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匆匆赶往秦周边境的还有凤岐一行人。
凤岐手中捏着书卷,明明从秦宫逃出来了,心里却是一点都静不下来,无端端烦躁。
放下书撩起车帘,外面仍是黄沙漫漫,凤岐看向一侧的侍女问道,“到哪了,距离长郸还有多久路程,何时能进城?”
“公主,不过一刻钟,您都问五遍了,”侍女又添了些茶水,重复了上次的回答。
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凤岐干脆阖眸假寐,她应是不会追来的,便是任性,也不会任性到此种程度。
不知是不是心里安慰起了作用,凤岐渐渐真的睡了过去,车轱辘晃荡,再次睁眼时,已在长郸城内。
马车一路疾行,往安排好的客栈疾驰而去。
“公主,这回是真进城了,您可安心了,”侍女叶尧自小跟在季芜身边,言辞放得开,见凤岐醒来,便没忍住打趣。
长舒了一口气,凤岐掀开车帘,看着车外久违的熟习景象,笑意浅淡,整个人都放松了。
“备些热水送到我房间,不用人贴身伺候,”
凤岐惯来不喜人近身伺候,叶尧也未多想,将人送到房间后,便去准备热水了。
不多时,袅袅水雾在房内晕开,在这常年干旱的边境,似是空气里都被笼上了浅淡的甜意。
赶路的日子都未曾好生梳洗过,凤岐衣衫褪尽,将自己浸入水中,本就莹润的肌肤在水中更显滑嫩。
埋伏在房中的人本是想等侍女退去后便现身,未曾料到眼前这惑人乱心的一幕。
如瀑青丝倾泻而下,蜿蜒间两点茱萸巍巍立在那饱.满的起伏上,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的颤动着。
而在发梢尾处,是徒添无线遐想的莹润肌骨。
定了定神,季芜估摸着时间,沉声开口道,“姑姑风姿,千万人难及,”由衷的赞叹与觊觎。
而水中那人顿时瞳孔骤扩,不可置信的看向声源处,“你……”
羞耻、震惊、愤怒……
想到刚才皆被季芜看了去,凤岐眼前发晕,一时间顾不得去想她为何会出现在这,慌乱间便向站起来去拿衣服。
谁知还未站起,身子发软,重重跌向了水中。
热水迅速没过头顶,窜入口鼻,凤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徒劳的攀附着桶璧。
一只手及时揽上凤岐的腰身,季芜将人捞出水面,黑眸幽深,“姑姑,不用挣扎了,熏香可好闻,我放了一点小玩意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吧,我喜欢糖醋的,好吃!
第33章
“你当真是疯了, ”凤歧浑身软绵无力,就连脱口而出的怒斥听起来都更似娇嗔。
手中把玩着风歧的一缕湿发,季芜也顾不得衣衫被水打湿,不由自主的贴了过去。
怀中人腰肢盈盈可握, 本该是雪白的肌肤也因愤怒羞.耻而变成浅淡的粉色, 晶莹的水珠缀在其上轻轻颤着,昏暗的烛光将凤歧平日的锐气全部掩盖了去, 此时只余我见犹怜之态。
喉咙向下滚动了一下, 季芜干脆将人紧紧拥住,声线嘶哑, “姑姑,你逃不掉的, 还是乖乖随我回秦吧,”
“季芜, 你…竟敢……”头枕在季芜肩上,风歧语不成调,趁季芜未注意时,手中拿着不知何时攥在簪子狠狠刺向心窝。
一声闷哼,季芜愣了几秒, 面无表情的看着似要将她吞了的凤歧,随手将胸口的簪子拔出。
“姑姑,我日夜不停,不管不顾追上你,会给你反扑的机会么?你试试喊门外的侍从来救你,看她们能听到否?”明明说的是事实,此时听来更像是对风歧的嘲讽。
将人抱至塌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季芜没给凤歧盖上寝被,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刚才那一击,该是用了风歧全部的力气,季芜毫不避讳在风歧面前解衣查看,一道很小的伤口。
积蓄在眼中的泪水滚落而下,凤歧虽然不是那些养尊处优娇惯出来的公主,但自小也清养出了清贵傲然的气性,两次皆是被季芜折.辱至此。
不知是惊惧,亦或是寒冷,迎着季芜赤.果的目光,凤歧颤的更加厉害,“季芜,你该死,”
事已至此,季芜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恶意的想法,何不假戏真做呢?
略显嘶哑的低语在寂静的房间里似是要诱人沉沦的魔咒,“姑姑,我会带你回大秦,迎你为后,”
扯下一块布条缚在凤歧眸上,为免那诱人的红唇再说出什么惹人生气的话来,季芜顺手将唇也给堵上了。
带着薄茧的手攀附上并不平缓的山峰,诱人采颉的茱萸从高高枝头跌落,乘着风砸落在地,馨香的汁水溅开,晕出小团小团的水渍。
跌宕起伏的细小轻泣声,像极了幼兽的呜咽,撩的人心痒痒的。
动了动有些发酸的手,季芜将人击晕,穿戴好后抱在怀中,推开窗,几个轻跃,迅速消失在本就隐蔽的客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