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好好。”邬澔叹口气,“退一万步来讲,渝辞她和你一样,心思纯净,可是你知道她现在身边那个经纪人是什么人吗?当年高缕金牌经纪人,坐的是宣传部第一把交椅。你能保证渝辞心里没点什么,能保证容熙也一样什么都没打算的吗?”
“红红呀,人心难测呀——”
“有完没完呐!”鞮红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掀了被子吓得邬澔那边手机都摔了下去。
等邬澔重新把手机固定回架子上,鞮红已经一脸“没事我就挂了”的冒火样。
邬澔又重重叹了口气:“现在解绑几个月对你们两人都好……”
鞮红伸手欲挂——
“哎哎哎你急什么再忍几个月你们又能见面的呀!!!”
“嗯?”鞮红猛地凑近邬澔那张被镜头挤压变形的脸,“什么意思?展开说说?”
***
“你,你说什么?”渝辞难以置信的看着鞮红的脸,车窗外风景已与寻常街景迥异,高格调的装潢和景设目不暇接,可渝辞脑中却只被鞮红刚才说的话里的信息量填满。
“嘿嘿,邬澔和我说的,保真~”鞮红目光飘上车顶,灯光照得她目光一片晶亮。
“是真的,渝辞。《子虚劫》入围了XX奖,十有八九,你能抱一个影后回家呢!”
“这,这是我
第一部 电影,应该不会吧。”渝辞心如擂鼓,这样的好事她在梦中也不是没有梦过,可是梦终究是梦,她能活到今天,也注定不是甘心只醉于美梦中的人。
现实和梦境,她比谁都分的清楚。
“好了好了,不管是不是,出席这种国际性含金量这么高的颁奖典礼,总要有身看得过去的行头。”鞮红兴匆匆地抓起自己的小包包晃了晃,“我哥给我打了笔零花钱,正好可以挥霍一下。”
渝辞二十八年的生活里,从来不知道何为高定服装。她收到的第一份高定礼物,就是鞮红为拍摄《子虚劫》替冥昭量身打造的帕拉伊巴碧玺项链。
但是那份项链承载的意义太过复杂,每每见到那一汪晴昼雪海般的碧色,脑中浮起的是冥昭复杂难解的一生。
而眼前这条裙子,却是仅凭美貌,一眼就扎在了渝辞的心田里。
别致的露背设计,两侧有仿鱼鳍模样的薄纱轻飘飘地垂着,底下固定着两只套腕的细丝环镯。无数水晶珠串坠饰在袖口和层叠落错的波浪裙摆间,仿佛刚从极海中现身的女神,衣带牵水,珠落不绝,暮霭沉沉中孑然傲立,不容侵犯的圣光从那水色流珠里耀满周身。
鞮红走过去将那捧圣光摘下,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在秀场上看到的,我当时看到的时候就很喜欢。”鞮红见渝辞不接,直接把衣服塞她怀里,“可惜我穿显矮,不如你试试?”
这件高定礼服的设计师Sylvie恰好在这时进来,一下就被抱着礼服的渝辞那一双极具东方色彩的凤眸吸引去了目光,热情有礼地将人请进试衣间。渝辞大脑几乎是懵的,也就没注意到鞮红刚才话里的漏洞。
明明她只比鞮红高了3公分,怎么鞮红显矮她就不显了?何况这类高定只要买下,都是可以根据客户本人的身材来进行修改。
鞮红也紧绷着根弦,生怕对方醒悟过来,见对方进了试衣间,总算是松下口气。
其实……
我第一眼看见这件裙装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
“鞮红小姐,这是你定的裙子。”
有其他工作人员取来鞮红在看秀当天就给自己定下的高定,那时就已经试穿过的,今天只需要再试下修改后合不合身即可。
正当她准备进自己的试衣间时,渝辞那间试衣间的门开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凝住,聚在那道如从北极之海乘云而出的身影上,沥沥水声如化具形,细碎地串在她举手投足之间,反射着澄冷的穹光。
“Iszemooi(好看吗?)”Sylvie拿荷兰语打趣她。
“Mooi.(好看。)”鞮红讷讷答道。
“Vileuk(喜欢吗?)”
“Ikhouvan.(喜欢。)”
鞮红忽然反应过来,恼羞成怒:“Jijbadass!Jehoudtmevek!Ikvindhaarleuk,maarzeisvanmij……(我去!你阴我!喜欢也不是我的啊……)”
渝辞不懂她们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只是看鞮红涨红着脸,Sylvie却得意洋洋,想着估计是Sylvie打趣了鞮红什么,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倒是自己穿上高定后有些束手束脚,不太好意思地走到鞮红面前,悄声问:“你看还行吗?”
Sylvie在身后笑道:“渝辞小姐长得很美,鞮红也和我提起过你的经历,很符合我对这条裙子的设计理念,我觉得这件裙子很适合你。”
渝辞一双凤目微微睁大,像是惊讶Sylvie居然会说中文。鞮红又和她用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