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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温度接连下降,炎热不复,余后的每一天都气候宜人。
又到了乱穿衣的时节,有人短T露脐装,有人薄外套,各式各样的打扮都有。
不管进展到哪一步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明舒与宁知的相处依然如故,在外人面前没有任何改变,日常接触、工作,以及在家中碰面,二人都表现得从容不迫。
一如既往地装无事发生,双方都淡定。
秋天还是喜欢往这边跑,只要谁把门打开了,它立马就飞奔过来,各个屋子到处蹦跶地寻找明舒。
有时它会叼着一个小篮子出现,献宝似的将小篮子塞给明舒,随后摇尾巴求抚摸。
那个篮子里总是放着一些小玩意儿,多数时候是零食,有时则是一篮子新鲜的花。
林姨好奇,问:“哪儿来的花?”
宁知胡诌八扯的本事一流,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它在楼下用嘴采的。”
听不出这是乱编,林姨讶然,“真的呀?”
宁知不回答,转头瞧向房子里另外那个人。
明舒不关心花到底哪里来的,听见那番对话就垂垂眼,接过篮子,摸摸秋天的脑袋。
“好孩子。”
秋天边扭屁股边凑近,将狗嘴搁她手上,哼唧哼唧地撒娇。
伯恩山犬胆子小,认生,不喜欢跟陌生人相处。
秋天是个例外,它与明舒和林姨都关系好,对谁都不生疏,恨不得天天都赖在这边。
它来了,宁知也会过来。
明舒得给这二位腾地,每次都让出沙发的一半。
最初秋天是不上沙发的,来了就乖乖地趴地毯上,要不就蹲前边看电视,可渐渐的,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花招,它也喜欢上了沙发,一进门就上去,非得占据一大块地方才行。
明舒和宁知只能挨着坐,中间隔不出多远的距离。
许是狗随主人,偶尔秋天会比较霸道,一定得占两块地。它不让宁知离自己太近,有事没事就拱宁知,把人往明舒那边赶,一面赶还一面闷闷地呜咽,俨然十分不满。
如此,宁知便只能跟明舒挤着坐,中间没有一点距离。
林姨把秋天送的花都留下了,精心地养起来,舍不得扔掉。老人家细致,专门用两个花瓶来装这个,每天都会贴心地打理,努力延长那些花的盛放期。
林姨把其中一个花瓶摆茶几上,另一个则放主卧的桌上,说是好看,要添添活力。
明舒都随便了,不阻拦她的一番好意。
开学期几乎没有工作安排,宁知的日常除了去学校就是训练,练体态,做瑜伽,跑步……因着前一阵子的自律成效还不错,这人饮食上的管控便不再那么严格了。
有时林姨会煮一些热量不高的菜给宁知吃,顺便再给秋天做一份营养餐。
这些都是明舒默许的,特别是给秋天做营养餐。
空闲时候,明舒也会去训练室转一转,倒不是关心某人,而是过去看看进度。
宁知肯吃苦,比早前更加配合教练,经常练到浑身大汗淋漓的程度。
每次明舒来了,宁知还是照旧做自己的事,坚持运动,不会特意关注明舒。只有训练结束了,她会抓着毛巾上前,借口擦不到背后,让明舒帮自己擦擦。
明舒都由着了,不过仅限于擦背,别的地方不管。
宁知假模假样地问:“你要不要一起练?”
明舒说:“晚点还有事。”
宁知问:“待会儿要出去?”
明舒嗯声。
宁知话多,“去哪儿?”
明舒说:“店里。”
“都四点多了,过去干嘛?”
“拿东西。”
“哦。”
“嗯。”
宁知忸怩地摸摸鼻头,“那晚上还回来吗?”
明舒抬眼看过去。
宁知说:“你不回来,晚上秋天肯定会找。”
有的事是一回生,二回熟,头一遭没经验,第二次处理起来就得心应手了。
上一回她俩冷战了半个月,这一回和平多了,双方都默契,心里有这回事,但谁都不提。
明舒平心静气地说:“要回。”
宁知抓着毛巾抹抹脖子,一脸淡然地哦了声。
“那我等你。”
锁骨上的印子散得快,两三天就消失了,未曾留下过多的痕迹。
明舒掩藏得深,期间再也没让任何人发现,连在家里都会抹上一层粉底。等到印子完全消散了,她还有点不习惯,总想多涂点粉遮着,老是有一种突然被暴露的错觉。
Z大那边又发来了消息,校庆在即,提醒明舒别忘了时间。
杨老师打了个电话过来,告知具体的流程,并邀请明舒作为校友代表之一上台发言。明舒不太愿意这么高调,婉拒了,向杨老师推荐老曹。
老曹烧包,成天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