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同期的文书,这两本不应该这般崭新才对…”
齐瑜心好奇地翻开了文书,发现里面记录的竟是衡木镇的商业记录…
齐瑜心心下一动,马上翻开了另一本,果然是石家庄的商业记录…
不止崭新,而且记录简略,虽然字迹相同,但是这与潘岳处理文书的风格大不相同,而且恰巧便是衡木镇和石家庄的商业记录…
齐瑜心不是怀疑,是肯定这两本文书有问题。
潘岳应当不是第一次记录衡木镇和石家庄的商业记录,只要把这两本文书带回去京城,再到吏部取起旧的记录便可知道这可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齐瑜心和孟乾把这两本文书带走,通知那地方官一声后,便准备离去,可是那地方官却问道:“大人,您刚才说您姓齐?”
齐瑜心顿住了脚步,微微笑道:“嗯,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以前潘大人跟一位姓齐的大官关系不错来着。”
此话一出,齐瑜心只觉太阳穴突突在跳动,心跳止不住地快了起来。
“那位姓齐的大官,可是叫齐德正?”
那地方官一听,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对!就是齐德正齐大人!”
见那地方官嘴边还噙着一抹笑意,齐瑜心便知道此人不知齐德正已死,更不知道齐德正就是自己的爹…
这里离京城有点远,不知道京中之事,也实属正常。
一旁的孟乾看着齐瑜心那带了点哀伤的眼神,马上道:“谢谢大人,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齐瑜心便离开了。
孟乾经常和林清轩聊天,知道齐瑜心心中对自己的父亲齐德正之死至今仍耿耿于怀,十分执着。
“这案件不简单。”
齐瑜心幽幽说道,抬眼之际,眸中的光芒让人看不真切,幽深得看不到情绪。
“而且很可能跟我父亲的死有关…”
齐瑜心深呼吸一口气,正当孟乾劝齐瑜心要冷静的时候,齐瑜心却开口说道:“一切都只是怀疑,我们去同乐钱庄一趟吧!”
既然潘岳也是把钱存进同乐钱庄的,那么也应该查一查才是。
孟乾颔首应下,心下有些担心,担心齐瑜心会因为自己的父亲之死可能牵涉其中,而乱了判断。
齐瑜心转眼看了看孟乾,见他满怀心事的模样,笑了笑,心中亦是知道孟乾所忧何事,做捕司的,最紧要,是不能失去中立的判断,一旦失去了,一起的调查方向都怕是会有些偏颇。
齐瑜心没有说什么,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她承认事情若是牵扯到了自己的父亲,她的确会失去一些冷静,但是她会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案子涉及几条人命,目前最应该调查的,还不是自己父亲之死,而是这宗连环杀人案。
去了同乐钱庄,跟掌柜要了本子,便回了客栈准备抄录,只是潘岳为人清廉,这在同乐钱庄的钱财不多,出入的记录也十分分明,数额不大,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后来齐瑜心和孟乾再去了潘岳的家中询问了他的遗孀,发现她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潘岳不会把工作上的事情告诉,只是潘岳未曾与人结怨,最多也只是跟京中的官员有一些书信来往,大多都是公事,其中一人,便是齐德正。
齐瑜心心情有些郁闷,回到客栈后,孟乾便是忍不住开了口。
“瑜心姐…”
“我没事。”
齐瑜心知道孟乾想说什么,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我心有牵挂之事,不过我现在只想专注在这个案子上,其他的,我暂时不会多想。”
得到齐瑜心的保证,孟乾也安心下来,这也是伙伴的作用,在队友需要的时候,让她清醒清醒,这才能互相成长。
第二天,他们马不停蹄地出发去安川城,莫约三天的时间便安全抵达了,调查第二个丧命的官员张盛。
按照之前的调查方法,他们先去了衙门,再去了同乐钱庄,再去了张盛的家。一日调查下来,齐瑜心和孟乾发现,从这两个官员得到的线索竟是如此相似。
第一,关于衡木镇和石家庄的文书都崭新,而且内容与往常的处理方式十分不同。
第二,二人皆是认识齐德正…
齐瑜心把这四本文书带回京城,一路上开始分析着整个案件的经过…然后大胆地有一个猜测…
两个大人因为在调查衡木镇和石家庄的商业之时,发现了一些端倪,结果被人杀害。
后来,衡木镇的顾庄生,石家庄的罗海因为走漏了风声,所以被人灭口…
而这四起凶案,都直指渝州城的八皇爷…
若是凶手能够在城内杀害朝廷命官,最后落得一个不了了之的下场,或许真如罗山所说,他是有政治背景的,那么…
“我们很可能被盯上了。”
齐瑜心心头一紧,不由得加快了脚程,只求快点回到京城,天子脚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