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是说出真相的地方,也是南国律例执行的地方,不是分辨善恶的地方。”
赵慕言探手拉过齐瑜心的手,齐瑜心下意识地想躲,但是当触碰到赵慕言那温暖的手心,却又舍不得抽开了。
赵慕言拉住齐瑜心的手,放到齐瑜心的心房上,缓缓开口。
“分辨善恶的地方在这里,你的任务只管执行律例…”
赵慕言看着齐瑜心渐渐润湿的眸子,不禁有些心疼,再干练的人,其实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少女啊…
“白安的悲剧会被人记住,赵二福的恶也会被人记住,但是南国的律例,杀人便是要偿命,而这件事是一个告诫,告诫世人,莫要重蹈这个悲剧的覆辙。”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啦!
白安真的很复杂,你说他善,他也善,说他恶,其实也恶,但是如赵慕言所说的,公堂,是执行律例,法律的地方,不是分辨善恶的地方。
昨天有点事,没更文,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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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知何时,齐瑜心已经握紧了赵慕言的手,仿佛在赵慕言的那番话中,找到了光亮,也似是沉溺在水中的人,捉住了那一根救命的稻草。
当齐瑜心回过神来的时候,马上放开了赵慕言的手,又站了起来,道:“皇后娘娘,是微臣冒犯了。”
齐瑜心作揖赔罪,虽同是女子,但是赵慕言的身躯并非她们可以触碰的。
“无妨。”
赵慕言倒是很满意齐瑜心的反应,不是刚才作揖赔罪的反应,而是方才握紧自己的手的反应…
那人的手比自己大上一些,温度是微温,可是很舒服很温暖。
“坐下吧!”
赵慕言让齐瑜心再次坐下,齐瑜心抬眼看了看赵慕言的脸色,发现的确没有异常后,她才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刚才那番话微臣明白了,谢谢皇后娘娘开导。”
齐瑜心的确觉得豁然开朗了,或许这才真正明了…
公堂并非判定善恶的地方,只是执行南国律例的地方。
善恶的判定,始终在人的心中…
齐瑜心此时觉得自己的左胸处,似是还残留着赵慕言的体温,那带着香味的温度,有那么一刻让自己失了神。
“不必,其实本宫在宫内着实感到无聊得紧,不知齐捕司长可否说说这离奇的案件,让本宫解解闷?”
齐瑜心听罢,点了点头,便开始从堂审陈凛开始说,到后来怎么反转的,关键证据又是什么,剧情简直精彩得赵慕言都要忘记了呼吸了。
“这案情果然曲折离奇…好在齐捕司长发现了那吊坠的关键,否则怕是要错判好人了。”
赵慕言说罢,抿了口酒,见齐瑜心越来越迷离的眸色,笑意不禁深了几分。
“也好在清轩再复述案情…否则…”
齐瑜心觉得自己有些醉了,马上打起精神,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赵慕言却又给自己倒了酒,道:“不如齐捕司再喝一杯?”
齐瑜心本想拒绝,可想到刚才赵慕言还开导自己,不忍心拒绝,便是又喝了一杯。
“齐捕司,本宫忽然想起一件悬案,就是五年前镇北将军离奇失踪一案。”
说到案件,齐瑜心马上醒了醒,凝神看着赵慕言。
“敢问皇后娘娘,那…那是什么案件?”
齐瑜心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在打结,而且眼前的世界已经有点天旋地转了。
“本宫想着旧案房内当有记载,齐捕司长可以自行去看。”
看着齐瑜心略带红晕的脸颊,赵慕言笑了,觉得这人此刻有着平时没有的可爱,少了那日的死板模样。
“好…好,谢谢娘娘,微臣想该回去了…”
齐瑜心刚要站起来,觉得有些天旋地转,马上又稳住了身子,这才没有在赵慕言眼前出丑。
“怎么了?”
虽然齐瑜心掩饰得很好,但是赵慕言是何等角色,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丝毫逃不过赵慕言的眼睛。
“微臣…微臣…”
糟…好晕…齐瑜心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她这是喝醉了,虽然意识还很清醒,但是身体却开始不听使唤了。
“微臣告退。”
艰难地把话说出来,齐瑜心站了起来,她踉跄了几步,扶住了一旁的椅子。
“齐捕司长?”
赵慕言看着眼前这个人喝醉的样子,非常有兴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却没有想要上前扶住她的意思。
齐瑜心似是听到赵慕言叫她,可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便没有回应,只是脚下一软,竟是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