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夫妇看着阮轻轻笃定自信的样子,欲言又止。
她们实在用了太多办法, 专业的医生也找了很多个, 但都无济于事。
难不成真的要让阮轻轻这个非专业的来试一试?
“那你得跟我们保证, 不能伤害小星。”赵夫人还是不太放心。
阮轻轻微笑:“现在是法治社会, 小星出了什么事, 你们可以立刻报警,有你们守在门外, 我又逃不掉,还怕什么呢?”
赵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小星却过来拽了拽阮轻轻的衣角,举起了手中的纸板。
那纸板上写的是:可以陪我玩游戏吗?
看着女儿好不容易亮起的眼睛, 赵夫人也没有办法拒绝,她听从阮轻轻的话出了门,给女儿和阮轻轻留足了空间。
叶诗妤和卓伊还在里面,没有出去,看到这样的场景,卓伊啧啧道:“我徒弟可真是厉害,老少通吃啊。”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奇怪的话,你们俩,都给我去旁边站着。”把叶诗妤她们指挥到旁边以后,阮轻轻就继续陪小星堆积木。
等积木都堆好了以后,阮轻轻才拖着腮道:“小星为什么想见姐姐,是不是因为姐姐跟你说了小月亮的事?”
那小女孩攥紧了手里的积木,头垂的很低。
阮轻轻不急不缓,声音温柔:“那小星想不想再见一次小月亮?”
小女孩的脑袋刷地抬起,看向阮轻轻的那双眼里面全都是泪意。
想见。
很想见的。
可是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半个字。
“没关系的,”阮轻轻揉着她的脑袋,笑意温柔,“小星,做错了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用这种方法来惩罚自己。”
阮轻轻道:“姐姐给你勇气,把一切都说清楚,好吗?到那个时候,你就能重新见到小月亮了。”
卓伊和叶诗妤面面相觑,完全看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就看见那个小女孩重重点头,哭成了一个泪人,然后握住阮轻轻的手,跟她去了门口。
门打开以后,赵夫人吓了一跳,她把还在哭着的女儿抱进怀里,对着阮轻轻就是一阵指控:“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为什么又哭成这样?我早就该想到的,一个连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都没有的女人,凭什么给我女儿做治疗,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你进门,你给我出去!现在就出去!”
阮轻轻看了小星一眼,温和地笑了笑,像是在鼓舞。
小星努力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能表达出。
阮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强求,转身就要离开,那小女孩却从母亲的怀里挣开,跑到她身边,踮脚拉她的手。
“不要走……”小星哭着道:“姐姐,我想见小月亮,你不要走……”
她许久没说话了,声音不像孩童那样稚嫩清脆,像是蒙了灰的琴弦,骤然发出声音,略微发哑,还带着突兀。
可赵夫人还是在错愕之后惊喜万分,扑过来抱住她,泪如雨下:“小星,你是说话了吗?你刚才真的说话了对不对?再跟妈妈说一句好不好?”
“妈妈,”小星为她擦去眼泪,对她慢慢讲:“姐姐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会哭,是因为我想小月亮了。”
赵夫人想到那只狗还是生气:“你想那畜牲做什么?”
“不是畜牲,”小星用力摇了摇头,流着泪说:“小月亮是我最好的朋友,妈妈,之前是我说谎了,车祸后,你问我为什么不听话,还一个人跑出去,我说,是因为小月亮挣开绳子跑掉了,我才去追的,可事实并不是那样,其实缰绳是我解开的,小月亮也是我放出去的,它并没有做错什么,还在关键时候保护了我……”
可是小月亮却被她害死了,因为她的逃避和懦弱。
赵氏夫妇都有些愣怔。
半年前,女儿出了车祸,赵夫人惊怕不已,就略带严厉地问了女儿一句,她乱跑出去是要做什么,女儿说是去追狗,赵夫人气急之下,就让人把那只狗给拉出去宰了。
当时,女儿是出言制止,还着急地想要说些什么的,但她却强势地把女儿带回了房间,让她好好休息,别为那只狗求情,也别多说。
再后来,女儿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对不起小月亮,妈妈,如果当时我勇敢一点,如果我跟你说明白,小月亮就不会死了……”
赵夫人心如刀绞。
这半年以来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害得女儿自闭的,正是自己的强势和狠心。
“对不起,”赵夫人对着女儿道歉,也哭的泣不成声:“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对不起你的小月亮……”
阮轻轻也不打扰,只安静地等在一旁。
等赵夫人哭够了以后,就牵着小星的手到她身边,红着脸磕绊地道歉。
“没关系,”阮轻轻表现的落落大方:“慈母之心嘛,我能理解,等会儿多付点劳务费就行了。”
旁边的卓伊对阮轻轻竖