了声音凑近说。
陆雨斐被她呼出来的热气吹得脸发热,于是顺手抓起她桌字上的卷子拍到了苏某人的脸上,这一局算是揭过。
☆、踩中尾巴
二十天过得很快,也就刚好够心态崩盘的杜芳从全班焦点中央走出来喘口气。
这回附中的理科生全部都到二中参加考试,提前体验高考不在自己主场的感觉。
由于二中在城西边,苏大小姐大早上起得比平时早了半小时,坐上公交的时候都还在打哈欠。
坐她旁边的陆雨斐侧头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在她打不知道几个“气壮山河”的哈欠时主动说:“你睡会儿吧,我看早起能要你半条命。”
要不是前一天和陆雨斐说好坐一趟车走,苏欣然至于起这么早吗?她还生怕错过陆雨斐坐的车,所以提前很久到车站蹲点,知道看见陆雨斐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对她招手才放松下精神。
得到陆学霸邀请的苏欣然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心安理得地放空了大脑,心安理得地靠在了陆雨斐的肩上……
陆雨斐偏过头看了一眼苏欣然满是小聪明的头发顶,没说什么,她只感觉苏欣然洗发水的味道挺好闻的。
陆雨斐的肩并不宽厚,硌得苏欣然脸疼,但是被她身上干净的洗衣液气味包裹着,苏欣然还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踏实地坠入了梦乡。
由于陆雨斐本人太靠得住,苏欣然直接迷迷糊糊跟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