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谨站在自己的父亲身边看着医院派出的急救车把老人拉走,有些心悸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泷淮敞。
她发现泷淮敞好像变了,没有了在公寓里那种可以说说笑笑的面容,更多的是冷静,又或者说是冷淡。
老太太这幅模样遗嘱公证估计是做不了了,而且董事会也不想让慕佳昭再拿到老太太的股份,如果这样的话那整个公司他们这些股东也就只剩下退休的份儿了。
今天之所以能够进疗养院,还是因为有人起诉慕佳昭虐待老人,所以他们才能够在这个时间段站在这里。
泷淮敞看着急救车离开,便对身后的叔叔伯伯说道:“谢谢你们,今天实在是辛苦了。”
几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人倒是对这客客气气的小姑娘很关切。
“哪里的话,”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说道:“淮敞你现在越来越像你爸爸了,到底是父女,你肯定能够好好接管公司的。”
“是啊,到时候千万不能让那个女人拿到一点好处。”
“她做事太绝了,根本不给人留一条后路,实在是太过分。”
“可不是,我那个项目她看都不看就给我……哈,老太太这件事情她做的实在是太恶心了,必须检举。”
泷淮敞知道这群人并不是真心想帮自己,而是因为慕佳昭碍着他们赚钱的路子了,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夺回家产。
还不是看她年纪小,想趁着泷淮敞只有钱没有能力的时候狠狠敲诈一笔。
他们和慕佳昭都是半斤八两的人。
泷淮敞面不改色的迎合着这群人,然后搭上律谨的车准备回市区。
律谨开着车一路都很安静,泷淮敞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平静的说:“你怎么不说话?”
“应该说什么?”律谨缓缓开口道:“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泷家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属,可两家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她还喊了慕佳昭好几年的阿姨,如今看到慕佳昭虐待老人被调查,而老太太那躺在病床上死灰色的模样,让她很难想象出这老太太以前鲜活的模样。
有些人有些事情,一朝一夕之间就会天翻地覆。
她不知道泷淮敞是怎么想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虐待什么的,距离自己的人生太遥远了。
泷淮敞放松了一下后背,靠在椅背上说:“我现在也就只敢跟你说话了。”
律谨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我还真的要谢谢你了。”
“没事。”泷淮敞平静的说:“快点开车吧,我想回家了。”
想快点见到诺阳,然后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和那小而温馨的窝。
等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车才缓缓地开进了小区,律谨把人放下来之后也没有上去,而是打着方向盘就离开了。
泷淮敞目送她离开之后才上了楼,然后像往常一样在口袋中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在看到门虚掩着的时候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屋内的窗户似乎还开着,随着一阵风刮来,安全门缓缓地摆动,在深夜中轻轻撞击着门框,发出了‘嘭’的一声轻响。
随着那声轻微的细想,走廊的声控灯瞬间全部都亮了起来,把空空荡荡的楼层照的格外清明。
泷淮敞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悸的厉害,她冰冷的手推开房门,只看到了散落在一地的蔬菜和凌乱的房间,却完全找不到诺阳的身影,只有缩在柜子后面不愿意出来的瓜子……
与此同时。
诺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捆了起来,试着挣扎了两下也没力气挣脱,只能放弃挣扎躺了下来。
正当这时,诺阳听到门外有人在谈话的声音,声调很高亢也很激动,似乎还伴随着一记猛烈的把掌声——
“你们绑错人了知道吗!”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喊道:“我们要绑架的人是泷家的那个私生女,照片不是给你们看过了怎么还能绑错!”
“我看是个女的就直接捂晕了,黑灯瞎火的我也没注意她长啥样啊。”
诺阳偏着头往后看了看,是几个男人站在外面激烈的争吵,当他们看到诺阳醒来的时候也停止了吵闹,走过来看着她说:“你醒了?”
此时诺阳头很痛,大概是迷药的后遗症,她只能紧闭着双眼问道:“我在哪……你们是谁啊?”
几个壮汉看她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也忍不住问道:“我们还想问你是谁呢,为什么出现在那个私生女的家里?”
诺阳恍恍惚惚的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大概是被绑架了,而且对方还绑错了人……
“我是……”诺阳抬头看着他们说:“我是她家的保姆啊。”
“保姆?”男人们不信。
诺阳点了点头,坐起身说:“那个女孩儿那么有钱,家里怎么可能不请一个保姆呢?”
几个男人微微一琢磨,忽然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