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念想多,心里有什么也不直说,一股劲儿闷着,连切蛋糕都没笑过。
聚会到九点左右就散场了,明儿还要去隔壁市参加比赛,不能熬夜。
宁知到点就要走,掐着时间离开。
方俞婧留不住人,便想让对方送自己回家。可宁知依旧是个木头疙瘩,不假思索就拒绝了,让方俞婧与李林泽一块儿回去,他俩才是同路。方俞婧真是生气了,直说:“不行,只要你送我,我不想跟他一起。”
宁知却没空,看看时间,心不在焉说:“我还有事,下次吧。”
言讫,真撇下人就走了。
方俞婧气得不行,恼怒地提高声音喊:“宁知!”
对方没搭理,头也不回。
开车进玉林苑,赶在十点前到那里。
宁知去了对面,到明舒那儿找林姨,帮忙送东西过去。林姨托她帮忙买补品,准备过两天炖给明舒补身子,老人家觉着她上次送的那些干货真心不错,比自己在市场上卖的好多了。
不过这晚明舒并不在家,回老两口那里了。
宁知不清楚这个,未能见到人。
林姨留这小鬼坐了会儿,把钱转过去,又塞点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给她。林姨知道比赛的事,明舒告诉她的。
“真厉害,出息。”老人家笑眯眼说,“好好比,争取拿个奖。”
明舒对家中的一切都不知情,亦不清楚宁知去过,以为对方会直接去学校准备来着。
明老板在老两口那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去了东街口那边,很晚才回去。而林姨也没咋提这个,亦不在这边过夜,下午就回自己家了。
去隔壁市比赛一共两天时间,算上来回的行程和准备期,前后要三天左右。
后三天内,明舒与宁知没有任何联系,前者沉浸在工作中,后者专心比赛。
明舒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时常脚不沾地,一上手干活就是半天时间起,有时候连吃饭都没空闲。林姨坚持送饭到店里,担心她身体扛不住,每餐每顿都给足了营养,生怕饮食跟不上,还把前几天没吃完的饼干送来了,叮嘱明舒要是累饿了就吃那个垫垫肚子。
凡楚玉来了一趟,商量工作,顺道看看她。
上回沙漠里明舒和纪安黎的事已不是秘密,凡楚玉早就有所耳闻,也猜出她俩闹掰了,不然不会那样。
凡总心直口快,一来就开门见山地问:“暂时的矛盾还是真分了?”
明舒不予理会,翻着桌上的文件。
凡楚玉了然,知趣说:“得嘞,知道了。”
明舒掀起眼皮子,“还有事没?有就赶快放,讲完了回去看店。”
拉椅子坐下,凡楚玉脸皮比城墙还厚,不死心地再问:“真的么,不和好了这是?”
明舒忍着这货,反问:“这个很重要?”
“那可不,绝对的!咱俩啥关系,我这不是关心合伙人的状态吗,了解了解。”凡楚玉说,细一思忖,可劲儿往伤口上撒盐,“难怪呢,我还疑惑,怎么突然就见不到那个姓纪的了,合着是这么回事。”
明舒不吭声,把林姨送来的饼干都拎到桌上,往前推推,打算用吃的堵住这位的破嘴。
凡楚玉不正经开口:“这次就是她没眼光了,竟然又跟你提分手了。”
明舒淡淡说:“我提的。”
凡楚玉见风使舵,嘴皮子功夫厉害。
“当断则断,你这是拎得清,咱不受那委屈。”
明舒好笑又好气,不跟这货扯淡。
“吃你的,没事就闭嘴。”
凡楚玉马上接道:“有有有,还有一件事。”
明舒问:“什么?”
“很要紧一事,真的。”凡楚玉胡咧咧,利索地往嘴里塞了块饼干,起身站起来,神色倒是收敛了,可嘴上依然不着调,“等我先出去拿一罐喝的,三言两语说不清,我润润嗓子再来。”
明舒提醒她,“办公室里有饮水机,可以泡咖啡。”
凡楚玉摆摆手,不乐意喝这些,非得出去跑一趟。
“马上就来!”
马上,又是三四分钟。
明舒习惯了这位合伙人的作风,放下手里的文件,也兀自起身给自己倒一杯凉白开,静静侯着。
再坐下,她顺手就拿了块饼干吃,无聊地翻翻篮子里有些什么,看林姨到底送了哪些东西过来。饼干、红枣、果干……还有一些包装奇奇怪怪的糖,瞧着不像是林姨买的。
林姨购物习惯较为固定,尤其是在买零食上,基本都是只买那几家本地老牌子店铺的产品,而且很少买糖。
抓起那些糖仔细瞧,辨认出包装上的外语,明舒大致猜到是谁买的。
篮子底下铺着一张卡片,被这些小零食遮住了,只露出小小的一角。不是林姨准备的,是某人故意塞篮子里藏着,等着明舒什么时候发现。
拿起来看看,背面写着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