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重要。”卞梨看着仍不太完美的蛋糕,但已经算了失败的七、八里最好看的一个了,她眼眶酸酸胀胀,“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要去剧组?”
“我在等你的电话。我希望你能主动问问我。”余漾小声撒娇,“这边好冷喔~卞梨,你是要送我什么呀?”
“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卞梨指尖抿了下奶油含入口中,藏起泣音,“……等你下次回来就能看见了。”
“好~”
“你忙吧。”卞梨挂了电话。
一颗一颗眼泪水坠在蛋糕上面,烫化了奶油。
卞梨狼狈地擦去眼中的泪水,可它们却像泄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周围的案台上一片狼藉,此时看来就更像是一个笑话。
叫人心灰意冷的笑话。
可昨晚滚烫的热度却仿佛仍留存在唇珠上,卞梨揉了揉。
卞梨打电话给杜柒,让人帮她买一张今日飞去清禾县的机票,同时将这几日的会议和合作见面往后推,公司的事暂交给杜柒管理。
卞梨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了行李,衣服近乎是揉成一团往里丢的。
坐上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机翼顶端的灯在浓黑的黑夜里闪闪烁烁,广播的空姐提醒乘客飞机即将起飞,手机需要关机或是调整成飞行模式。
卞梨把拍的蛋糕照片发给了余漾。
对方一直没回。
涡轮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耳朵仿佛耳鸣了一般。卞梨闭目,摁住了关机键,手机屏幕熄灭,恰巧将一条新发的微信消息拒绝在了时空的另一头。
余漾擦着半湿的头发,眉毛紧拧,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却见可爱的兔子头像没有发来一条新的消息。
19:48
卞小兔:[图片]
22:31
[这是要送给我的吗?]
[很漂亮。是你做的?]
20:41
[卞梨?怎么不说话了?]
20:45
[对不起,我应该一早就跟你说清楚的,无故耍性子希望你主动打电话,却没想到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卞梨,看见了的话,能回复我么?]
余漾心神不宁地坐在床沿边。兀地门被敲响,门外是田篱的助理。
“余老师您好——”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余漾淡声道,她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心情去应付人。
“田篱听说今天是您的生日,攒了局,希望您能赏脸到场。”
余漾刚想关上门,又听见门口的助理道:“导演也在。”
拒绝不过,“我收拾一下,马上来。”
“我们在一楼等您。”助理满脸堆笑,在余漾一关上门后,就瞬间变了脸色。
“嘁,不就是靠身体睡出来的……男人都是眼瞎的东西。”助理嗤笑。
田篱特意预定了保加利亚粉玫瑰,花重金空运过来。他现在可能正抱着它站在餐厅进门处等人呢。
餐厅被他包了三日,墙上的花束和装饰物都他本人亲力亲为贴上去的。
-
余漾穿了垂坠感极佳的白衬衫,外面一件深蓝色的掐腰西装,同色长裤,尖头高跟鞋,疏懒又冷淡。
田篱见女人渐近的高挑身影,嘴角慢慢咧大,扯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来。
用上这一招,就没有女人不会心动的。
他自认为很帅气地鞠了一躬,而后献上花束,余漾看也没看,径直走过,连作为搭档演员的面子都懒得给。
丁寅正和旁边的人说着话,经提醒,注意到余漾来了,先祝贺了一声“生日快乐”,而后挤挤眼问:“我看田篱忙活了好几日,没点心动?”
“这就是你今天把我叫过来的理由?丁寅——”余漾一向疏离冷漠的眼瞳里情不自禁燃起了两团愠怒的火焰,“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会怀疑你在拍摄上的态度——”
“余漾!”丁寅瞬间气得跳脚,他最讨厌别人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嘲讽他,乱七八糟的影评员就算了,但他的演员这样说对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这不可能!你下午补的那处戏之前就是出了问题。临时叫你过来,我很抱歉,也在这和你道歉。问题不出在你身上,在和你搭档的田篱身上,他接不住你的戏。”
余漾倒了一杯威士忌,随侍的人连忙往里加了碎冰,她笑了笑,藏起眼中锋锐的光,对着丁寅道:“敬你一杯。刚才是被田篱给气到了。”
“呵——”丁寅和她碰杯,“我也被他气到了!不好好演戏净整些乱七八糟的花头。”
……
余漾刚用电子卡打开房门,就被突然出现的人压在了墙上,门被对方锁住。
余漾心中一悸,房卡轻声掉落在地上。
手机在床尾散发着荧光。
但迎面而来的气息是无比熟悉的,烙印印在骨子里的,令人放心的。余漾在少女的怀里软下了身子。
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