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进门换鞋,乏累地进去找凳子坐坐,并对林姨说:“东西放房间里就行,明天我自己收拾。”
林姨不听,“你歇着,我这几下就收好了。你先吃一点,待会儿我出来洗碗。”
回家进门就有一桌子热乎的食物迎接,这是再安逸不过的事了。
这一晚房子里的氛围十分温馨,温暖且贴心。
宁知吃完就回隔壁房子,没多久就躺床上困觉,睡神似的。
有林姨在,明舒回来后就什么杂务都不用管,只需要歇半天回回血就行了,剩余的都是林姨经手做,包括打电话通知其他人报平安,告知她们已经到家了,以及哪个时候去店里。
明义如女士于第二日中午来电,问问明舒怎么样了。
彼时明舒才起床不久,许是睡太长时间了,脑袋便昏沉沉的,接电话时就显得没精打采。
明义如和萧何良下午就来了这边,提着三个保温桶外加一摞菜盒饭盒上门,专程带着饭菜过来看看。
一家三口有一阵子没见了,老两口鲜少来这儿,难得上门一次。
可惜下午的对门房子里没人,宁知去城南老宅了,回国后第二天就过去探望宁老太太,准备在那边歇一晚,明儿外把秋天带过来。
明舒本是打算下午就回店里,如此便只能留下。
一家子一块儿待到晚上,整个下午就在客厅里坐坐,晚些时候再下楼散步。
这次出差去巴黎并不辛苦,只是时间比较长,应该是不适应国外的饮食,明舒还是瘦了些,脸色也显得白。明义如看到明舒这样子就念叨了一番,不满地说:“下次再有这种事能推就推掉,要不就派手下的员工去,不要老是自己做。你是老板,管着两个大店,天天都有那么多事,别浪费太多时间在不必要的工作上,得让自己喘口气。”
明舒不辩解,亲妈说什么都应“是”,听着就对了。她将带回来的礼物塞给老两口,林姨也有一份。
老两口和林姨都高兴,到底是晚辈一番心意,大老远地带回国内也不容易。
晚上,明舒开车送老两口回去,回来时顺路去老曹那里送相机。
一别十天,这边的一切都还是原样,不论是朋友们还是店里,所有事情与离开时的差别不大。
秋天被接回来了,毛团子贼兴奋,下车就激动地奔向电梯,上楼后继续跑向另一边的房子。
十天的时间对于狗狗来说就有点长了,如同半年没见过了一样,秋天到玉林苑后见到谁都特别高兴,连碰见林姨都要绕着老人家转两圈再摇摇尾巴。它满屋子跑,一会儿挨挨明舒,一会儿回到宁知身边,不久再进厨房打转悠,找林姨讨吃的。
明舒蹲地上抱抱这傻狗,揉它的狗脑袋。
秋天开心咧嘴,刷地就扑她身上,对自个儿的体型硬是没点数,还当自己是小的时候。
也许是巴黎之行太亲密了,回国后的明舒和宁知反而矜持了不少,最起码不似离开前那样了,回来后的三天里,她俩白天还是照常工作和读书,晚上只有吃饭时才见面,共处一室待半个小时到两个小时,也不做什么,差不多了就各回各的屋子。
尤其是在店里时,她俩就更为正经了,俨然普普通通的老板与下属关系,谁都不越距一步。
宁知之前还送花来着,如今连根草都见不着。
不过这也不是在相互冷淡,只是亲密关系到了一定程度,慢慢就进入了中间段的缓冲期。
双方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接受这个局面,过后才会跨进下一个阶段。
小蒋她们对这些变化毫无察觉,没发现哪里不一样,觉着还是一如之前。
凡楚玉倒是琢磨出了一点点不对劲,但乍一细想还是不多嘴,只心安理得地收下她俩买的礼物,告诉明舒过两天有个饭局要参加,别的一概不管了。
至于纪安黎已经订婚成功的事,凡楚玉当做什么都不清楚,再也没提过一句。
不仅是凡楚玉,连老曹他们亦默契地不谈及这个,绝对不会找到明舒面前乱讲话。
纪安黎的订婚宴上了新闻,虽然没大肆操办,可消息还是非常轰动,排面搞得很大。
老曹和英姐她们全都听说了,所有人都知道。
没谁会中二病上头冲到纪安黎面前为明舒打抱不平,大家都是同样的处理方式,低调且守口如瓶,从此以后当这个人不存在。
当然,私下里还是有人破口大骂,为明舒感到不值,骂纪安黎没良心,骂纪家那些个老东西不是人。
老曹不敢当着明舒的面表露分毫,但与凡楚玉在一块儿时还是忍不住要嘴臭两句,说:“她纪安黎就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还勉强算是个东西,哪怕不敢向家里出柜,可最起码还有点担当,现在就是妥妥的烂人一个,窝囊废!呸,什么玩意儿,还不是为了那点钱,膝盖都跪泥里了!”
凡楚玉不跟着骂人,但认同老曹的部分想法。
如今的纪安黎确实没担当,失去了本心,再没有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