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凛一一应下,黄煜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齐瑜心,道:“齐捕司长,请你阐述一下这个证物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齐瑜心把盘子交给了一旁的捕司,道:“是,大人。”
齐瑜心向着黄煜拱手作揖,然后转头看向陈凛,道:“此物乃是属下在赵二福的头颅口中找到的,得到过陈母和陈凛证实,此物的确为陈凛所有。”
“好,陈凛,你说这个吊坠是你八年前遗失的,是在什么地方遗失的?怎么遗失的?”
黄煜的目光重新落在陈凛的身上,只见他浑身都在颤抖,道:“禀大人,是我在河边洗澡的时候遗失的。”
“可有证人?”
黄煜问道,而陈凛身子一滞,摇了摇头。
“没有,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吊坠为什么会在赵员外的嘴里,我真的不知道!”
“没有证人,便无人能证实你说的是实话,陈凛,本官再问你,你与赵二福的遗孀,你现在的妻子林凤,是如何认识,何时认识?”
“我与内人是在五年前认识,那时候她感染风寒,我去给她诊治,这才认识的。”
黄煜眉头一蹙,续问:“你当时可知她是赵二福遗孀?”
“知道。”
当时在赵家打过几次照面,陈凛自然是知道的。
“你在赵家之时便见过林凤,对么?”
黄煜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打,这是他在思考时习惯性的动作。
“对。”
“你在去赵家之前,可有见过林凤?”
黄煜问完,身子后倾,双手抱胸,眉头轻蹙,看着陈凛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
“...”
陈凛沉默了半晌,堂外过来围观的居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
黄煜紧蹙着眉头,看着陈凛的局促不安,眉头便是越蹙越紧。
“有。”
陈凛说完,堂外的人开始哗然,紧接着窃窃私语的声音便是更大了起来。
“所以你有预谋杀害了赵二福,只为了从赵二福手中娶了林凤,对么?”
黄煜说完,陈凛马上激动地摆手,道:“没有,我不是!我没有杀赵二福!”
“你用银针刺入赵二福后颈风池穴,然后砍掉他的头颅扔进井内,对不对?”
黄煜的声量高了几分,堂外的围观者马上肃静下来。
“不,没有!”
“但是你自己的随身吊坠却被赵二福给咬了下来,你自己却不自知对么!”
黄煜的声量再度提高,而陈凛浑身吓得散了架,无力地看着前方,喃喃着:“我没有…”
“我师父不会杀人的!不会!”
一旁的白安显然也激动了,就在这个时候,陈凛竟是晕了过去,升堂审问便是中止了。
陈凛和白安被带回了地牢,而齐瑜心则和黄煜去了后堂。
“在我看来,这陈凛是凶手了。”
陈凛的慌张和局促,让黄煜对他的怀疑多了几分…
“…”
齐瑜心却沉默了,对黄煜的答案不置可否,黄煜看得出她的犹豫,便问道:“你可是还有其他思路?”
“不…暂时看起来,他依然有着最大的嫌疑。”
齐瑜心总觉得自己看漏一些东西,头有些疼,便道:“黄副门主,下一次升堂是什么时候?”
“明日早上,今日见那陈凛已经吓得胆儿破了,若是审问下去,被外人见了,会以为我们皇捕门滥用私刑呢。”
黄煜笑道,毕竟那只是一个大夫,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再吓他,怕是会招人口舌。
“嗯,好,我明白了,那属下先回去了。”
“嗯,好,好好休息。”
齐瑜心准备回旧案房,却见那个曾经为自己和林清轩代班的孟乾走了过来,与自己走到了一块儿。
“齐捕司长!”
孟乾一脸崇拜地看着齐瑜心,却见齐瑜心只是朝他淡淡的笑了笑,道:“嗯,你好,孟捕司。”
依旧是不远不近的语气,只是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齐捕司长,我能去旧案房吗?我想听一听你们查案的经过,可以吗?”
孟乾非常热血的语气传入齐瑜心的耳边,齐瑜心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路上,孟乾一直在说话,而齐瑜心偶尔只是‘嗯’几声一一应下来,并不多话,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旧案房。
“林捕司我来啦!”
孟乾走进了旧案房,跟林清轩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来。
“孟捕司!”
林清轩显然也很喜欢孟乾,这个人仿佛给死气沉沉的旧案房注入了点活力。
“孟捕司说想要听听我们的查案过程。”
齐瑜心给孟乾倒了杯茶,然后请他坐下,林清轩一听孟乾想要听查案过程,也不必齐瑜心吩咐,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