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罗夫特并不认为,“鸡母珠不是欧洲的植物,它原产于印尼,适宜在热带地区生长。在英国搞一株并不便宜。这只毛绒玩具很新,像是刚刚拆封,也许是故意让老雷欧三人此时中毒。”
何止不便宜,除去专门搞毒杀,谁会购买鸡母珠?
确实,在遥远的东方红豆被认为是爱情的象征物之一,表达了相思的感情,而欧洲也能见到异域风情的红豆手链。
但制作手链多选用海红豆,其通体鲜红而泛着光亮。不论是从观赏或安全角度,都比鸡母珠要合适得多。
“偶尔也有弄错的植物种子的情况,戴上了鸡母手链也就不知不觉靠近了死亡陷阱。”
玛丽似乎一本正经地科普,“某种意义上,它诠释了爱情致命危险的一面。老费伊夫人,您说对吗?”
迈克罗夫特能说什么,顶着「大红帽」老妇人的人设,只能温和微笑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说。
“您尚且年轻,勇于尝试也不错。越迷人,越危险。虽然有危险的一面,但也体会了迷人滋味。“
“咳!”
希普利轻咳一声。
注意点!这是在死亡现场,怎么就搞起感情咨询会了,能严肃些吗?
玛丽毫不心虚,还提起了建议。
“希普利先生,您还好吗?现在已经有四人死亡,情况极不乐观,越是此时越要保持镇定。或许,您可以背一些情诗转移恐惧情绪。”
原来如此!
希普利突然悟了,他就说明顿先生为什么要和大红帽谈论爱情,原来是用心良苦,为了缓解死神带来的阴影。
不得不说,老雷欧三人的死亡给古堡蒙上了一层恐怖阴影。
不论是服用安眠药,还是被投了毒,这都表明了岛上存在一个披着人皮的杀人恶魔。
凶手究竟是谁?她/他想要做什么?还会死多少人?
这些都是未知数。
此刻,希普利甚至都无法完全相信在勘察现场与验尸的明顿与大红帽。
两人对于毒理的了如指掌,何尝不是具备了能够杀人的技术。当然这不能作为证据,其他客人难保也知道鸡母珠毒性。
比如芭比与科林,有钱人有足够的资金买来毒物。
有钱也不能成为证据,因为杀人动机不足,而说不定宾客里有一个人与雷欧家有仇?
乱七八糟的猜测充斥着希普利的脑子。
不仅是他,客人们陆续起床后,三人被毒杀者的消息像是晴天霹雳把客人们都给劈懵了。
现阶段想要确定毒杀老雷欧三人的凶手仍有难度。
鸡母珠的毒在猴子玩具上,房内没有找到包装袋,新玩偶可能是从岛外带来的。
至于谁下了安眠药?昨天晚餐的餐具都已经清洗干净,厨房的仆从说老雷欧祖孙的饭菜是他们的管事烧的。
当时,其余客人都在礼堂进餐,而上岛的佣人也聚在一楼房间吃饭,理论上都没有下安眠药的时机。
之后因为哈伯德之死,人们都聚在了礼堂里等消息。
老雷欧三人却在客房,说不想让小孩直面死亡。这一过程中他们接触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反正,现在活着的人没有一个承认。
可以确定的是,午夜水箱砸落事故发生后,古堡管家与仆从应老雷欧的要求去了客房检查设备。
直至凌晨一点半做完所有的检查,老雷欧三人都还活着,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
老雷欧的套间里没有食物残留,就连水杯与水壶也是空的。
房内没有打斗痕迹,房锁与窗户都没有被破坏的迹象,看起来又是一场密室毒杀。
迈克罗夫特仔细地勘察了三具尸体,身上无伤口,但红头发管事的右手指甲缝里一抹黑色,是印刷报刊或书籍的油墨。
雷欧祖孙手上没有相同墨痕,而书架上的书刊整齐摆放着。即便曾经被翻阅,可已经被重归原位了。
管事手沾墨痕,是因为他是整理书刊的人吗?
古堡中,绝大多数的客人毫不在意这种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得知了老雷欧三人的死亡讯息,在短暂的死寂后,人群爆发出了惊叫与嘶吼。
“诅咒!一定有某种死亡诅咒!”
“回去!必须回去!这里有一个杀人恶魔。”
“快,快到储物室。做一个竹筏也好,搞一个皮艇也好,说什么都要设法离开。”
恐慌急速蔓延。
人们争先恐后地冲入地下储物室找离岛的希望,玛丽和迈克罗夫特没有去凑热闹,而是选择了藏书室。
从哈伯德死前看的《圣经》到红发管事尸体上的油墨印,或许该从书中找到某些线索。
“有一个消息。在游轮上,温迪提过这座古堡的新名字——山巅神庙古堡,一个与地势无关,也与建筑本身无关的名字。”
迈克罗夫特说,“昨天我问过古堡管家,他说是佩奇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