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为了心爱的孩子来加害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报复你们,故意放出消息说你们已经畏罪自杀?”
“敌人越是痛苦,我越是高兴……局长就是我朋友,想必这点点忙,他不过举手之劳……本就是要死的孩子,让他提前死一死,还不用脏了我的手……”
“哈哈哈哈!”
傅宣阴冷带煞气的声音响起在探监市里,这声音宛若毒蛇的粘液附着在汪氏兄妹的皮肤上,怎么剥离都剥不去。
“哥哥……”
汪水仙的牙齿打着颤,似乎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威胁,然而最后还是被一旁的汪见煵拉住了。
“探监时间到。”
随着狱警敲响监狱门,傅宣冷哼一声朝外面走去。
他脚上的皮鞋踩踏在监狱水泥地面上,发出沉闷冷厉的咔哒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汪氏兄妹的神经上,叫他们额头的血管都僵硬到了极点。
“老迟,我有事想叫你帮个忙。”
“咱过命交情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然而那扇冰冷的铁门关上的刹那,空气里居然还传来那傅宣夹带报复性的不怀好意的声音。
“哥哥,我们怎么办!这个傅宣看起来不好惹,那人会不会听到消息真把我们孩子给……呜呜呜……”
“不会的,那人有内应在监狱,他也保证过……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
汪见煵这样安慰着汪水仙,但旁观者很容易就听得出,他的声音里也带了不确定。
特别是一天之后,两人居然被押送到了隔离监狱,而丧心病狂的傅宣再次出现,手里还握着京市日报。
上面明确报道了汪氏兄妹叛国已经被处死!
“我就是要让你们生不如死,活着亲耳听到自己儿子被斩草除根的消息……哈哈哈,敢对我跟我心上人动手,就要做刮肉割心的准备!”
“你这个魔鬼!”
“呜呜呜……我的孩子……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
“孩子会不会有事,可不是我说了算,那就要看看幕后黑手的良心了,不过我想就那个连国家荣誉都没有的人渣,估计心也是黑的吧……呵呵……”
傅宣再次含着阴冷的笑意走出隔离监狱,他径直来到局长办公室,在汪氏兄妹听不到的场合下,得意狠厉地朝迟松柏建议:
“明天我们就伪造那两人孩子死亡的报道,到时候两人以为孩子被撕票,绝望之后绝对会拉幕后黑手下水。”
……
“少主子,那边想要伪造孩子死亡的假象诱导出两人的口供,你看是不是剁根手指过去警告一下两人,顺便说明孩子在我们手里的真相。”
“傅宣这个男人心眼真多,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干掉他!”
黑暗的房间里,背对着警局内应的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他慢悠悠吸了一口红山茶香烟,然后任烟圈飘散在空气里。
良久之后,他夹着香烟的手指在烟灰缸里把燃尽的香烟猛然闷头按灭,暗沉微哑的嗓音吐出漫不经心又冷血无情的话:
“就按你说的办。”
内应朝那人敬了个礼便匆匆离开,走出大门的时候还下意识压低了帽檐往左右查看了一番。
确认没人跟踪,他脚步不停往郊区赶,然后进入一户曾经出过人命被所有人绕道走的空置凶宅。
“孙哥,您来啦,是上头有什么吩咐吗?”
被叫孙哥的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屋说话。
留在这里的陈大牛见了,十分懂眼色在前面开路,等两人进了屋子关好门窗,陈大牛才探头问道:
“孙哥,什么情况?”
大约是在这里比在上司处放松,孙有冰这几天在警局被那边的各种算计搞得心里压力颇大,他开始绘声绘色讲述警方那边的狡诈,而他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搞到了消息送出来。
“还好孙哥精明,不然我们就只能为上头顶罪了。”
上头并没有直接接触罪犯,而他们家人的饭碗也全部掌控在人家手里,到时候被指认的话,为了家人孩子的未来,他们也只能认了。
但谁不怕死……所以陈大牛听到惊险的过程也是为同伙捏了一把冷汗:
“孙哥,我给你拿匕首。”
陈大牛自家孩子也不过两岁,照顾孩子几天后实在下不去手,只能把这差事让给比他狠辣些的孙有冰。
孙有冰没有推脱,接过匕首眼神一狠朝孩子睡着的里屋走,然而他掀开隆起的被子,里面没有孩子只有一个枕头。
“陈大牛你……”
孙有冰以为自己被陈大牛背叛,然而还没转头自己准备拿木仓的右手就被一木仓击中手腕失去力气,紧接着企图反抗的左手肩膀又被一木仓卸掉行动力。
孙有冰惊恐中转头,就发现自己口中那个心眼极多的阴狠男人,轻巧地从房梁上跳落,手里正举着还在冒烟的手木仓。
“不许动!”
外屋的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