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贵妃虽然偶尔也会给自己一些小麻烦,但是嘛…
根本无法激起什么风浪…这才让赵慕言觉得无趣…
难得齐瑜心来了,好歹也有一些悬案可以听一听,不曾想这个人却又离开了。
“啊?”
梨儿不明白赵慕言说什么,赵慕言却只是摆了摆手,道:“无碍,本宫自己吃罢!”
赵慕言也不在意,想到往后的事情会越来越有趣,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要不,奴婢去请林捕司过来给娘娘说说案情?”
反正林清轩跟齐瑜心是旧案房的伙伴,大概对案情也是很清楚的。
“不必了。”
赵慕言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她只想听齐瑜心用她那清清冷冷的语气说出那些曲折离奇的案情…
至于其他人,她亦是觉得无趣的…
齐瑜心和三个捕司押着白安回到了京城,用了三天,而齐瑜心把白安押进了地牢,便去找陶明毅安排堂审一事。
而陶明毅马上安排了当天中午的堂审,齐瑜心也应下了。
等到中午,皇捕门又开堂审问了,而聚在皇捕门门外的民众却比之前都多,嘴里纷纷都在疑惑问着同一个问题。
“这案子不是结了么?”
“是啊,那陈凛不是已经画押了吗?”
听着民众的吵杂声,惊堂木大声地响起,把所有的吵杂声压了回去。
“肃静!”
黄煜让堂外的民众安静下来,果然,瞬间就让本来热闹哄哄的公堂变得安静起来。
躺下跪着的依旧是陈凛和白安,只是这一次白安再也不伪装,而是跪得笔直,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所有的审问。
“白安,杀害赵二福一事,你可认罪?”
黄煜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便问了白安这个问题,只是白安只是笑,笑得苍白。
“不如你们先说说,为何会怀疑上我?”
白安的狂妄语气并没有激怒黄煜,毕竟再狂妄的罪犯他也审问过,白安这种的,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黄煜给了齐瑜心一个眼神,齐瑜心会意,转头看向白安,缓缓开口。
“本来我也没有怀疑过你,但是在跟陈凛再一次了解情况之后,我便知道,你很可能便是凶手。”
齐瑜心没有走动,立在原地,那双淡然的眸子多了几分叫做惋惜的情绪。
“在赵二福口中的吊坠,红绳并没有断开,所以它是完整地被放入口中的,也就是说,有人要栽赃陈凛,而这个人必须是很接近他的人,才能拿到他的吊坠。”
齐瑜心说完,顿了顿,道:“我就想着,若是这个凶手心思如此缜密,杀完人还割去了头颅不让人发现伤口,最后还想到了,若是头颅被发现,死因被查明,还可以栽赃他人,如此心思缜密的人,会不会连被栽赃之人的作案动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齐瑜心上前了一步,冷冷地看了一眼白安,只见白安一瞬不瞬地看着齐瑜心,仿佛听她说话听得入了神。
“所以我去问了陈凛关于他和林凤的相识经过,我才发现原来当年林凤只是偶染风寒,见了你后风寒更重,你说自己医术不精,让她去找陈凛,这才让两人相识。”
齐瑜心眉间紧紧蹙了起来,续道:“最后你有意无意地在陈凛的耳边说林凤的好,让他心生好感,最后又有意无意地充当红娘给二人拉线,这才撮合了两人。”
齐瑜心眯起眼睛,看着白安,道:“但是你却没有把自己做的这些说出来,便是要让陈凛这个杀人夺妻的动机成立…”
“撮合二人后,你便离开了陈凛自立门户,从此与陈凛再无联系…”
齐瑜心又上前了一步,宛如一股压迫感,压得白安就要喘不过气来。
“而陈凛却对你的评价始终不高,他认为你心术不正,始终没有把医术倾囊相授,你俩的师徒关系,一直都算不上好…”
齐瑜心蹙了蹙眉头,继续开口。
“但是你在堂上,对陈凛的维护却又是那么的重情重义,陈凛当时思绪混乱无法做出反应,但是听完这些,我却更认为,杀人者,便是你。”
齐瑜心后退了几步,退回了远处,续道:“后来的事情,我跟陈凛与黄副门主演了一出戏,让陈凛画押,而后你也知道,我们跟踪了你,你去了你母亲坟前,把事情都说得清楚,你便是杀害赵二福的凶手…”
齐瑜心沉吟了半晌,道:“当一切尘埃落定,你放松警惕之时,便是真相浮出水面之时,白安…你的确很谨慎,应当谨慎到最后的。”
白安听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仿佛听了一出十分精彩的话剧一样,忍不住拍手称好。
黄煜一见,拍了拍惊堂木,道:“白安,休要放肆!”
白安这才停下了鼓掌的动作,却已经是笑出了泪来…
“你说的不错…凶手的确是我…”
白安转头看向黄煜,那双黑眸却是异常地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