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六点三十,我坐起身,让大脑从七小时的睡眠中缓慢清醒。
往肺里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她。
祝尔的另一边并没有躺着肤白貌美身材姣好的alpha女人。
手指顺着女孩的侧脸一点一点走到唇线,按进酣睡的她的唇隙。
触到坚硬但湿润的牙釉质,我让指尖打着圈,去抚摸我的alpha的那枚尖牙。
抽出手,她的口水在空气中风干。
祝尔像只仓鼠那般动了动腮帮子,依然熟睡。
帮她掖好被子,我揉了一把睡乱的头发下床,抓住边上的开衫拢好出了卧室。
解开辫子梳理微卷的那一缕发丝,我脑子里模糊想着今早做什么早餐。才到客厅,那两个alpha的身影就跃入视野。
林助理一早看见我,那张俊逸女人的面庞十分动容,松散马尾有些清早的凌乱。
一边的死变态抱着手散着微乱的蓬松栗色小波浪,身上单单一件昂贵的丝绸睡裙,浑身上下透露着艺人女友慵懒风。
换做平时,或许我可以从林助理两片瞳仁里解读丰富的情感,对其进行全面的、比眼外科医生更详细的物理特征描述,并将其输出为200KB的文本量。
但现在我翻了个白眼,朝她们走去。
早饭想吃什么?至少帮我解决一个小烦恼吧。
早上好。我想吃松饼,火鸡小香肠,小番茄。祝伊回过头来,眉眼柔缓,轻笑,答得直接。
哦,林助理也吃同样的没关系吧?
林助理锁定我的视线意外胶着,一样的就好。
我瞥了她一眼,困倦地点点头,一手捂着哈欠往厨房走。
果然,路过她时,她微不可见地侧了头,小声再小声地说:背上的那些还不够吗?
清晨的太阳光刚印上地板,融进看不见的暗潮汹涌。我默默垂下了手。
它只是交易,而我只要结果。
留下她们,我看了眼手机,一边算着去大学之前有多少时间,一边开始准备早餐。
摇醒了祝尔下楼,我对三个alpha女人排排坐在餐桌前吃我做的早餐的场面唏嘘不已,在她们吃完之前就去了学校。
虽然跟前女友说了学校见,但真的见面了她又一脸强颜欢笑,完全没有走出我们那段恋情的模样。鉴于分手的原因,大约真的在她心里留下一道难以迈过的坎吧。于是有意无意地,我也少去了她可能会出现的场所。在她生日送点礼物吧。我想了想,应该还是不要送毛衣了触景伤情。于是那件快织完的毛衣大概会转送给祝伊,她八成会开心死了?
教完本科课程,与导师会了个面。她很日常地闲聊,说我的手机好闪,一边给我展示她如何熟用自己的老年机。
我抿了下唇,看她玩折叠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
给我买这买那的元凶在我回家后又绕着我晃,一刻不停地四处闲转。
什么时候家里有个扫地机器人了?多少钱买回来的啊?我把又一次从身边扫过的矮子捞到怀里搂着,咬了一口她的耳朵说。
我、啧天价。她轻掐了一把我搂她的小臂,眯着上挑眼瞪过来还咂嘴,老样子依然不善于把事情摊开说,而且不知道现在的模样特别娇蛮小媳妇。
她或许还以为自己这只大alpha在彰显A风。
林助理和祝伊出门办事了?拉着她坐下,我问道。
不知道,大概去医院吧,听她们聊了一上午,确实在非常努力地想着办法。
那也挺好。可不是嘛,如果真要切除一个人的某腺体器官才能制止我成为omega,那么我不觉得会是我。凭什么?就因为她是alpha?啊,alpha是比beta更优越的性?她得找出办法来,我才愿意接受她。
对于多年的种马以及孩子的生母想留在身边,祝尔对我表达的是你决定就好。
从祝尔的叙述来看,在遇见我之前,十四岁刚刚萌发受孕心思的祝尔曾经因寻找合适的配种alpha而引诱过从小到大关系亲密的alpha大姐姐祝伊与她上床玩玩看,导致祝伊误会了她俩是心意相通。我离开后,祝伊最终还是同意了与祝尔只是配种。有时候我挺看不起她的,在爱情面前如此卑微。要是不那么喜欢着祝尔不放,她在我眼里也还算是个过得去的人。我分化成omega也赖不到她这个同样无辜的人去想方设法阻止,这本来就是造物主的坏心眼。
可怜她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两次。
祝尔开了电视,正好在回播《她爱她,不分性别》。
还上演到最后一集,两人在激荡煽情的背景音乐里啃脖子,alpha在旋转的镜头下永久标记了omega。
祝尔她终于把话吐了出来,我这两天一直在想祝伊她虽然给了我孩子,却不代表我和她是相爱的伴侣。而你要分化成omega,也并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