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漾拧开水洗手,清楚瞧见镜中倒印着卞梨慌忙整理衣服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耳垂和颈后都隐隐带着疼意,肯定肿了,卞梨压低了声音,愤怒却藏不住:“余漾看你干的好事!你是狗吗?这么会咬人!”
“我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啦~”余漾眨了个wink,卞梨一眼难尽地丢掉攥皱的卫生纸。
“你赶紧出去,我再收拾一下。”卞梨推余漾。
“知道啦,小卞总。”余漾呵了口热气在卞梨耳垂上,它连带着上边的浅浅牙印都颤了下,可爱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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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这两天,卞兴海满世界找人,一通通电话打在卞梨手机上,均被掐断,后来卞梨也嫌烦,所幸把全部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卞氏集团内部被曝出的烂事足够卞兴海焦头烂额好一阵了,活该他当初要把方家的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审核通过的条子一批下来,丁寅当即把《天鹅》拿去国际参赛。
紫罗兰奖是国内的荣誉最高的奖项,但和国际的大奖还差一大段距离。而它从原著选取,作品立意和制作班底来看,一开始便是朝着拿奖去的。
幸运的是,尽管审批耽误了会,好在也在限定的最后时间内送至了主办方。
电影的前期宣传也没落下,采访不断,重点也更放在余漾身上,所有人都对“尤然”这角色有几分好奇,而且拍摄的那段时间,电影上的热搜不少。
所以虽然定了男女主,但这部显然更多是“尤然”一个人的出彩表演。
而《天鹅》入围的消息一经发布,就在网络上引起了讨论热潮。
各种资源一股脑朝余漾砸来。余漾只选了一支大牌广告和代言,其他没要。合作方反倒主动提出会在大流量城市安插广告牌和大屏。
他们显然也在赌,但且不论输赢,余漾的商业价值有目共睹。
这不,又有很多礼裙寄来家了。
其中不乏以前卞梨打电话恳请租借,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那个品牌,这回还主动送上门了。
可那条长裙在一众较为贴合角色个性的裙子里,显得毫无诚意,且毫不打眼。卞梨未在意,让金鸥一一发邮件致谢。
金鸥先将裙子筛了一遍,而后选了三条给余漾过目。
这些都是春夏高定,尚未在时装周上来回走过一遭,所以余漾将会成为首位演绎诠释它们的人。
当了十几年经纪人,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金鸥这些日子就没合拢过嘴,整天乐的不行,晚上还梦见自己变成了金牌经纪人,以前冷嘲热讽的对家都开始对她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金鸥被自己笑醒了。黑暗中,电脑荧屏散发着微冷的光,邮箱未读上百条,无非都是些合作。
可惜啊,她家艺人昨天就讲明要退圈了。
金鸥唏嘘了一阵,继而打开微博,打算再吃吃瓜。
孰料,余漾这人又整出了幺蛾子。
金鸥瞪大眼睛看微博上挂下来的一连串热搜,恨不能痛饮三瓶二锅头把这只当成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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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礼裙,余漾一眼便相中了其中黑色的一条。
深黑色的薄纱拢在紧身黑裙外,背后设计有一个巨大的蝴蝶结作装饰,它在光下呈现半透明的样子,隐喻“尤然”追寻自由的那双隐形翅膀。
半腰下面是层层叠叠的黑□□纱,神秘高贵,余漾白皙纤瘦的长腿若隐若现,极具视觉冲力。
卞梨下了班回家,瞧见她站在客厅中央对着镜子摆各种pose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
这声笑当然也吸引了余漾的注意力。
女人转过身来看卞梨,却发现卞梨换了一套白色的西装,窄腰长腿,端的是清贵优雅至极。
卞梨把手包扔进沙发里,径直站到了余漾旁边,“选好礼裙了?就这条?”
余漾微笑颔首,嘴角边笑出几条小括弧,这两个月她被卞梨喂得丰腴不少,但腰际仍留有些许余裕,不过这也衬得她更加挺拔了。
“要我帮你拍吗?”卞梨注意到余漾一直拿着手机,于是问道。
余漾不言,朝她勾勾手。卞梨敛眸失笑,却也很配合地走了过去,被女人揽住腰并肩站在镜子前。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看上去格外的合衬。
余漾涂着正红色的口红,眉目绮丽,而旁边的卞梨一套白色西装,气质清雅,余漾情不自禁地笑:“这样看,我还挺像个诱引正派骑士堕落的巫女。”
“……”卞梨白了她一眼,“你倒是真这么干一回啊。”
余漾但笑不语,手机却及时捕捉到了卞梨低头,微微羞赧的瞬间。十分可爱的,也十分值得铭记的画面。
卞梨上一秒还陷在自己的臆想里出不来,下一秒便被余漾扯住了领带拉了过去,女人眼梢眉角全是恣意的笑。
……
次日卞梨上班,被公司下属们既歆羡敬佩又难以言喻的怪异目光盯了一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