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舒眉目间晕着温柔意,“中午的时候回公司的时候碰见一个卖花的婆婆,就剩了这三枝,她说买她的花送给爱的人,两个人会长长久久的。”
“有多长久?”
她认真道:“要看生命能走多长久。”
陆景舒的眼眸太过于纯澈,像是一块透亮的宝石,姜迟视线避开了宝石的光芒,轻轻扯着嘴角,“这个就是营销的噱头而已,还有,你给我干嘛?”
“没办法,我比较迷信,”陆景舒盯着她看了几秒,手交叠握在一起,袖口露出一节雪白的皓腕。
她唇角勾起弧度,淡道:“不是送,是拜托阿迟帮我养养。”
姜迟瞧了她一眼,挑眉:“好吧。”
最终,姜迟把那两枝玫瑰带上了车。
兴许是因为成功定稿的原因,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始终保持着愉悦。
但这份愉悦,在她回到小区时被打破。
她把车停好,刚从车上下来时,便看到于寻冰像跟竹竿子似的立在旁边,满目通红地看着自己。
姜迟目光扫了她一眼,于寻冰确实是病了,脸色苍白得像是张即将被风吹破的纸,病容憔悴。
“姜姜……”
于寻冰靠了上来。
她音调嘶哑,像是被什么掐着嗓子似的,“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挺好的,远离垃圾确实能改变一个人。”
姜迟毫不留情的讥讽让于寻冰的脸色更白,她微有干燥的唇蠕动几下,叹气,“我承认是我不好,也没脸见你,可我真的离不开你。”
作呕的感觉直逼喉头,姜迟眉眼冷淡,“你是离不开钱和势还是离不开我,你心里有点数就行。”
“这两点和我爱你并不冲突,姜姜……”
见姜迟似有离开的模样,于寻冰往前逼近了一步,无奈道:“姜姜,我们都认清楚自己不好吗?”
“我前几次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鼻子跟我长的有些像。你宁愿要一个替代品,睹物思人,都不肯原谅我吗?”
这几天她一直在找机会,想跟姜迟见一面。直到方才撞见她跟陆景舒走进餐厅,再次清晰地看清楚了陆景舒的长相,内心又慌又窃喜。
她的目光落在姜迟手上的玫瑰,厌恶道:“她送你都只能送这些拿不出手的东西,姜姜,我求你清醒一点。她有什么好?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人,今天她能对你曲意逢迎,明天也能为了钱去跟别人睡……”
啪——
于寻冰苍白的脸上蓦地多了一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又麻又辣的痛感打断了她的话。
姜迟眉目冷似冰刀,一下下刮在身人上分外的疼,“闭上你的嘴,我不瞎,用不着你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自我介绍。”
于寻冰错愕地怔在原地,片刻,怒火涌上来,“姜姜,你也就仗着我喜欢你,到底要借着她气我到什么时候?”
“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也能出院吗?”
姜迟冷眼看着她,随后打起了物业电话,门卫很快就来到停车场,劝说着于寻冰离开。
随后,姜迟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口走,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晦气得很。
晚上的时候,姜迟闲下来后跟许昭吐槽了这件事,许昭大怒,狠狠呸了一声:“这狗东西还有脸到你面前去叫唤,估摸着是跟小三掰了,又被徐锦秋给压得喘不过气,所以又惦记上了你。”
于寻冰的状况两人再清楚不过,自然也知道她的目的。
恶狠狠骂了一通后,许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嘶了声,“不过你别说,于狗跟陆总似乎还真的有点像。”
许昭越想越心惊,声音略带迟疑:“姜宝儿,你不会是在找替身、收集周边吧?”
姜迟才把那两枝玫瑰扦.插.进白瓷瓶里,正喝着水,闻言到时被呛住,好一会儿,失笑道:“想什么呢,我怎么会留恋她?”
她确实没有这个想法。
除了第一次见面,确实会觉得于寻冰和陆景舒有些像,但往后越相处就越没有这种感觉。
许昭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就最好。”
“别担心,我有分寸。”
在一个垃圾桶里栽倒两次是姜迟绝不会去做的事情。
许昭此刻并不担心她和于寻冰,反而是忧心另一件事,但见姜迟没有开口提的意思,索性也没有再说。
沉默了两秒,许昭说:“好啦,改天咱们去吃火锅,当去晦气了,别为垃圾生气。”
“好。”
……
南吕茶一直都有在微信上跟姜迟保持联系,两天后,说是要跟姜迟见一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想起上回的事情,姜迟以为他是又出了什么问题,答应的也爽快。
见面的时间是晚上,地点在一家名字很浪漫的餐厅。
当天晚上,姜迟加完班便赶了过去。
餐厅里有吉他乐队在弹唱,环境很好,但今晚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