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熙,如今我还有一个顾虑。”
萧绮弦垂了垂眸,东方浅熙见状,马上道:“你说。”
“你说母后对茜妃感到愧疚,因为……因为曾委身于先帝,那母后会想要见茜妃么?茜妃又会不会介意?”
萧绮弦希望自己多虑,也希望这二人会放下以往的一切重新开始,可她也明白心里有些坎,并非这般容易就能跨过去。
东方浅熙刚才太过高兴,倒是没有想到这方面,如今经萧绮弦提醒,便也上了心。
“我也不知,不过我想,比起失去一个人,你说的那些,其实都不算什么。”
东方浅熙认真地看着萧绮弦,眼神专注又深情,这句话似是在说鸢云和萧茜,可萧绮弦明白东方浅熙也在意指自己和她。
萧绮弦自认不是什么好情人,她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看出来,她也不是经常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的人,在感情上,她无趣得很。可偏偏这个如火一般的女人却闯入了自己的世界,掠夺自己的心,冰与火相遇注定会受伤,而两人亦是如此。
也好在是眼前这个人,才能忍受自己的无趣与内敛,也好在这个人,能够融化她这块不讨喜的冰。
“是啊,比起失去一个人,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萧绮弦伸手覆上那人的脸,温柔抚摸,拂过她的眉眼,也拂过她高挺的鼻子,细品着她这精致如玉的容颜。
“看来你还是不能多说情话。”
“嗯?”
东方浅熙蹙了蹙眉头,说完后,随即抓住萧绮弦的皓腕,不让她再乱动,萧绮弦一脸不明所以。
“你说多了,我怕我会忍不住……”
东方浅熙话音未落,便噙着一抹坏笑吻上那诱人的红唇,用行动告诉萧绮弦,她忍不住会怎么做。
萧绮弦被这个人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这还在轿子中,轿外还有轿夫,若是倾泻了一些不该发出的声音,那可如何是好?
“不可,唔!”
萧绮弦刚撤离些许,那人便又黏了上来,用唇舌攻占自己,让自己无处可逃。萧绮弦又不敢发出多大的动静,就怕轿外的人听见或发现些什么。
许是看准了萧绮弦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东方浅熙坏笑着把手探入萧绮弦衣领之中,待她想要进一步做些什么的时候,萧绮弦用力地咬了东方浅熙唇,让她吃痛地停下了所有动作。
“胡闹。”
萧绮弦满脸通红,只见她斜睨了东方浅熙一眼,随后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道:“若你再敢胡来,你一个月不准上我的床。”
听及此,东方浅熙马上高举双手,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会再胡来。她知道萧绮弦向来说到做到,所以她还真的不敢挑战萧绮弦的底线。
萧绮弦摸了摸自己唇,肯定是肿了。她转眼看了看东方浅熙的红唇破了皮,还沁出了一丝血迹,是自己刚才咬出来的血口子。生终还是软了心,伸手过去为东方浅熙擦掉,道:“日后敢再胡来,就不止这么些惩罚了。”
“好。”
东方浅熙享受萧绮弦的温柔,任由她擦去自己唇上的血迹,强行压住那蠢蠢欲动的渴望。
这样的萧绮弦当真让人又爱又恨,爱她的温柔,又恨她的正经。只不过东方浅熙却又喜欢得紧,这样的生活,似乎更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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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皇宫,凤栖宫。
鸢云正准备午睡,可门外却传来苏延的通传,说东方浅熙有急事要找自己。她只好从塌上悠悠坐起,收拾好自己的仪容后便到大厅见东方浅熙。
大厅里,东方浅熙和萧绮弦一脸笑意地迎向自己,鸢云不知她们有什么喜事要告诉自己,便笑道:“你们二人有何事要急着跟哀家说?”
东方浅熙深呼吸一口气,道:“母后,你不要太激动,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什么?”
鸢云许久没有见过如此活泼俏皮的东方浅熙了,心里微微泛暖,手不自觉地抓住东方浅熙,一如小时候一般,东方浅熙说话时,她总会拉住她的手,仿佛在给这女孩力量。
“方才儿臣与绮弦去找了李侍卫。”
李侍卫?鸢云听着有些熟悉,理了理思绪,便知道东方浅熙说的是谁了,只是许久未曾听过这个人,已经不太记得那人的模样了。
“茜妃还活着。”
此话一出,鸢云挂在嘴角那温柔的笑意瞬间僵住,只见她眼眶微微泛红,紧抿着唇似是在压抑什么。
“浅熙,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鸢云松开东方浅熙的手,转过身去用袖子轻轻拭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她的心跳得飞快,刚才那一瞬她真的是想要相信的,相信那人还活着,可是下一瞬她又不敢去相信,怕会失望。
她已经禁不住再一次的失望了,她会被彻底压垮的。
“母后,浅熙没有开玩笑,我们也没有开玩笑,我们已经把茜妃带回来了。”
萧绮弦了解鸢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