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什么急事?”
“当捕司的还真是辛苦,这个时间还在查案…哎~”
齐瑜心一路奔跑回到了陶宅前,看着那熟悉的大门,终于瘫软地坐倒在地上,她靠在门边,喘着气,浑身都冻僵了,嘴唇和手都已经冻得发紫发红,可她却丝毫不察,看着眼前的雨势,忽然笑了…
不该…本就不该…
唐渊始终是齐瑜心心中的一道坎,她一直都害怕着这件事会发生,而如今真的发生了,她发现自己承受不了…
一点都承受不了…
心在痛…
齐瑜心捂住自己的心脏,连那平日里整齐的飞鱼袍都被她捉出了皱褶来…
“赵慕言…”
她始终是喊出了这个名字,这个缠绕在她神魂中的名字…
此时,门却被打开了,出来的人是梅姨,见到门前躺着一个人,梅姨本还吓了一跳,可看见人是齐瑜心后,马上担心地把人给扶了起来。
“瑜心,你怎么了?快起来!”
梅姨吓得魂都丢了,见那人脸色苍白,唇色微微发紫,就连那双手都在发红发紫,便知道她冻得不轻。
梅姨扶着齐瑜心起来的时候,发现似是摸着一块冰块一样,惊得她马上捂住她的手,深怕她会着凉…
齐瑜心看着梅姨的时候,模样欲言又止,梅姨见状,没让她说话,道:“走走,先进去再说。”
一路上齐瑜心都是沉默,梅姨帮齐瑜心换了衣服,在她的房间点上了碳火,这个人才稍微暖和了起来。
“哈啾——”
齐瑜心打了喷嚏,那寒意入了骨,怕是要生病的…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梅姨一边给齐瑜心擦着头发,一边絮叨着,而齐瑜心一边听着,浑身渐渐温暖了起来…
梅姨看着齐瑜心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这个人这般模样,怕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所以才会冒雨跑着回来,她自小就是这样,只要不开心了,就会往家里跑,然后躲在房间里不出门,也就只有自己能跟她说上一两句,等她想开了,就会从房间里出来,恢复如初。
梅姨不问齐瑜心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知道这孩子想说了,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你拿着刑具逼她也不会说,她便也就不问了。
“梅姨…”
齐瑜心说了入屋之后的第一句话,梅姨给她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然后安静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我可以抱抱你么?”
齐瑜心从来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就算是孩童的时候,她也从来不会讨抱抱,她总是像个小大人的一样,总是一脸淡然,满怀心事,梅姨总是担心她,可如今…
“自然可以…”
不用齐瑜心主动张开双臂,梅姨率先张开了臂膀,把齐瑜心搂进了怀里…
“傻孩子…”
梅姨一下下地拂过齐瑜心的后脑勺,仿佛在安慰一个孩子一样,齐瑜心眼眶一热,竟是把刚才积攒了太久的泪流了下来…
她紧紧把梅姨拥入了怀中,仿佛要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这个拥抱紧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赵慕言…赵慕言…不要…不要侍寝好不好…
赵慕言…赵慕言…
我好难受!
齐瑜心喉间传来的呜咽声,梅姨心里一颤,这孩子…居然哭了…她是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哭…
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这个孩子难受至此?
梅姨心疼…可是她知道给这个孩子空间是最重要的事儿,所以她只是给了她拥抱,并没有问及她心中之事。
梅姨心里想着,陶明毅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自己肯定要帮齐瑜心请好几天假休息休息…
翌日,齐瑜心果然生病了,卧病在床,她没有回旧案房,而梅姨也向陶明毅说明了一切,陶明毅也批了好几天的假给齐瑜心。
南国,皇宫,凤禧宫。
赵慕言夜不能寐,她一直想着齐瑜心,深怕齐瑜心又会离开自己,翌日一早,等到唐渊离开之后,她便马上差梨儿去旧案房请人,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忙,她一定要见到齐瑜心。
只是没想到梨儿回来汇报的消息却是,齐瑜心告了病假,如今并不在皇宫。
赵慕言心里更加慌乱了,她想要见齐瑜心,发了疯地想要见她,她从来没想过会让齐瑜心撞见这事儿,想来自己倒是被安沅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怎么能不生病,这么冷的天还淋雨…”
梨儿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心里想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你说什么?!”
赵慕言听到了梨儿的话,心中一紧,便是急着问道。
梨儿吓了一跳,手都抖了一下,马上道:“那个…昨天齐捕司长淋着雨等皇后娘娘,您说不见后,她又冒着雨离去了…”
该死的!
赵慕言鼻子一酸,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