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柔不理,她便径自说下去:“我以为上次你们一起逛街的时候就有苗头了。”
秦千柔微微摇了摇头:“那时候没有。”
温以蓉也不计较这个,眼下显然有更麻烦的事。
“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选择。前几年,少则的情况你也清楚,在家里闹出不小的动静。”
“每个人都有选择感情的自由,我跟少则不一样,但我们都坚持顺从自己的心。”
“是,你们这些孩子,都倔。”
温以蓉向来端庄,很少会厉声说话,但今天她的语气算不得温柔。
“可是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家里?有没有考虑过你爸爸?他在京都工作,突然收到这些照片,连夜就给我打电话。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几次他这么激动的。”
秦千柔蹙眉,怎么可能没考虑过?如果没有考虑过,她当初也不必顾虑重重。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温以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女儿的睡裙以及睡裙半遮半掩处的风景:“解决?你怎么解决?难道你们就此分开?”
秦千柔的脸瞬间就冷了下去,这个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来找你,一是想要确定照片上的事,二是跟你商量怎么应对。这么多年,你想做的事,最终都会坚持下去。过去我们拦不住你,这一次想必也是一样。”
温以蓉说到后来,竟有些感伤。
秦千柔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安慰母亲。她跟母亲的关系,既亲密又疏离,她的温柔和娇弱,都只给了沈沂秋。
温以蓉把照片收回包里,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去柒公馆住。你们明天早上过来陪我一起吃早餐。”
秦千柔送她出门,临到门口,温以蓉突然转身:“今晚别闹太久,年轻人还是要懂得节制。”
秦千柔沉默,过了片刻,才悠悠开口:“到了公馆给我发个消息。”
楼下有秦家的保镖司机等着,柒公馆也是秦家在蒙城的投资,温以蓉还有其他长辈过来都喜欢住那里。秦千柔在阳台看见母亲的车开走,这才去找沈沂秋。
房门紧闭,但并没上锁,秦千柔轻轻一扭,就打开了。
沈沂秋依然坐在书桌前,桌上放着一瓶矿泉水,但没有打开。她曲着食指抵在唇边,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秦千柔走了进去,沈沂秋闻声抬头,勉强笑了一下。
“阿姨人呢?”
“她先走了,让我们明天再去找她。”
沈沂秋的眼神不太自然,晃了一下:“这样啊,那早点休息,不然明天起不来。”
秦千柔知道沈沂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忍笑看了一会儿,才拉住她的手:“你紧张什么?”
沈沂秋无奈:“我没紧张,我就是有点生气,气我自己乱说话。”
“你也知道?”
她这么一说,沈沂秋更气了。
“谁让你不分场合,在客厅还敢这么说。”
明明她们有默契,离开了特定场景,就不会再提那两个字的。
沈沂秋委屈,却也知错:“是姐姐太诱人了,我没忍住。”
“还说!”秦千柔被她这直白的话弄得也脸红了。
两个人洗漱完躺到床上,没了刚才在浴室折腾的力气。房间里水蜜桃味比预想的淡些,还不至于惹人冲动。
“所以那些照片都是谁拍的呢?”
秦千柔把刚才的事告诉了沈沂秋,这件事她们必须共同面对,她也不必再刻意隐瞒。
“肯定是对我有意见的人。”
沈沂秋有点不太放心:“你最近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或是要采访什么人吗?”
东升的事一直受阻,沈沂秋以为年后要重启了。
秦千柔想了想,决定还是坦白告诉她:“我上周申请了制作贺焯的专题节目。”
“贺焯?”沈沂秋愣了许久,“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的,但他留下了不少线索和信息。还有姜瑗提供的材料,都说明他的死亡没那么简单,而且他生前所犯罪行也并不仅仅是学术上的问题。”
“可是,这些可以交给警方去查啊。”
“都只是材料,并不构成证据,况且之前的事已经盖棺定论了,如果没有新的发现或是足够的舆论压力,未必能引起关注。”
沈沂秋搂紧秦千柔,生怕被人抢了去。
“可我舍不得你处于危险,你要查贺焯,肯定有人会对你动手的。”
沈沂秋一直怀疑上次新厅酒店的事也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但最终却不了了之。
秦千柔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可能接下来我们的感情会被曝光,到时候你在学校……”
“我不怕,我不在乎这些。”
秦千柔抿唇,眼里是温柔又无奈的光。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谈恋爱跟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