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看了她一眼,“你现在年轻才能肆无忌惮说出这句话,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有危机感了。”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苍雪荷笑嘻嘻道:“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你肯定不会嫌弃我不成熟,对不对。”
一句话就让司遥绷着的表情出现裂痕,她好笑道:“我又没嫌弃你。”
“是啦是啦。”她一连嘬了司遥好几口,“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捡到你这么个大宝贝!”
苍雪荷现在别的不敢说,哄司总绝对有一套。
……
在十二点前,洗过澡的两人躺在床上。
卧室的灯完全关了,留下未拉上窗帘的窗户,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依稀能看清轮廓。
苍雪荷平躺在床上,如她自己所料,她现在紧张得睡不着,睁着眼睛数羊。
数到八百多只羊时,旁边的人翻身了,正对着她的方向,苍雪荷警觉得身体绷更直了。
听觉变得异常灵敏,她能听到司遥呼吸声,平和且有规律,她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睡不着吗?”身边冷不丁响起司遥的声音。
“有点……”
一只手搭在她肚子上,司遥揽着她的腰身体挪了过来,声音懒懒的,“要不要给你讲睡前故事?”
“你讲。”
“从前,森林里有一只单纯又可爱的小白兔……”
听到小白兔,苍雪荷觉得有些不对味。
“小白兔很怂,一吓就会蹬腿随时晕过去,也非常迟钝,戳一下才跳两步的那种……”
苍雪荷:“?”
“后来,小白兔在森林里遇到一只动物。”
“什么动物?”
“小白兔被那只动物吓得一命呜呼了,故事完。”
“???”苍雪荷一脸懵,“兔子为什么死了?”
司遥一板一眼道:“因为兔子天生胆子小,有不少家养兔子被吓死的案例。”
苍雪荷细细品味这奇奇怪怪的故事,半天都想不出为什么,慢慢才转过弯,“你不是在说我吧?”
司遥轻笑一声,她半撑起身子,用手托着脑袋看她,“你不是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兔子么?”
就着朦胧的月光,她竟看到司遥在笑,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大部分落在床上,睡裙吊带松松垮垮落到手臂处。
一根弦就这么被崩断了,苍雪荷伸手将人摁回到床垫上,学着大灰狼叫了声:“嗷呜!”
而后,司遥的呼吸变得紊乱且急促。
……
许是第一次在司遥家留宿不太习惯,苍雪荷自然睡醒时间不过上午九点。
她睁眼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逐渐从混沌的意识里清醒,她摸了摸身上的睡衣,还是完好的。
身边的人也已经醒了,一只如玉细腻光滑的手臂揽住她的肩膀搁在她身前,声音带着早晨特有的低哑,“这么早就醒了。”
“嗯……”苍雪荷动了动喉咙,“可是好不想起床哦。”
“那就再睡一会儿。”司遥眯着眼睛说,看样子还没有睡够。
工作日每天都很忙碌,也难怪司遥会睡眠不足,现在放假自然要补觉的。
苍雪荷贪恋温柔乡,便干脆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司遥则像是抱玩具熊一样从身后搂住她,呼吸平稳顺畅。
在这间屋子里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苍雪荷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都是蓝色的。
“十一点了哎。”苍雪荷有些饿了,小声说:“你要吃什么?”
补够睡眠的司遥悠悠转醒,比几个小时前要更精神,她从床上坐起来,捋了捋头发,神色慵懒道:“出去吃还是在家做?下午去外面看电影吧。”
随着她坐起来的动作,让苍雪荷一眼便看清她颈间白里透红的肌肤。
确切的说,是白里透着浅浅牙印与红痕的肌肤。当时屋子里黑看不清,现在光天白日任何一点痕迹都特别明显。
苍雪荷小脸一红,昨晚没有控制好力度对司遥又亲又啃想要以此树立自己的形象,而司遥也没有推开她,就放肆了些,现在看到自己的杰作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捂着脸,没敢看司遥,“那个……抱歉啊。”
毕竟顶着这些奇怪痕迹的人是司遥,损的也是她的形象,作为始作俑者她还是有必要道歉的。
司遥不解,低头看了眼后明白了,她挑起一抹笑,两只手撑在床垫上,俯身凑到她的身前,拉开她一只手与她四目相对,“光道歉就够了?”
她笑得揶揄,眼尾染上一丝风情,在她眼里苍雪荷竟看出了几分勾引的神色,目光无意识向下一瞥。
她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心脏不知道在这房间里第几次开始砰砰直跳,她恨不得把人摁住酱酱酿酿,可实际上她强装镇定道:“那,那你想怎样?”
司遥说:“让我亲回来咯。”
“哦,哦……”苍雪荷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