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开关,玻璃制的热水壶中跃出幽蓝的电子莹光。
时间是周六凌晨一点半。我从橱柜拿出杯子,正准备冲一杯温暖初冬雨夜的热可可。
与此同时,仿佛与预感相呼应地,犹如带着控诉的单调门铃声打破大屋的静谧。
我从柜子里又取出一只马克杯,放在了水壶边。
去应门之前,我想了想,还是伸手取出了第三只马克杯。
林助理。
屋外的冷风涌进来。
我挽了耳际被风鼓起的发丝,同站在门外,发梢不住滴水的女人打招呼。
她约莫高我半头,背着门灯,五官模糊不清。我只能动用记忆描绘上次见这名女alpha时,她那副利落可靠的神色。
我又看了看她怀里稳稳横抱着的,不似清醒的苍白女人。
祝伊来住一阵子。她说。
我立即侧身让她们进来,关了门后快步去拿毛巾和热饮。
外边雨烈,她们从大铁门不撑伞走到门口也淋得有些过于狼狈。结合时事背景,落汤鸡是形容她们最好的词汇。
出来时,祝伊被放到了沙发上躺着,走近了才注意到她身上不仅缠着雨露气息,酒味也不轻。
热可可放到桌上,毛巾递了一块到林司祈手里。
她低声道谢,拿着毛巾做了一个似是要跪下先帮酒醉失意的女人擦拭,却中途停住的尴尬姿势。
想起两名alpha的上下属绯闻,我从热气氤氲的眼镜片后边淡淡将视线挪开,装作没看见,啜了一口自己这杯热可可。
她复又站直,转而粗略擦了擦自己的脸和头发。
人送到了她最近不太如意,有些有些崩溃。你跟祝尔说一声吧我先走了。
一身白日正装的女人搁下毛巾,也没见干燥多少就要抬腿回到雨夜里。因为抱着人进门没脱鞋,地上所过之处留下了她的水渍这是开车前就淋过一遍雨了吧?
我跟上去,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自作主张挽留道:祝尔在睡觉。林助理喝点热可可吧?暖和一下。不急的话洗澡换身干净的再走?
出口就一副屋子主人的口吻,我也没办法。
林司祈一手握上门把,停了脚步。
耳鬓垂落的发丝还在淌水,她那不太爱笑的表情罕见地对我抿出婉拒的,有温度的笑容:不用了,谢谢好意我妻子还在家里等我得回了。
啊,那可不能留。
那林助理快回去吧,谢谢你把人送来,这些日子有劳你了。我赶紧寒暄。
她点点头,随即开门。我紧了紧针织衫,但见她最后还是没迈出脚步。
她祝伊的常年好友兼私人助理似乎还有什么想交代我,她
她太执着,而且自私但也没安害人的心劳烦你对她好一点。
我还没点头,不过林司祈可能也不太想知道我的回复,就径直出了门走了。
对着门发了几秒呆,我就回去看祝伊了。
不得不说,这名声名狼藉的女同性恋alpha现在可真是一塌糊涂。
衣襟上这是什么,醉酒呕吐物吗?
噫~~~
祝伊祝伊?
女人被我像翻死猪一样翻过来。她睡得不省人事,但从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不太舒服。
我挑眉,看了看空旷的一楼四周,特别是有些怂地看了眼我和祝尔睡觉的房间那方向。
叹了口气,还是拨开祝伊后颈的发丝,开始帮人脱黏在身上的冰冷裙子。
也不是没解过她嫖我的那几天也有几次让我主动的时候。
拉链的尽头渐渐褪出女人白皙温润的肌肤。
以及横卧其上,错综交杂的暗沉疤痕。
我面不改色地把她剥了,最后解开胸衣,擦拭起她来。
轻中度烧伤的痕迹吧?始作俑者的我并不知道作何感想。
若要自我中心而且矫情地让我说,那我只觉得这满背的疤痕乘载的是我少女时期对alpha的苦恨和信仰。一种对世道的爱恨交织。
时至今日,我对她的那一点台风似的情绪早就过境,触景也生不出什么情来。
更何况,她这几年规规矩矩,看祝尔那身恰到好处的膘就知道待祝尔不差。
Alpha女人好似砧板上的鱼肉,拍一巴掌她的脸,也只是小声呜咽了一下。脆弱无助,任我摆布。
我笑了出来,脱下针织衫披到她干净些许的赤条身上。反正人也伺候完了,就多拍了几下这张满是人性污点的漂亮脸蛋。
她比我好看,我就掐她身上好看的地方。
还掐她腿间那坨我没有的软肉。
呜,不
祝伊缩了削瘦的肩膀,烫卷的发丝从肩头滑落。她被我折腾醒了,还哭了。
不要不要
她真的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