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鸳一听,脚底都紧张得开始冒汗,浑身像是麻了一样,这下根本说不出‘不好’这两个字。
“好。”
终是应了下来,看见傅芸墨和南昆仑二人脸上的笑意,她紧咬着牙关,才忍住打他们的冲动。
就这样众人散了,夜溪寒和傅芸墨回到了房间,洗漱一番后,才躺在了床上,只是二人都没有睡下去。
“女魔头,你在想什么?”
傅芸墨知道夜溪寒有心事,从她沉默的态度来看,她显然对钢材的事情耿耿于怀。
夏家和南家是提出陷害当年三大门派的人,这冲击对于夜溪寒来说远远比南昆仑来得大,毕竟夜溪寒与她的养父感情十分深厚,这消息,简直就让她义父在她心中的形象崩塌了。
“我…还是很难相信。”
夜溪寒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傅芸墨,只见傅芸墨也看着她,傅芸墨知道夜溪寒心中所想,便倾身,将一个吻落在夜溪寒的唇上,似是给予她安慰似的。
“我义父…怎么会是那种人…”
在夜溪寒的心目中,她的义父,可是善良而仗义的人…怎么可能…
“女魔头,我是这件事的局外人,我没有感情判断,只有现实判断,集合那么多的证据看起来,南夏二家的确…有可能是当时陷害三大门派的人…”
傅芸墨伸手把夜溪寒的青丝别到耳后,只见她那双在黑夜中烨烨生辉的美眸发着迷人的光芒,傅芸墨忍不住,竟又是看痴了。
“就不让…是雪庄主的师父说谎么…”
夜溪寒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傅芸墨也明白,夜溪寒这是没有底气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自己也看得清楚,那个人,灭了南家和夏家…”
傅芸墨不知道雪芯的师父是不是说谎,但是目前看起来,他说的话的确贴合现在的现实判断。
“我…知道。”
夜溪寒叹了口气,身子缩进傅芸墨的怀里,似乎寻找着傅芸墨身体的温暖。
“无论如何,我陪着你,咱们明日就启程去南方,可好?”
傅芸墨紧紧把傅芸墨搂进怀中,给予夜溪寒力量。
“嗯…”
夜溪寒似是在黑暗中感觉到了依靠,那温暖化作了拥抱把自己包围,驱赶了心上的寒冷…
多年来的寒冷…
另一个房间,气氛便没有如此温馨了…而是多了几分窘迫…
袁鸳看着雪芯摆放自己的行囊,她坐在了床边,有点不知所措。
当雪芯走过来的时候,袁鸳马上弹了起来,然后离了她几步远,袁鸳只见雪芯浑身似是颤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
“若是你…我可以到别处去。”
说完,雪芯便转头想要拿起自己刚放好的行囊,袁鸳一见,心中紧张,马上道:“我…无所谓,你睡吧!”
袁鸳马上让开,让雪芯靠近床,而雪芯不动,叹了口气,道:“大可不必如此。”
说完,雪芯只是继续收拾自己刚放好的行囊,而袁鸳见状马上走了上去,按住了雪芯的手,道:“你…住下来吧!”
雪芯停下了动作,用另一只手拿下了蒙在眼睛的白布,那一双淡紫色的眸子朦朦胧胧间,瞬间捉住了袁鸳的双眸,与之对望…
袁鸳完全陷入了叫雪芯的漩涡之中…
她一直知道雪芯的双眸很好看,也看过好几次,只是这次,她的眼神带了温柔还带了许多道不明的意味,让她沉迷其中…
“你…长大了…”
雪芯一手反手捉住了袁鸳按住她手的手,另一手覆上袁鸳的脸庞…虽然视线朦胧得几乎无法把她的五官都看清楚,但是雪芯却能感觉到了,袁鸳长大了…
那个从前总是围着自己的小孩,长大了…
袁鸳挣脱不了属于雪芯的所有温柔和触碰,她宛如一尊石像立在了原地,可偏偏那双眼睛却有着石像没有的灵动。
“我…想你。”
雪芯这句话,宛如一块巨石投下湖中,掀起了袁鸳心湖中的千层浪,思绪一时失控,鼻子竟是发酸,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一滴泪落到了雪芯覆在袁鸳脸上的手。
雪芯眉头一挑,把袁鸳搂入怀中,却什么都没说,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袁鸳的低泣声回荡在房内。
袁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哭,就是在那一霎那,雪芯的一句‘我想你’,仿佛就瓦解了她建立起来的心墙…
袁鸳或许这才清楚了,在雪芯面前,她的心墙从来都会轻易瓦解崩塌…
“我,走吧,你好好休息。”
良久,雪芯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却在此时,本来一直垂在身侧的袁鸳的双手,却伸出把雪芯抱住,她的理智断了线,她明知道不应该留下雪芯,明知道不应该再靠近雪芯…
可是她却控制不到自己…
雪芯始终能轻易控制自己所有的思绪…
雪芯感觉到那人拥着自己,自己便是软下了身子,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