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昆仑见这女大夫油盐不进,只好跪了下来,男子膝下有黄金,但是为了傅芸墨,什么尊严都是假的,只有活着才是硬道理。
虽然女大夫是瞎子,但是那噗通一声,让她知道南昆仑朝着自己跪下了。
“行,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救你的小墨姐。”
南昆仑跪下,却一句话也没说,女大夫从未见过这样的求人方式,有人可以大把大把银票砸在她的门口,也有人出言威胁,自然也有苦口相求的,唯独没有像这个男人一样,安静地跪着…
“行行行!你说!”
南昆仑马上抬头,看着那女大夫,只见她淡淡说了一句:“让阎王愁来找我,我是怪医。”
南昆仑垂眸一想,道:“我们正准备去找阎王愁,我一定会让阎王愁来找你的,求你就小墨姐。”
怪医轻笑,还是那般轻蔑的笑意。
“你做到才好,若是做不到,我可以让你一个月后立即死去。”
南昆仑听罢,有些不解…
“怪医姑娘,什…什么意思?”
“你捉我衣袖的时候,我便向你投了毒…看看你的指甲缝是不是黑了?”
南昆仑听罢,马上松开手,然后看了自己的指甲缝,果然紫黑一片。
“一个月,若你带不来阎王愁,你便会毒发身亡了。”
怪医说完,伸手拿过竹子。
“好!没问题!”
南昆仑咬了咬牙,应了下来,怪医依旧笑了笑,道:“带路吧!”
南昆仑把怪医带了过去,而此时的傅芸墨也只是被老医师用人参片吊住一口气了。
怪医探了探脉,然后扶起了傅芸墨,一掌打在她的胸口,只见傅芸墨吐出了一口黑血,随即脸色红润了不少。
“月落山庄的洛花掌,如今我把她胸腔中的淤血打了出来,呼吸大概能顺畅些了。”
怪医说完后,双指点了傅芸墨周身几处大穴道:“她如今真气紊乱,我封住她的穴道,让真气稳下来,只是她因为洛花掌,如今心脉受损,等她的真气稳下来后,需要一个与她修炼相同功法的人用真气替她疗伤。”
怪医站了起来,虽然目不能视,但是她似乎能看见所有人一样,目光锐利得很,让南昆仑不敢与之直视。
“月落山庄,看来你们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呢。”
怪医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随即续道:“余下的一些补血补气的草药,不用我教了吧?”
这句话,是对老医师说的,老医师一听,愣了一下,马上道:“自然。”
“小子,记住,一个月后,我要见到阎王愁这个人。”
怪医离开了,本来南昆仑还想送她回去,但是怪医却道:“不必,我自己能走。”
南昆仑被拒绝了,最后只好在门口目送怪医,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为止。
南昆仑回到了塌边,看着傅芸墨渐渐恢复红润的脸蛋,随即道:“老医师,麻烦你准备一些补血补气的药…”
南昆仑把自己的钱袋拿了出来,也把傅芸墨的钱袋拿了出来,交给了老医师。
老医师看着自己手上塞满的钱袋,苦笑了下:“小伙子,不必这么多…”
老医师探手为傅芸墨把脉,只觉得她的脉象果然平稳多了,这个怪医,果然医术高明,但是唯独这脾气古怪得紧。
后来,老医师为南昆仑简单地处理了他身上的剑伤,南昆仑才觉得浑身感觉好多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中毒了?”
老医师看到南昆仑手指缝上的紫黑色,这是一种慢性毒,只是是什么毒,老医师却是看不出来。
“没事儿的大夫,这是我跟怪医之间的事情。”
提到怪医,老医师便一脸了然了,便不再多问。
当晚,老医师说傅芸墨的脉象已经平稳了,他马上把傅芸墨扶了起来,然后为她运功疗伤,真气所到之处,聚集在了心脉,周而复始地用真气滋温着傅芸墨的心脉。
过了一个时辰,南昆仑已经累得不行了,最终敛回真气,把傅芸墨放躺下,然后他竟是累得靠在塌边就睡着了。
翌日,傅芸墨缓缓醒转,胸腔有些刺痛,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她撑起了身子环顾了四周,鼻间一阵草药味,而南昆仑则靠在自己的塌边睡着了,甚至还能听见他细微的呼噜声…
这得多累…
傅芸墨拂了拂额,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命大,这样也死不了…
只是她浑身乏力,刚撑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许是听到了动静南昆仑醒了过来,转头一看,看见傅芸墨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小墨姐!你醒啦!”
南昆仑几乎要激动得把人抱住,好在傅芸墨马上阻止了他。
“别别,我现在可脆弱着呢!”
傅芸墨阻止了南昆仑的热情,而南昆仑似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出了内室,在傅芸墨还在纳闷的时候,南昆仑拿着茶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