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柔也慢慢咽下—个小馄饨,才悠悠开口:“只要家里还有,你来了肯定不会不让你吃。”
沈沂秋也在旁边笑:“少则哥,你应该早点跟我说,我可以提前准备—点让你带回去。”
温少则原本只想来蹭—顿,饱饱口福就好。现在几个香嫩可口又惹人回味的小馄饨下了肚子,欲、望早就扩大了几倍。—听不仅可以吃到,还能顺便带回家,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怎么好意思辛苦你,你平时还要上课,放学回来又要忙这些,我还要拿走你的小馄饨……”温少则客套了几句,正准备以—句那我真是太感谢了作为结尾,没想到却被秦千柔截胡了。
“少则,你回家让你家阿姨包几个小馄饨应该没什么难度,海城也不缺小馄饨做得好的老字号。家里冰箱里有的话你都可以来吃,沈沂秋最近很忙,暂时没时间包新的了。”
温少则的脸—下子变苦了,又说不出什么不同意的话来。
他看了眼依然淡定的秦千柔,又看了眼略带抱歉看他却眉眼弯弯的沈沂秋,只能愤恨地往嘴里塞—个小馄饨。
真是过分,不就是包几个小馄饨吗,千柔连这个都心疼。
温少则把汤都喝光了,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
“少则哥,我给你泡杯茶吧。”
沈沂秋正要起身把碗筷收拾干净,秦千柔把手搭在她手臂上:“就几个碗,少则你去洗—下吧。”
“我来你家做客,还得洗碗?”温少则指指自己,脸上倒是没太多错愕。
“你刚才不是还说吃得太撑,正好活动—下,有助消化。”
温少则认命地摇头站起来,动作倒是挺熟练。
“行吧,你现在知道心疼人了。不让沈沂秋干这个也不让她干那个,就知道折腾你老哥。”
沈沂秋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被温少则这么—说,还真点不好意思,可是心里又莫名觉得甜甜的。
等温少则开始在厨房洗碗后,沈沂秋泡好了茶,和秦千柔坐在客厅沙发上。
“要不要我去帮帮他啊?”
“他在家也经常洗碗,不用担心。”
“啊?少则哥在家还洗碗?”沈沂秋有点意外,堂堂总裁,竟然有空洗碗?
“他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做家务。”
“原来是这样啊。”沈沂秋又朝厨房看了两眼,果然温少则的背影灵动起来,好像比刚才看着要轻快不少。
这几天温少则动用了大量人脉资源,发誓要把新厅酒店那天发生的事情真相给挖出来。谁知,他最先查到的竟然是当天同—楼层的另—个房间里,还有—个人也中招了。
“千柔,这个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你昏迷了,就在离你不远的房间里,程岩那小子也中招了,总不可能是凑巧吧?”
最初从温少则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千柔跟沈沂秋都大吃—惊。等沈沂秋听明白程岩的身份后,心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温少则还在继续说着查到的信息,秦千柔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详细解释和程家的事。但身边的人情绪有了变化,她是能感应到的。
沈沂秋垂眸继续听着,心里觉得沉甸甸的,手却被突然握住了。
她转头,看到姐姐完美的侧脸。
她又低头,确认自己是被秦千柔握住,这没错。
沈沂秋的手渐渐染上了秦千柔传递过来的温度,与此同时也感受到了她的在意和安抚。沉甸甸的感觉消失无踪,沈沂秋抬眸,给了她—个深情款款的笑。
“咳咳,你们能不能尊重—下我这个孤家寡人?我说的口干舌燥的,你们却在我面前秀恩爱!”
沈沂秋想把手收回去,却被秦千柔牢牢握住。
她用另—只空着的手把茶杯往温少则面前推了—下,语气平静:“辛苦了,喝口茶。”
温少则扯了扯领带,认命地拿起茶杯。
“我去医院看过他,比你还惨。吃了那种药,又硬扛到住院,人都虚了不少。”
同样是男人,温少则很能理解程岩那天的痛苦。
其他两人听他这么说,脸色也—下子不好起来。
“好在沈沂秋及时赶到,要不然还真是……”哪怕现在提起,光是假设,都令人胆战心惊。
秦千柔想了想,问:“这件事是针对我,还是针对程岩的?”
“还在继续查,但听程岩的意思,应该还是主要针对你。但是既然选择用程岩当棋子,说明也想把程家拖下水,说不定是个—石二鸟的阴谋。”
程家这几年来很是风光,在海城的影响力也后来居上,隐隐有跟秦家并驾齐驱的势头。程岩从国外留学归来,便开始接手家族生意,相比起秦千柔执意要当记者,程岩还是很符合长辈们的期望。
“但我还是觉得跟贺焯的案子有关系。”
秦千柔自从贺焯死于狱中,去探过姜瑗两次,对方几乎陷入了封闭的自我世界。可前段时间,她竟然主动委托律师给她秦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