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还流口水!
鹿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更加局促了。
车子平稳的启动了起来,绿意盎然的夏景不断后退着。
鹿鸣发现早上来时那些围在外面的记者像是人间蒸发一般,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把那么些讨厌的人都清理掉了。
鹿鸣的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偷偷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奚忘。
奚忘正卸了紧绷着的肩背,放松的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柔顺的长发一倾而下,安静的垂在脸侧,勾勒出许多安静淡然。
她闭着眼睛看上去有些疲累,只不过那骇人的气势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
鹿鸣没敢再多看,小心翼翼的又将自己的目光挪了回去。
这一定是她做的吧。
这么多记者真的很打扰逝者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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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家在市中心最昂贵的老城区,不同于新兴的繁华,这里更多的是隐居于闹市的沉稳。
这里的房子年龄都比鹿鸣大,却保养的极好。
鹿鸣正襟危坐,却又忍不住侧目窗前,像好奇宝宝一样欣赏着这里的一切。
复古的老建筑隐秘于层层重叠的绿意中,别有一番意境。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户红砖切成的矮院墙巨大洋房前。
只是这房子与其说是巨大洋房,不如说是一座小庄园。
只这前院,就有石宁洋洋得意的后院两个大。
鹿鸣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清澈的眸子里装满了这座她一眼望不尽的大房子。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对新环境的胆怯更甚了。
车子停稳后,许姨先从副驾驶下了车,替奚忘开门道:“小姐。”
奚忘被许姨的唤醒,那漆黑的眼瞳带着些慵懒缓缓睁开。
少了寻常人初醒时的倦怠,挥之不去的气势从四面八方归来,压得人不敢出声。
鹿鸣更不敢懈怠,小心翼翼的走到奚忘身边,乖巧拘谨的在她身旁站定。
这时,看起来格外沉重的双开大门格外合时宜的从内打开,一个看起来比许姨还要年长一些的妇人出现在了门口。
她对奚忘微微颔首,道:“小姐,您回来了。”
奚忘“嗯”了一声,点了一下身边的鹿鸣,交代道:“王姨,带她熟悉一下。”
王姨看到奚忘身边莫名多出来的这个孩子脸上的疑惑显而易见,但她也不敢多问,点头道:“是,小姐。”
将鹿鸣安排了出去,奚忘便带着许姨径直去了三楼。
鹿鸣站在原地目送着奚忘离开,怯怯的眼睛中还有几分不舍。
“走吧,奶奶带你先去选一间房间。”王姨慈祥的笑着,拉过了鹿鸣的手。
老年人柔软的掌心包裹着鹿鸣粗糙的手掌,本应该让她多几分安心,但鹿鸣的心里装着畏惧。
这些年她都是过着人颜色的日子,小小年纪就有了着异常敏锐的直觉。
这种直觉让她跟着奚忘回了奚家,而现在又告诉她远离面前这个妇人。
但鹿鸣没得拒绝,被迫跟王姨拉起了手。
“你叫什么呀?”王姨带着鹿鸣朝楼梯间走去,跟身边这个有些胆怯的小姑娘寻找着话题。
“鹿鸣。”
“哪个lu,哪个meng呀?”王姨又问道。
“呦呦鹿鸣的鹿鸣。”鹿鸣带着点奶声念着诗经里的诗句。
这是鹿燕告诉她的。
她说她希望鹿鸣能像小鹿一样,做一个充满灵气的姑娘。
可是现在这头小鹿,却被生活折磨的不成样子。
除了那双永远澄澈的眼睛,没有一处地方还像鹿一般。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王姨听着鹿鸣念出的诗句,对这个我见犹怜的小姑娘又生了几分偏爱,“那我们鹿鸣今天几岁了?”
“十五岁。”鹿鸣答道。
王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她看着面前这个也就像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心里多了几分爱怜。
“你跟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今天在葬礼上,我跟两个弟弟弄坏了奶奶葬礼上的花束,她就把我接了过来。”鹿鸣简单的讲述着。
她的语文向来好,总结一件事毫不费力。
王姨听到鹿鸣这么说,愣了一下。
这孩子既跟奚家没有什么关系,也跟奚忘没有任何私交。
两个人的羁绊仅仅是因为一场意外?
如果不是本人诉说,王姨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说话间,两个人便来到了二楼。
王姨在小厅站住,给鹿鸣介绍道:“这个主楼有三层,第一层是客餐厅,还有夫人……现在应该说小姐的会客室。第二层有三间卧室,分别靠近着书房,娱乐室,还有藏书阁。第三层则是夫人的房间跟书房,还有小姐的卧室。除了第三层,你可以在这个家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